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集 226(1 / 2)

成人合集 4416 字 2020-11-15

但姨父還是不在。

家里只有老太太在。老太太雖然滿臉皺紋,但很有氣質,她的房間桌子上有

她年輕時的照片,端的也是個大美人,怪只怪姨父幾乎只遺傳了姨公的缺點,沒

撈到半點姨婆的優點。我進門時,她正帶著個小孩,應該是姨父的侄子。看見我,

她趕忙站起來,臉上綻開一朵花:「喲,林林來了。」我說來了。我打了幾句哈

哈就沒話說了。我甚至不知道該怎么稱呼她。

小表弟在一旁跟人干四角。許久,我說:「我姐呢?不說十一回來的嗎?」

老太太說:「沒有,也不知道有什么事耽擱了,連個人影兒都沒見著,都快

一年了。」我說:「哦。」我想說「我也挺想她的」,又覺得這樣說未免有抄襲

電視劇的嫌疑,就生生打住了。「那——」我環顧了下四周,茂盛的葡萄藤依舊

遮天蔽日,「那我走了。」老太太又起身:「就在這兒玩唄,好不容易來一次。

我這兒脫不開身,宏峰,給你哥拿水果!」陸宏峰吸了吸鼻涕,愣了愣,才朝屋

里奔去。我趕忙撤了出來。

姨父在家排行老大,下面有一弟一妹,弟弟陸永昌最小,生性孱弱,去年娶

了個隔壁村屠夫的女兒,婚酒我去吃了,新娘子長得清秀,但和永昌哥哥一樣性

子孱弱。他們半年前搬了出去住,姨父給他找了份鐵路局的工作,在火車上做檢

票員,工作清閑福利待遇也算不錯。妹妹和姨媽年紀相仿,但至今未嫁,姑姑長

得雖然一般,但也算是端正,這種歲數在農村還沒結婚是不可思議的事情,但偏

偏老太太似乎也不太在意,也不曾聽說過姨父家因為這個吵鬧過,外人也就不好

說什么。

據姥爺說,姨父的父親去得早,祖上三輩都是地主,後來的事不說也罷。他

母親是大家閨秀,但家道沒落擔不上事,姨父不得不早早輟學,給家里掙工分。

有次大雪紛飛,家里沒了煤,十四歲的姨父拉著一板車煤跑了二三十里地。

這一來回就是一天一夜,路上除了窩窩頭和冷水,便是大地蒼茫和北風呼嘯。

「這娃得受多大苦啊。」姥爺說著嘆了口氣。這事母親也講過,不過已經變成了

純粹的勵志小故事。總之,姨父就是長兄為父的絕佳典范,他父親過世時最小的

妹妹才剛斷奶。當然這類事我一向不放在眼里,總覺得難脫編出來教訓小孩的嫌

疑。

剛蹬上車,就在胡同口碰上了姨媽。她騎著小踏板,從遮陽帽到紗巾,把自

己裹得像個阿拉伯酋長。以至於當她停車鳴笛時,我都沒反應過來。她問我干啥

去。我說回家。她說這么急啊。我說哦。她說好不容易來一次,就回來嘛。

她的表情看起來就像是個許久未見又並不太熟絡的親戚一般,客套中帶著一

絲冷淡,好像那天的事情只是發生在我的春夢里一般。

神使鬼差地,我就跟她回了家。看張鳳棠進來,老太太面無表情地說:「回

來了。」張鳳棠嗯了一聲,又似乎沒有,反正她一溜煙就騎了進去。她婆婆抱著

小孩起身,一邊顛著,一邊學著小孩的口吻:「小毛孩,回家咯。」經過門口時

她對我點了點頭:「林林你玩兒,我到那院一趟,孩兒他媽也該回來了。」等張

鳳棠停好車出來,院子里就只剩下我一個人了。

