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8 常梓飛大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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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在一個下著雨的早晨,安暖等到了她想見的人。常梓飛大概在恢復,不能開車,司機一直將他送到了飛宇集團樓下。看著那抹熟悉的身影出現在自己視線里,安暖有種想流淚的沖動。她多么想要上前問問他身體怎么樣了,可是沒有勇氣走過去。在常梓飛的眼里,她大概已經臟了。

和她一起打工的女孩蘇紫注意到她的目光,笑著道,「我說你怎么會開著跑車來咖啡廳打工,原來是沖著他來得呀,你傻呀,你怎么不去飛宇集團應聘呢,你在這里能看他幾眼呀。」

安暖別開視線,解釋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別裝了,我剛才都看到了,你看那個常總的表情都快要哭出來了。透露個小秘密給你,常總頂喜歡喝我們店里的咖啡了,不過他每次都是讓秘書過來買,所以,你還是沒戲。」

安暖有些手忙腳亂的忙著手頭的事,淡淡的說道,「你真的誤會了,我對他沒有意思。」

「那你告訴我,你為什么開著跑車來上班?你應該不缺錢吧,別告訴我你是來打發時間的。」

安暖解釋不了,蘇紫打了個響指,笑著道,「無話可說了吧,你就承認吧,你是沖著常總來的。不過,很不幸的是,我最近聽說常總要結婚了,新娘還是江倩柔,江老最疼愛的孫女,說白了,你沒戲啦。」

安暖眼神微微黯了黯,低低的問道,「你聽誰說的?」

「我有朋友在飛宇集團上班,她告訴我的,總之這不是傳聞,這回是真的,飛宇的員工全收到請帖了,這回是要大辦呀。你也別傷心,其實飛宇的另一位老板華總人也很好,還比常總幽默,你可以考慮一下他。」

安暖一整天都在心不在焉,甚至幾次打翻了顧客要的咖啡。蘇紫雖然比她還小,可是很照顧她,好心的說道,「你先下班吧,這里交給我。」

她的確很不在狀態,換好衣服准備離開,突然兩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她眼前。

江倩柔和常梓馨大包小包的走進咖啡廳。

看到安暖,她們也都怔了一下,常梓馨反應極大,扯著嗓門大聲的喊著,「安暖,你怎么會在這里?嘖嘖,你這個不安好心的女人,我哥和倩柔都要結婚了,你還跑來這里勾他,你到底存得什么心呀?」

店里的客人不多,都紛紛看向了安暖。

江倩柔輕輕拍了拍常梓馨的肩膀,柔聲道,「梓馨別這樣,讓人看笑話。」

江倩柔說完又轉向安暖,十分客套的說道,「安小姐,有沒有時間坐下聊兩句。」

安暖很想逃離,面無表情的回道,「抱歉,我已經下班了,沒有時間。」

「安暖,請你留步,我還有東西要給你。」

常梓馨特野蠻的拉著安暖坐下,沒好氣的說道,「倩柔有東西要給你,那是你的面子,別給臉不要臉。」

江倩柔和常梓馨在安暖對面坐下,江倩柔從包里拿出鮮紅的請帖,遞到安暖面前,「我和梓飛下周日18點18分在江城大酒店舉辦婚禮,希望你能賞臉參加,如果莫先生能去的話,我們會倍感榮幸。」

安暖的雙眼被眼前那抹紅色刺傷,餐桌底下的手在微微顫抖。

「安暖,我哥和倩柔終於有情人終成眷屬了,你心里的小九九也該收起來了。這回,我哥經歷了生死,終於發現,在他命懸一線時,對他不離不棄的人是倩柔。他也看清了自己的心,原來他心里一直愛著的人是倩柔。這回,我們常家和江家准備大擺婚宴,畢竟兩家在江城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連梁書記都親自來給他們證婚。哦,對了,你知道嗎?我已經升為書記秘書助理,梁書記很器重我,他說我有爸當年的風范,前途無可限量。」

安暖雙手緊緊絞在了一起,她垂著頭,看到自己的指尖在泛白。

常梓馨驕傲的說完,江倩柔繼續道,「安暖,真是抱歉啊,請帖一直放在我包里,本想跟梓飛一起親自送給你的,可是最近我們都太忙了,他忙著布置婚禮,我忙著購買結婚用品,真沒想到今天這么巧碰到你了,我在這里把請帖給你,你不嫌我沒禮貌吧。」

安暖什么都沒說,請帖也沒拿,起身准備離開。

常梓馨的大嗓門又嚷了起來,「安暖你什么態度,給你請帖那是看得起你,你可知道這婚禮可是上流社會的貴賓才能參加的,念在你和我們常家有點舊情的份上,才賞你這份請帖,當自己是什么人呀。」

