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忍就過去了,這要是在宿舍,在別人的眼皮底下,就有點兒不太好辦了。
李真真看到錢程猶豫了,一臉煩悶的表情看著他。
「你怎么就這么不待見我啊?一個被窩睡又怎么了?」
錢程說:「我不是怕你睡得不舒服么?走,我送你回學校。」
李真真不走,站在原地執拗著。
「那你以前怎么沒這么多顧慮啊?」
錢程直說,「以前也有,但彭澤纏著你,我不放心只能陪著你一起睡。」
李真真指指彭澤,「他今天又纏著我,你看都追到這了。」
可憐的彭澤」以前是李真真拽上錢程一起刺願地親自動手給彭澤塗葯。
彭澤突然感慨道:「我記得以前我的手讓紙牌割了一個小口,你還上趕著要給我塗葯。」
李真真動作一頓,冷哼道:「那會兒你丫還嫌我矯情,說貼個創可貼就成了,干嘛非得上葯。」
「是啊……」彭澤嘆氣,「現在想想那會兒真幸福,你瞧現在,讓你丫上點兒葯就跟欠了你幾百萬塊錢似的!」
李真真噗嗤一樂。
彭澤定定地看了李真真一陣,柔聲喚道,『真真……」
李真真突然驚呼一聲,「誒,你快看那是誰?」
彭澤哼一聲,「多老套的把戲了?還玩?」
「誰跟你玩把戲了,你自己看,那不是袁縱么?對!就是袁縱!!」眼睛放光,神情異常的興奮。
彭澤只能順著李真真的目光看過去,果然看到了袁縱在對面停著的車內。座椅後仰,兩條剛硬的大腿搭在方向盤上,雙目眯攏,面無表情,像是在睡覺。
彭澤不出好氣,即便袁縱停車的地方有路燈,相隔這么遠,李真真的眼神也忒好點兒了吧?至於這么有氣場和存在感么?
李真真興奮得作勢要下車,被彭澤一把拉住。
「嘛去?」
李真真說:「跟他打聲招呼啊!」
「打什么招呼啊?人家認識你么?你就跟人家打招呼!」
彭澤冷嘲熱諷也降不滅李真真的熱情,但礙於葯還沒抹完,只能繼續在彭澤臉上忙活,星星眼閃著,嘴里一個勁地念叨。
「你說袁縱這么晚了不回家,在這干嘛呢?」
彭澤還沒說話,夏耀的電話就打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