在張鳳棠招呼下,我進了客廳。陸宏峰手里攥著個蘋果,看見我就遞了過來。

「兒子真是懂事兒了,」張鳳棠摸摸他的頭,轉瞬聲調卻提升了八度,「鼻

涕擤干凈去!說過你多少次!吸溜來吸溜去,惡心不惡心!」評劇世家的孩子難

免要受些訓練,據母親說張鳳棠早年還跟過幾年戲班子。她天生高亮的嗓音在跌

宕起伏間像只穿梭雲間的鷂子。不等她揚起巴掌,陸宏峰哧溜一下就沒了影。

「我姐不是回來了嗎?」

我有些心慌,找了些話題說,她似乎看透了的想法似的,咯咯地笑了起來。

「我也不知道呢,她說有些事耽擱了。哼,神神秘秘的。」

「哦。挺想她的。」

「呦,你這是看上了我們家的思敏了嗎?。」

沒想到她居然拿自己的女兒來調笑我,我沒話說了,就咬了口蘋果。張鳳棠

卸下阿拉伯人的裝備,再現清涼本色。

「別害羞啊,說真的,我還真的不介意。這妮子從小就和我不對付,早點嫁

出去也好。不過你要是娶了我們家思敏,這輩分可不好叫。」

「你這沒完沒了了?」

「呦,這說話的語氣有點大人的姿態了啊。」

我本來有些生氣了,但經張鳳棠一說,我也醒覺自己最近說話總是有些老氣

秋橫的。

「坐啊。」她說。猶豫了下,我還是緩緩坐下,腿綳得筆直。「我姨夫呢?」

「我說啥來著,還真是跟你姨夫親呀。」張鳳棠翹起二郎腿,綢褲的黑褶子

像朵陡然盛開的花。我又猛啃兩口,拼命阻止下面抬起頭來。張鳳棠卻又繼續:

「誰知道他死哪兒去了。」她輕晃著腿,殷紅的指甲透過肉色短絲襪閃著模糊的

光。突然,她身子傾向我,壓低聲音:「說不定上你家了呢。」我騰地起身,卻

忍不住咧了咧嘴。張鳳棠咯咯咯地笑著問:「咋了?」居高臨下地掃了眼那白生

生的胸口,我把臉撇向窗外:「上個廁所。」

我起身就走,手臂卻被她抓住,被她一把拉過去,我沒想到她勁兒不小,恍

惚間就被她扯到胸前,她那軟綿綿的胸脯就這么抵在我的額頭上,那顧勾人的香

氣又死勁往我的鼻子里鑽。

「林林,你干嘛要躲著姨媽?」她一只手揣著我,另外一只手往我下面摸去,

我下面早就可恥地硬了起來,被她握個正著:「呦,怎么感覺一段時間沒見,好

像長大了,也對,你正長身子的時候。」

姨媽說著,竟然拉著我的手往她下面摸去,我的手一碰到姨媽胯下那帶著溫

熱的布料,那天豬圈宿舍里翻出的那條底褲突然閃現在我腦海里,我像觸電了一

般收回手,一把推開姨媽,低著頭就往外走,後面傳來她一連串得意的笑聲。

我在廁所脫了褲子,已經硬邦邦的雞巴卻是一滴尿也擠不出來。

從廁所出來,張鳳棠卻是不見人影了。我剛想走,卻發現之前撂院子里石桌

上的鑰匙不見了。我心想,這是要搞什么雞巴啊。

上到2 樓,我直奔姨媽的房間走去。一推開門,一抹雪白鏡子一樣反射著窗

外探進去的陽光,刺得我有些睜不開眼睛來。

姨媽脫得一絲不掛地坐在床頭,她雙腿並攏著,雙手抱著胸,看上去像是要

遮擋住羞態,實際上卻把那對凶猛的奶球擠出了誇張的輪廓。

「林林你這孩子,進來也不懂先敲敲門嗎?姨媽正換衣服呢。」姨媽擺著羞

赧的姿勢,但表情卻盪出了水。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要奪路而逃,但我就像掉進了蜘蛛網里的昆蟲,徒勞地掙扎著,未能移