安暖腳步頓住,冷冷的哼道,「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你們的婚禮我沒空參加。」

安暖說完跑出了咖啡廳。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她就像個迷路的小孩,在這寒風暴雨中毫無目的的奔跑,不知道家在哪兒,不知道前方通向哪兒。常梓飛找到了和他共度一生的人,常梓飛他幸福了,可是為什么她的心這么酸,這么苦澀。

安暖跑著被路上的一輛電瓶車撞到,肇事者沖著她怒吼,「你神經病瞎眼了呀,下雨天跑什么跑,撞死了你自己負責,我可沒錢給你看。」

肇事者騎著車溜掉了,有好心的路人指責了一番,扶她起來,「小姐,你腿上流血了,去醫院看看吧。」

安暖推開了所有人,一瘸一拐的往前走。

全世界都仿佛在看她的笑話,她無疑是最大的笑話。

愛她的人相繼離開她的世界,她卻每天睡在仇人的身邊。

眼淚水混雜著雨水滾滾而下,視線一片迷茫,她倔強的往前走,多么希望一直走一直走,前面就是天堂。

——

莫仲暉一得到消息便開著車在路上尋找,張旭一直在他耳邊安慰,「莫先生,安小姐很堅強,她不會有事的,大概只是想一個人靜一靜。」

他也想這樣說服自己,可是一顆心很不安。

終於,在路邊看到一瘸一拐,狼狽不堪的她,藍色的牛仔褲被鮮血染得通紅。

車子幾乎還沒停穩,莫仲暉便沖下了車,一股蠻力將她拉進自己懷里,打橫抱起。

安暖的身體仿佛也到了極限,身體軟趴趴的倒在他懷里。

回別墅的路上,他將她瘦弱的身體緊緊抱在懷里,然而他的懷抱再溫暖,她的身體卻冰涼得可怕。

沈琴風接到通知便急急的往莫仲暉的別墅趕,他們幾乎是同一時間到達。

「莫先生,你先上去給她換上干凈的衣服,換好衣服我再給他醫治。」

莫仲暉抱她上了樓,脫了她的衣服,他才看到她腿上醒目的傷,鮮血甚至還在汩汩的流著。

心口像被石塊狠狠的擊了一下,他多么希望代替她承受這些痛。

幫她擦好身子,換上干凈的睡衣,沈琴風才拿著葯箱上來。

「莫先生,從安小姐的傷口來看,很可能是被車撞了。」

莫仲暉眼里燃起一股肅殺的怒意,張旭接到這目光,趕緊說道,「我這就去調查。」

「安小姐失血過多,再加上情緒激動,導致出現短暫的昏厥。輸點營養液,讓她好好休息,很快就會醒過來的。腿上的傷口我已經消毒處理好,按時換葯,最近最好吃清淡些,不然容易留疤。還有,今天夜里要注意一下,會不會發燒,如果發燒的話,喂她吃退燒葯,進行物理降溫。」

