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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宣大禹外套的衣兜里。

瞬間引來一群年輕同志的起哄聲和老人們不明真相的目光。

王治水蹲到台前,畢恭畢敬地和黑著臉的宣大禹握手,當著幾千人的面說:「哥們兒,你今天來的真不是時候。」

調侃的口吻又惹來一陣猥瑣的哄笑聲。

也就走過年,宣大禹不想破壞這份喜氣,換做平時,早就上去拆台了。

一場結束後,王治水主動遞給宣大禹一根煙,吊兒郎當地跟他閑扯。好像前些丞那場以死捍衛尊嚴的壯舉就像鬧著玩似的,絲毫沒在王治水心中留下任何陰影。

宣大禹嘲弄的口吻說:「行啊!您還會往外變東西呢?我以為你就會從兜里順東西。」

「瞧你這話說的。」王治水沒臉沒皮地笑笑。

宣大禹在王治水還未痊愈的腦門上看了兩眼,想問什么沒問出口,最後又扯到別的上面,「你跑了幾天場子了?」

王治水說:「從有廟會那一天起。」

「准備干到什么時候?」

「干到廟會結束唄,這還用問?」

宣大禹掐指一算,從小年到正月十五,一個完整的年就耗在別人瞧熱鬧的眼神里了。不過想想也正常,像王治水這樣的家庭環境,過年還不如不過。

「行,挺好……」宣大禹點點頭,「這今年過得挺充實。」

王治水扭頭一看,「下一場要開始了,我得先去准備了。」

宣大禹沒走,又看著王治水表演了一場,到最後送菊花的那個環節,他發現另一位不幸的哥們兒收到的菊花有點蔫了,再一摸衣兜,那朵菊花不翼而飛。

行,真行……」宣大禹打心眼里佩服劇團選人的眼光,這種送給觀眾又從觀眾手里順走的極品魔術師,得給劇團省多少道具費啊!

宣大禹原以為豐治水演完這場就收工了,沒想到演了一場又一場,中間不帶喘?氣的。演完魔術師又跑到另一個劇團去演托兒,被幾個表演功夫的外國妞兒拳打腳踢。為了效果,還得摔得有水平有特色,明明可以直接倒地,偏要飛起來再摔。

若是幾個月前看到這一幕,宣大禹一定覺得特解恨,現在真心覺得蛋疼。

宣大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神經病似的在這大冷天縮著脖子端著肩,陪著一個「小偷」在這耗完一場又一場。

第三個劇團終於收工,天都已經快黑了,宣大禹朝王治水問:「你還不走?」

王治水說:「早著呢,還有夜場呢。」

宣大禹看王治水的嘴唇被風吹裂了幾個大口子,又問:「他們一場給你多少錢?」

王治水說:「一天下來兩千左右。」

宣大禹揚了揚下巴,「這樣吧,我給你兩萬請你陪酒怎么樣?」

「早知道我就說五千了。」王治水壞笑。

果斷收拾家伙走人,今晚歇一宿。

宣大禹沒把王治水帶到酒店或者會所,而是直接領到家。蝦仁餡的速凍餃子下了一鍋,低度數的暖胃酒燙上兩杯,再擺上一盤現成的花生仁,最地道的家常便飯。

王治水這幾天東奔西跑,沒吃上一頓像樣的飯,這會兒吧唧著嘴吃得特香,還不忘說兩句招人隔應的話。

「我還以為是一頓鮑魚海參呢,敢情就拿這破玩意兒糊弄我。」

宣大禹說:「我父母在外地,你也一個人漂著,咱倆湊一塊過年不好么?

王治水的筷子頓了一下,沒再說什么。

吃過晚飯,王治水朝宣太禹說:「我們只有趕夜場才解決住宿問題,所以今晚上注定沒地兒住了,能在你這湊合一宿不?」

宣大禹說:「隨便,只要你別和我睡在一個屋。」

「可我自個睡覺害怕。」王治水得寸進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