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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婉一路狂跑回了住處,所幸是沒迷路,燒紅的臉兒浸滿了熱汗,卻也不及唇齒交繞時心底的那股子火熱,後知後覺看著手中禿落了花瓣的樹枝,一把扔在地上。
「瘋了瘋了……」
她捂著臉蹲在了地上,今天不論是闞首歸還是她,抑或是那個吻,都太不正常了。
闞首歸不曾再出現,晚些時間季婉便平復了心情,努力將一切拋到了腦後,用過晚膳,就見萊麗抱著一個漆金嵌八寶的小箱子入來,頗是吃力,她忙上去和她一起抬。
「這是何物?」
東西擱在地上時,沉的季婉差點閃了腰,撥了撥並未上鎖的如意扣,抬眸看向萊麗疑問到。
萊麗喘著氣,擦了擦額上的汗,弱弱回道:「是,是大王子讓,讓送給娘子的禮物。」
「禮物?」季婉約莫想起了白日闞首歸說過的話,冷哼了一聲,他能安好心?當下就咬著手指考慮到底要不要打開。
「娘子還是打開看看吧,挺沉的,許是什么寶石首飾,畢竟是大王子的一番心意。」萊麗跟著蹲了下來,生怕季婉不打開。
素白的手指撥著鎏金的如意扣一抬,季婉是愣了又愣,在看清里面的東西後,臉色變了又變。
「拿走拿走!」
「可是大王子說……」
「立刻拿走!」
季婉氣的咬緊了牙關,箱子很快被拖走了,可卻不是被抬出去,反而被幾個侍女抬進了她的寢殿里,據說是奉了闞首歸的命令,要她務必妥帖收藏。
一想到那黃澄澄的金鏈子,和鎖人用的環扣,季婉又氣又怕的做了一夜噩夢,夢里便是被闞首歸用那條金鏈子給鎖了起來,關在小黑屋里囚禁折磨了好久好久……
他也不能阻止我
「婉姐姐,你沒事吧?」闞平昌放下了手中的白蓮纏枝玉盞,五味子的茶湯撒了不少,她卻只顧著看季婉,見她神色懨懨,好是擔憂道:「可是病了?」
季婉隨著坐下,纖長的素指推開茶壺,墊著手肘將下顎撐著,無力的笑了笑:「沒事,就是夜里沒睡好。」
「沒睡好?可是我怎么聽說昨夜大王兄是宿在東殿……」
聽似無意的話,卻是大有文章,季婉沒好氣地戳了戳她的額頭,吃疼的闞平昌笑的好不愉悅,順勢抓住季婉的手,央求著。
「好了,我不拿話窘你了,姐姐快起來,我們去南宮那邊走走,侍女說那邊的木香花開的可美了。」
季婉只能隨了她,出門前特意戴了頭紗,珍珠嵌邊的鮫綃足以遮住穿著暴露的上半身,還能防曬。瞧的闞平昌忍不住捏了捏她嬌白的手臂。
「可真白,大王兄有福了。」
「你再亂說……」
「啊!我錯了錯了!哈哈~」
有了闞平昌,季婉壓抑了一晚的心也放松了不少,兩人嬉鬧至南宮。高昌王也是極重享受之人,宮殿奢華,自然也少不了風花雪月的美處,南宮大面積種植奇花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