陸知書望著男人被煙霧籠罩的側面,清瘦而朦朧的,明明近在咫尺,卻又好似遠在天涯,不可碰觸。
「其實你不用走的。走的人應該是我才對。」陸知書也給自己點了根煙,蹲在酒店門口的大理石台階上,「我不知道現在要怎麽對你表達歉意。可是我的重心似乎放錯了,好像事情已經偏離了軌道。我不曉得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錯,我現在搞不懂自己在想什麽。」
陳澤沒說話,默默吸著煙。
陸知書也不再說話,就這樣陪他蹲著。
煙熄了一根,又很快點著一根,在抽到第三根煙的時候,陳澤的火是直接從陸知書嘴邊的煙上引來的,煙對煙,那姿勢仿佛接吻。
陳澤道:「年輕人,想這麽多有用麽?別告訴我你一奸成愛什麽的。」
「……」
「要真是那樣,我會覺得你腦抽,該去看醫生。」
「我不知道。」陸知書說,「我不知道。」
他始終還只是個20歲的年輕男孩子而已,再怎麽成熟,空白的情感經驗卻也令他為難,手足無措。
陳澤夾著煙的手指頓了頓,煙灰悄然落地。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慢吞吞說:「算了,我累了。」
說完,摁滅煙頭,轉身離去,留下陸知書一人,在黑暗中獨自發著呆。
出發那日,母親一再叮囑,到了法國要好好照顧自己,脾氣收斂著點,注意安全,要珍惜小沐這樣的好女孩子。
她說什麽,陳澤都一一應著,
母親頓了頓,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