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沒等門完全打開,司徒幗英後面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接三個男
人從天而降,一把推開房門了進去,完全沒把司徒幗英當回事。
「端木安,你涉嫌謀殺一位女子,現在你被捕了!」一眨眼功夫,端木
安雙手被扣在背後在三人的押解下走了出來。司徒幗英還沒明白怎么回事,那幾
人就消失在眼前了。
「謀殺?不會吧?明明是派對的,?端端的怎么來了幾個警察?」司徒
幗英傻愣愣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該怎么辦。好一會兒,她才想起去找經理,趕緊
直奔經理室而去。可惜那里的門已經鎖上,經理也早已不知去向。
打後幾天,經理壓根兒就沒跟司徒幗英再提起這事。而全城的媒體都在
關注一宗震撼的新聞:公安局長兒子涉嫌謀殺。司徒幗英回想起那晚端木安和
經理的對話,覺得這回媒體可沒有冤枉端木安的。再想起自己的經歷,她心里不
禁對這些報導暗暗叫好,甚至落井下石般匿名把自己的遭遇也爆料給媒體。
雖然司徒幗英的案子已經隔了有些時間,但是可能是因為這回死了人的
緣故,媒體居然又把司徒幗英的事拿出來添油加醋地議論一番。司徒幗英想起當
初媒體完全沒理會過自己的案子,此時是真的憤概難平:「這年頭,難道非得死
了人才報導?難道我受的傷不深嗎?難道輪奸在這世道是懶得一提的東西?」
俗話說一石激起千層浪,端木安的新聞還沒完,又一條勁爆的消息弄得
是滿城風雨:公安局局長涉嫌以權謀私,企圖非法撤銷兒子控罪。司徒幗英不禁
猜測:「難道上次是因為他老爸的關系,所以把事情壓住了?這次出了人命,看
來拼爹也沒有什么用了!」
這天司徒幗英在傍晚時分下班,連做了兩班的她本來已經十分疲倦,
但是經過宴會部的時候一個消息把她吸引住了。今晚的值班經理大叫:「小玲
那是怎么事?怎么現在還不回來?她那房間今晚是公安局長訂的,好像其他那些
副局長也要來,小玲到現在還不出現,到時候怎么招呼人?」
「公安局長?那不是端木安的爸爸嗎?他父子倆近來可是麻煩纏身啊,
難道今晚會有什么特別事情?」司徒幗英一聽見有關端木安的事就來了精神,不
禁有意放慢了腳步。
原來今天當值的小玲生病沒辦法回來了,宴會部的經理又氣又急,趕緊
查看今晚的安排看能不能先把公安局長的房間安排了。司徒幗英一聽見這個機
會就再沒猶豫,自告奮勇要代替小玲。
眼看離公安局長訂的時間已經不到十分鍾了,經理也只好安排了司徒幗
英臨時當起了那房間的服務員。司徒幗英雖然沒有干過,但是那些簡單的工夫也
不算太難,且她在翡翠宮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平時也看在眼里,因此也沒什么
問題。
宴會部的經理看見司徒幗英手腳利索,也放心退了出去。沒幾分鍾後,
端木安的父親就快步來到了翡翠宮。他也沒多說話,讓司徒幗英准備了壺茶,就
自個兒坐在沙發上兩眼看天花板不知在想些什么。
大概半個小時後,房間里陸陸續續地又來了四個男的。司徒幗英雖然在
茶水間里,不過她也用心地把這些人的相貌一一印在腦中。
等到人來齊後,端木局長馬上道:「今晚把各位都叫來,一是說一下一
項緊急任務,另外就是大家一起吃個飯,放松一下。難得啊,我們公安局的局長
們今天都來齊了!」
聽到局長這么說,其他人表情應該輕松,甚至歡愉才對。但是司徒幗英
覺得其他人都顯得有些尷尬的子,看那端木局長的子也有些不自然。
端木局長繼續道:「這段時間關於局里,不,關於我,和我兒子的一些
新聞相信大家也知道。我兒子那先不管,但是我的事情也上了媒體這事讓我很不
高興。因為這代表我們自己人把一些消息送了出去,而我,是一再調我們局
里的事就是家里的事,不要外揚。因此我說的緊急任務就是要你們把那內鬼揪出
來,我不想再把這事擴大了,懂嗎?」
本來這聽上去是挺嚴肅的事,但司徒幗英居然看到有兩人臉上露出了像
是微笑的表情。那端木局長看到如此反應表情也有些不自然,緊接他對唯一
一個表情和他差不多的又道:「老招啊,你跟我在工作方面聯系比較緊密,你下
面那幾個人你可得多留意留意哦。而且這件事情我賦予你最高權力,就是說我不
在的時候你自己說了算!」
那姓招的自然就是從大隊長升上來的那位招副局長了(詳見35),他不
緊不慢地道:「端木局長,我這事可能得緩一緩了。其實今晚除了你約我們來,
我們也約了幾個人的,我想他們應該也到了。」
端木局長似乎對於這的回答有些意外,表情變了幾下,最後變得十分
陰沉,壓低聲音道:「是嗎?嘿嘿,好啊,那就待會兒給我介紹介紹咯,坐下
來一起喝喝酒,吃些好東西!」話雖如此,但是連司徒幗英也聽出來那語氣沒有
半點要招呼別人吃飯的意思。
大家就這沉默了下去,端木和姓招的兩位局長就一直用眼神對視,
好像千言萬語從眼珠子里就能看到一般。過了好一陣子,一位中年男人領四位
精壯的子出現在房間里。五人清一色的黑色西裝打扮,一進房門就讓人感到一
股勁的氣場壓了過來。
中年男人看了看在座的人,頓了頓道:「端木局長,不好意思,打擾你
們了。因為兩個月前各位副局長的實名舉報,讓中央對你很是關心。我姓鄧,是
負責你的反貪專案組長,來這也有一個月了。之前因為太忙沒跟你打招呼,抱歉。」
端木局長的臉色真的猶如死人一般毫?生氣,他打量了這黑色五人組一
番,又把目光往另外幾人那掃了一圈道:「鄧組長,好說好說!想必今天你來見
我是有要事了!」
鄧組長冷冷道:「確實,我們來是要請你到中央走一趟,有許多事要和
您詳談一下的!」
場面又再陷入了一篇沉默之中,鄧組長一點不焦急,氣定神閑地盯端
木局長。而端木局長也沒有說話,呼吸變得越來越急促,不過之後又放緩了。另
外幾人只是不時地對望一下,沒看端木局長,也沒看鄧專員。
端木局長最後嘆了口氣,盯招副局長道:「老招,干得不錯啊!干得
不錯!」他隨後擺了擺手向鄧專員說:「走吧,我跟你們走!」鄧組長吩咐手下
沒收了端木局長的手機等隨身物品,也不和其他人打招呼,轉身就走了。
等到那幾位黑衣人走出房門,姓招那位儼然成了正局長,站在中間道:
「好了各位,這事到今天算是了了。至於端木安的案子嘛,我看還是公事公辦。
現在沒有人對這事指手畫腳了,我們就能秉公辦理,給死者家屬一個交待。好了,
今晚我們就別再談公事了,大家好好放松放松!」
司徒幗英不知道細節,不過看到如此一幕,傻子都能猜到肯定是這姓招
的在背後給那端木局長捅了刀子。而且這姓招還把另外幾個副局長也拉上了,看
子這回端木一家算是底栽了。雖然這事不是司徒幗英親自操作,但是想到端
木安很快就要受到制裁,她心里也是暗暗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