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口聲聲說愛我,愛個毛線!你的愛也他媽的太廉價了!對誰都可以!」
陸知書惱的不行:「你什麽意思?我干了什麽事?」
陳澤怒氣反笑,那笑也是冷的:「干了什麽事?你不記得了?需要我給你提醒一下嗎?」
「你給我把話說清楚!」潛意識里覺得,兩人似乎有什麽誤會存在著。而那誤會,就是導致他半年沒見著自家老婆,被自家老婆怨恨,還差點丟了孩子的主要原因。
陸知書急了,追問又問了一遍:「把話說清楚!」
「干了什麽?你他媽的背著老子勾搭女人,還跟那女的親親我我,你還他媽的親她的大腦門兒(額頭),你惡不惡心?老子想起來就想吐!虧老子那天還准備了禮物去看你比賽!比賽沒看著,倒是撞破了你們這對狗男女的好事兒!真是瞎了老子的狗眼!」
「……」
「你背叛了我,你覺得我還會跟你在一起?」
「……」
「如果那樣我還跟你在一起,那麽老子就不叫陳澤,該改名叫陳賤!」
「……」
「你現在還來問我?陸知書,你的臉是不是被狗啃了啊!!」
說完,鎮定劑就發揮了功效,陳小萌,就這麽在憤怒的指責中,再次昏睡過去,留下一臉斯巴達的陸腹黑,額上掛滿了orz。
這一刻,陸腹黑總算明白了一件事:所有的男男生子,都必須經歷過一番狗血波折的。而這盆狗血,潑的正是「誤會」那一出。
他的2b陳小萌,是真真正正地,狗血地誤會他鳥
(11鮮幣)第八十一章
第八十一章:
再次醒來,天光已暗,朦朧光影中,站著兩道人影。重重疊疊,其中一道是他極其熟悉的人,兩眼熬的通紅,一臉倦容。陳澤記得他有雙世界上最漂亮的眼睛,不是風流輕佻,也不咄咄逼人,而是溫和的像春天里的暖風,笑起來的時候,眼角微微上揚,再鐵石心腸的人都會溺斃在他那溫柔的水意中。
而現在那雙好看的眼睛,全是倦怠。
沒來由的,心就酸澀起來,他還未來得及傷感一下,就被另一道人影震呆。
那人陌生而熟悉,長發披肩,面容秀美,白裙勝雪,氣質古典而優雅。與陸知書站在一起時,就像一幅美好的畫卷,讓人不忍打攪。她正彎著腰,細心地給陸知書的額傷敷葯,舉止好像一個妻子。
他竟把她叫來了!是想宣告什麽嗎?他竟做出這樣混賬的事!欺人太甚,無法容忍!
陳澤先是震驚,然後震怒,可是不知怎地,他覺得自己已經沒法再發怒了,只覺得傷心。
沒有意思。
頂頂無趣。
早知道不會有結果,可是沒想到會輸的這樣凄慘,連掙扎一下的余地都沒有,輸的一敗塗地。陸知書坐在那里,任那女人給他上葯,燈影綽綽,隱約可見他眸里沈淀的溫柔。
怎是太凄慘了。
陳澤忍不住慘笑出來,心里很痛,痛的不知該如何是好,直想把自己撞到牆上摔死碾平直到自己不留全屍才可勉強解了這口氣。可是他什麽都沒做,只是靜靜地躺在床上,時間仿佛都在身邊靜滯,人似乎也變成了岩石。
有道影子突然斜過來,在他臉上覆上一層陰影。
陸知書臉色蒼白,看著他,輕聲問:「醒了?」
許是鎮定劑的緣故,陳澤變得沈靜許多,他長的好看,不說話的時候就像個乖懨的娃娃,長睫輕輕垂了一下。沒有開口。
知書道:「醒了就好,還想發脾氣嗎?」
陳澤慘笑。
發脾氣?現在就是殺人滅口,恐怕也已沒了意義。
外頭似乎下起了雨,窗外的園子里,傳來雨點敲打芭蕉的聲音。陳澤用淡然的口吻說道:「你有什麽想要說的嗎?其實不必了,我都明白了。」
「你明白什麽?」陸知書看著他,「你是明白我對你的感情,還是明白了我跟她其實沒有任何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