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的還有臉看?」
惱羞成怒的聲音,還和從前一樣可愛。
「你是不是想嘲笑老子?」
「你是不是覺得老子肚子大了,人又老了,在心里已經笑開花了吧?」
陸知書抿了抿唇,依舊沒吭聲。
陳澤不知道,他這動作是已經壓抑到了極致的表現。
聒噪的吼聲,在說什麽,他其實已經都聽不見了,那麽多的思念,焦躁,擔心,後悔,怨恨,聚集在一起,在這一刻,全部化為欲望,瀕臨崩潰的邊緣。
他已經在拼命壓抑著了。
不能沖動,必須忍,不能沖動,不能把對方再次嚇走。必須忍,可是身體完全不受控制,有種強烈的沖動在身體里瘋狂竄動,五臟六腑血液經脈,瘋狂的沖擊著他的忍耐力。
好像,就連聽到對方發怒的聲音,他都能夠高潮了。
已經,快不行了。
陳澤完全沒有發現,他沈溺於懷孕與背叛的悲憤中,吼完了那些話之後,又深覺多余。想起自己來此的目的,便直接開門見山,從包里取出他老子的那把槍,抵在了對方的腦門上。
「知道我今天來是干什麽的嗎?」
陸知書還是不吭聲,抬眼定定地看著他。
陳澤冷冷一笑:「我要干掉你。」
陸知書眨了眨眼睛。
陳澤受不了他的沈默,一個耳光又扇了過去,惱羞成怒:「你這是什麽意思?你看不起老子嗎?你以為老子不敢斃了你嗎!」
陸知書沈默了十幾秒,終於有了動靜。
他抬起手,握住陳澤扣著扳機的手,將槍支往自己額頭上貼的更緊,一字一句道:「打這里,對准了。最好一槍斃命。否則……」
「否則怎樣?」
「否則就給我一個讓我可以不馬上就操你的理由。」
陳澤愣了一下,旋即像受了極大侮辱似地,抖著手喃喃:「好,好,你看看老子敢不敢打你,你看著……我就親手送你下去。」
說罷,一個沖動,扣動了扳機。
biu──
咦?
聲音,怎麽好像不太對?
咦?
怎麽會有水從槍口里冒出來?
00?腫麽回事?
陳澤不相信,又扣動了一下扳機。
biu──
一條細長的,清澈的水柱,從槍口噴出來,噴了陸知書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