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總來了」的時候,田嚴琦心里有種破罐子破摔的感覺。
如果豹子笑,那就讓他笑好了,越把他當回事他越蹬鼻子上臉。
「怎么回事?」豹子問。
那邊施工方的負責人說:「他們先挑起來的,就是躺地上那位,他們二當家的,他先朝咱們動手的。」
豹子慢悠悠地走了過去,走到田嚴琦身邊,蹲下來注視著他。
田嚴琦神色一頓,這位是誰?怎么看著有點兒眼熟?
豹子開口道:「小土田兒,您躺這干嘛呢?不是保鏢全能大賽總冠軍么?你那點兒能耐都哪去了?」
田嚴琦聽到豹子的聲音後驚愣住,直勾勾地瞪著他說不出話來。
豹子又在田嚴琦帶血的發梢上揪了一下,戲謔道:「光瞪我有什么用?站起來繼續啊,就像你在擂台上一樣,讓這群哥們弟兄開開眼。」
結果,分,讓他走人是遲早的事。
加上他間接促成夏耀和袁縱分手,加劇了這種關系的緊張程度,今天又鬧了這么一檔子事,從警局出來的時候,田嚴琦幾乎已經篤定袁縱要轟他走人了。
但出於他意料的是,袁縱非但沒轟他走人,還給他正名了。
田副總這個敬稱變成正式的稱號了。
但就像袁縱離開的那一個多月,田嚴琦開始干勁十足,後來隨著工作勞碌和壓力的增加,身體和心理越來越吃不消了。
他以為回去意味著兩個人的攜手並進,意味著更深一層的交往,但結果恰恰相反。袁縱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田嚴琦又忙得站不住腳,兩個人交流不增反減。
眼瞧看到了十二月份,田嚴琦見到袁縱的次數屈指可數。
月底田嚴琦到警察局辦事,碰巧遇見夏耀來這個分局找朋友,兩個人打了個照面。
夏耀又白了,氣色比上次見面好了很多。相反,田嚴琦眼眶發黑,面色昏暗,精神狀態並不是很好。
這么一看,失戀的倒像是田嚴琦了。
「找個地方坐坐。」田嚴琦主動清纓,「好久沒跟你一塊聊了。」
夏耀就是不樂意,為了面子也得大大方方地跟他貧兩句。
「袁縱這程子總是不見人……」田嚴琦說。
夏耀挺驚訝,「是么?」
他倒是時不時就看到袁縱,今個在小餐廳明個在俱樂部的,哪哪都有他。
田嚴琦盯著夏耀看了一會兒,突然想到一種可能性,心里咯噔一下。
「你們倆和好了?」
夏耀反問:「誰告訴你的?」
田嚴琦說:「我猜的。」
夏耀知道他是怎么猜的,犀利的目光反射過去。
「你以為我只有跟他和好了才能心情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