動一分。

「我想干什么?你這孩子說這話真是寡情薄意。」這只張牙舞爪的蜘蛛精居

然唱了一口劇腔:「人家出去賣還能拿幾個錢,這逼白白讓你操了,你居然還問

我想干什么?我倒想問你想『干』哪里?」

「我不想跟你爭論,我鑰匙呢?」

「鑰匙?鑰匙在這里面,要你就過來拿。」姨媽說著,那並攏的雙腿左右岔

開,她的手指想著大腿中間那逐漸綻開的花朵指去。「你這么急著走干啥?難道

你不想在你姨父的房間里,把他的老婆草了嗎?」

「就像你姨父把你母親……」

銀瓶乍破水漿迸,鐵騎突出刀槍鳴。

我撲上去把她壓在下面,舉起拳頭正想把那妖精的臉蛋錘個稀巴爛。然而,

那張臉上那一閃而過的癲狂震懾住了我,就這么一個恍惚間,我的腰肢卻被那修

長的腿盤在腰間,那柔弱無骨的手握住了我的金箍棒捅入了她的盤絲洞里。

「林林,操我。」

啪啪啪啪、噗哧噗哧、吱呀吱呀、嗯啊噢哦……

這些聲音交纏在一起,猶如魔咒一樣使人癲狂。我渾身是汗,像是從水里撈

起來一般,而下面被我撞擊得上下顫動的肉體,也渾身泛著水光。姨媽看起來就

像是水做的,而我剛從她的身體里撈出來,又打算再一次潛進去。

姨媽那壓抑在嗓子眼里一點點擠牙膏一般發出的呻吟,讓我的腰肢不知疲倦

地挺動著,下面水花四濺。她挺動著豐臀,肆意地甩動著乳球。和她相比,若蘭

姐就像是那長了女人逼穴的木偶,干癟的身子硬邦邦的,不提線就不會動。

「林林,你要弄死姨媽了……啊……」「林林……」「林林……」

我無比討厭她不斷地喊著我的名字,我知道她是故意的,但我沒辦法阻止她,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死勁地干。媽媽的妹妹被我,是又被我操了,光想到這一點

我就興奮不已,那么其他的就隨她說去吧。

我下意識地回避她還是姨父的老婆這一點。

一聲嬌喘,我的雞巴從姨媽的穴里滑了出來,卻不是結束戰斗了,而是姨媽

翻了個身,像狗一樣的跪伏在床上,那雪白的豐臀翹起來,一股透明的汁液正從

瘋長的黑草間滴落下來。那褐色的唇瓣濕得一塌糊塗,上面的雜毛被抽插的白沫

粘成一縷縷的。

我看過姨父用這樣的姿勢操母親,我握住她的腰肢,再一次插進去聳動起來。

姨媽仰著頭顱,那頭暗紅色的頭發甩動著,像飛舞的雲彩。

沒多久,繳械的我就頹唐地跌坐在床上,姨媽維持著那母狗般的姿勢,一對

大奶子壓在床上形成了兩個肉餅,泛紅的陰道口正在一下一下收縮著,隨著每一

次收縮,我射進去的精液就被擠壓出一些,然後滴落在綉花被子上。

「你……你不會說吧。」

這樣的話說出口我就感到後悔和羞恥起來。好在讓我沒那么難堪的是,姨媽

拿著自己的內褲仔細地擦拭著自己那還是濕漉漉的逼穴,頭也沒抬地說道:「現

在才開始後怕,你也是相當大膽嘛。」

「反正……反正是你勾引我的。」

我再一次為自己的話感到懊悔和羞恥。

「到底是小孩子,這種事曝出去,真相就不重要了。」姨媽將內褲一點點塞

進穴里,再抽了出來,她提著那條皺巴巴的內褲向著我晃著,臉上突然出現一種

怪異的笑容:「雖說是小孩,射得還挺多的嘛。比起那個,你沒戴避孕套直接就

射姨媽逼里面去去了,要是我懷上了,那才叫精彩呢。」

——

回到家里母親已靜候多時,問我去哪兒了。我應付過去。她抱怨說鑰匙也沒

帶,幸虧隔壁院有人。我順口問了句小舅媽怎么了,母親沒看我,說「你又聽到

什么閑話了。」我支吾了兩下,還是耐不住好奇心「我瞅見她好像哭了,我這輩

子都沒見她掉過眼淚。」母親沉默了一會,卻答非所問「一輩子?你才幾歲的人。」

見母親不願意說,我也懶得糾纏下去了。在上樓的時候,母親卻突然在下面

喊了我一聲,我回過頭去,她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沒有說什么。

——

電影一開場我就猛找一通,硬是不見王偉超。由於男女分坐,忽明忽暗中更

是連邴婕的影兒都瞅不著。問了下三班的幾個呆逼,他們都不知情。事實上能在

前仰後合中對我搖搖頭就已經夠難為他們了。幕布扯在牆上,起風時電影中的人

物就跟害了羊癲瘋一樣抖個不停。各色聲音從空洞的音箱中飄出,再越發空洞地

擴散至校園上空。遇到低音時,就像老天爺在打雷。然而,所有人都那樣興高采

烈。

大概自小學三年級起,學校就開始定期放映露天電影。這個傳統一直延續到

了中學時代。印象中除了少數幾部兒童題材,大都是些香港武俠片,像邵氏啦、

胡金銓啦、徐克啦。偶爾一閃而過的曖昧鏡頭總能讓下面黑壓壓的腦袋喧嘩一片。

我最喜歡的自然是《新龍門客棧》,其次當屬《大話西游》。那個國慶節過

後的周四晚上放的就是《月光寶盒》。在至尊寶被火燒雞雞引起的全場哄笑中,

我悄悄退了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