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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都不知道田嚴琦藏在了哪,因為他藏身的地方讓所有人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

他藏在了豹子的辦公室。

每天生活在這個給他帶來噩夢的男人的辦公場所,看著被倒騰一空的櫃子抽屜,望著窗外凋零殘敗的場景,拼命汲取著巨大犧牲後的唯一成就感。

白天,田嚴琦就在辦公室自由進出,從未有人發現他。

三更半夜,就戴個口罩出門,去二十四小時營業的地方,把第二天的糧食買回來。

這天夜里,他照例翻牆而出,一個漂亮的側空翻,沒有觸碰到牆頭的任何警報裝置,卻在落地的一剎那,因為看到一道身影而險些踉蹌著摔倒。

袁縱高大英武的身影在黑暗中泛著幽幽的暖光。

田嚴琦心緒未平,開口時違章有些抖。

「你……你怎么知道我在這?」

袁縱一把薅住田嚴琦的衣領,猛的將他推擠到牆角,粗糲的視線刮蹭著他的臉,質問聲中帶著濃濃的情緒變動。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田嚴琦第一次在袁縱的眼神中看到了因自己而產生的波瀾。

「我故意的。」田嚴琦說,「我就是想讓你後悔拋下了我。」

袁縱喉結滾動,粗重的氣息燒灼著田嚴琦的臉。

「你知道你這么做要付出多大的代價么?」

田嚴琦哼笑一聲,「如果我自己不曝光出來,就被豹子要挾一輩子,我憑什么要讓傷害我的人繼續傷害我而不反擊?」

「你是因為他強迫你與他合作來報復我,所以才這么干的么?」袁縱問。

田嚴琦斷然否決,「錯了,我不是為了阻止他報復你,而是為了報復他。當然,也包括報復你和夏警官。反正代價也出了,與其默默忍受,不如把你們兩個一起拽上。」

袁縱沒因為這番解釋有絲毫的釋懷,眼神反而更加糾結扭曲。

「故意說這種話往我臉上扇巴掌么?」

田嚴琦第一次如此底氣十足地直視著袁縱,「我真是這么想的,每個人做出決定都是為了實現自己的利益最大化。這個利益除了外在的還有內在的,對我而言,用一件事讓你徹底記住我,就是最大的利益。就好像你為了夏耀高興,寧可把我這個大隱患從公司放走,這不是一個道理么?」

袁縱說:「你是個神經病。」

田嚴琦說:「神經病也比沒有存在感要強,坦盪磊落就是我手里的武器,我不是為了犧牲才這么做,而是為了繼續奮斗。我不需要你們的愧疚和憐憫,在你們看來是陰影的東西,在我看來恰恰都是資本。」

「上車。」袁縱說。

田嚴琦還沉浸在個人演講里,聽到這話有點兒反應不過來。

「你說什么?」

袁縱沉著臉說:「我讓你上車。」

田嚴琦就像一個精神分裂病患者,前一秒鍾還在面不改色地闡述自己的人生觀,下一秒鍾就因為袁縱的邀請而變得倉促緊張。

「大半夜的,你要帶我去哪?」

袁縱說:「去了你就知道了。」

路上,田嚴琦又試探性地問:「袁縱,我現在這樣,有沒有一點兒洋氣?」

「你只是從低端土變成了高端土而已。」袁縱說。

田嚴琦毫不介意地笑笑。

然後又問:「那你喜歡夏耀哪?」

袁縱實話實說,「不知道。」

田嚴琦沒再追問,閉著眼睛靠在車座上,深吸了一口氣。

「這樣心平氣和地和你聊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