「你今天在這里住下,有事我隨時找你。」

莫仲暉冰冷的聲音像夢靨般,沈琴風可是有潔癖的處女座,哪能隨隨便便在這里過夜。可是莫仲暉發話了,他還敢說個『不』字。無奈之下,沈琴風在他家客廳打坐了一晚。

那一晚,莫仲暉就坐在安暖床頭,沒合一下眼,大手不停的去觸摸她的額頭,深怕她會發燒。

安暖夜里不知道做了什么夢,傷心的哭出了聲音。

莫仲暉心疼的將她抱起,緊緊的摟在了懷里,她才停下來,安然的睡著了。

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直至天亮。

沈琴風上樓查看情況的時候,愣是被怔住了,「你,你就這樣,抱著她睡了一整夜?」

太他媽的偉大了,這么抱著一動不動,手還不得廢掉。

「莫先生,你把她放下來沒關系的。」

莫仲暉仍是沒動。

沈琴風咳了咳,煞有其事的說道,「莫先生,你先放她下來,我看看她的傷口。」

莫仲暉這才舍得把她輕輕放下,那小心翼翼的程度讓沈琴風咋舌。

這還是在江城叱吒風雲的莫先生嗎?太讓人大跌眼鏡了。

「莫先生,我已經給她換好葯了,晚上再換一遍。」

莫仲暉看著沉睡的安暖,蹙眉問,「她怎么還沒醒?」

「估計是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你放心吧,安小姐沒事的。」

有了沈琴風的保證,莫仲暉多少安心了些。

張旭忙活了一整夜,總算揪出了肇事者,他過來報告莫仲暉,看到莫仲暉嗜血的眼眸眯了眯。

「莫先生,人我帶到天堂去了,要如何處理?」

莫仲暉冷冷的吩咐沈琴風,「你在這里照看著,我一會兒回來。」

沈琴風無力的點點頭,感慨有人要遭殃了。

——

張旭倒是沒想到莫先生要親自處理此人,替那人捏了把汗。

潘平的辦公室,肇事者被五花大綁跪在地上。

見莫仲暉進去,潘平走過去討好的說,「莫先生,要怎么處理您發個話,我們來執行。」

莫仲暉並沒有搭理他,徑直走到肇事者面前,冰涼的聲音質問,「你撞了人一走了之?」

那人並不認識莫仲暉,只知道他的氣場看上去很強大,再加上有人稱呼他莫先生,他倒抽一口氣,但願不是傳說中的莫先生呀。

他趕緊解釋說,「不關我的事呀,我騎車騎得好好的,那位小姐突然沖過來撞到了我,我看她並沒有受傷,所以我就走了。」

張旭在一旁插嘴道,「事情明明不是這樣,是你沒看見人撞上去,需要把監控調出來給你看嗎?」

肇事者一聽趕緊承認道,「我錯了我錯了,我是害怕賠醫葯費所以才溜的,你可知道現在的醫院多黑,隨便一個檢查就要好幾千,還有什么營養費誤工費什么的,我支付不起呀。」

他的話音未落,莫仲暉一腳下去,踢得他整個人仰躺在地上。

張旭和潘平倒抽一口氣。大場面他們見得多了,可是莫先生親自動手的次數卻很少。

肇事者頭部撞到地板,發出慘痛的呼叫,哀求道,「先生,我知道錯了,不管多少醫葯費我都賠,我願意賠,你放過我吧。」

莫仲暉只要想到安暖腳上的傷,他恨不得將眼前的這個人活活踢死。

他每次碰了她,動作大些把她弄疼,接下來一個星期都不敢碰她。這個該死的男人倒好,騎個車把她撞到,流了那么多血,白皙的腿上興許會因此留下疤痕。

他上去又是一腳,踢得那人嗷嗷直叫。

——

沈琴風可是個善良之人,他一直在祈禱安暖快快醒來。老天爺大概聽到了他的祈禱,安暖有些沙啞的聲音說了聲,「水,水。」

沈琴風一個激靈,給她倒了杯水,喂她喝下。

「我的姑奶奶,你終於醒了,現在只有你能救命了,你趕緊給莫先生打個電話。」

安暖疑惑的看著眼前的男人,不知他所雲。

「哎呀,你聽我說……」

沈琴風言簡意賅的把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安暖總算是了解了,著急的說道,「手機給我。」

沈琴風也沒時間去找安暖的手機,直接把自己的手機遞給了她。

那頭,張旭拿著莫仲暉的手機戰戰兢兢的說道,「莫先生,是沈醫生打來的。」

莫仲暉嗜血的眼眸收了回來,有些急切的拿過手機,按下接聽鍵,著急的問,「沈琴風,是不是她醒了?」

電話那頭安暖虛弱的聲音響起,「莫仲暉,是我。」

「安暖,你沒事吧?身體感覺怎么樣?腿還疼嗎?」

張旭和潘平看到瞬間變得輕聲細語的莫仲暉,兩個人的嘴角都抽了抽。

「莫仲暉,你回來,我有話要對你說。」

「好,馬上回來。」

掛了電話,莫仲暉甚至來不及吩咐張旭和潘平,直接就離開了。

潘平只覺得頭大,人還在他辦公室,怎么處理,他只好求助了張旭,「張特助,這人怎么辦?莫先生沒有交代呀!」

「就先這樣,莫先生自會有交代。」

「是是是,那我先不管他,等莫先生交代下來。」

張旭臨走前,淡淡的提醒了句,「羅曉燕是安小姐的好朋友,為了你,她跟安小姐決裂了,潘經理,我可不希望有一天你和這人有同樣的下場,你好自為之。」

——

莫仲暉驅車趕回別墅,徑直上了樓。安暖虛弱的躺著,臉色蒼白。

他走到床邊坐下,用力握住了她的手。

「莫仲暉,昨天是我心情不好,你不要再傷害無辜的人了。」

莫仲暉微微怔了怔,冷眼看向沈琴風。

「莫仲暉,你也別怪沈醫生,把那個撞了我的人放了吧,壞事做多了會遭天譴的,你不要再錯下去了。」

見莫仲暉無動於衷,安暖激動了起來,「我讓你放人你聽到沒有。」

「好好好,我放人,你別激動,乖乖躺著。」

莫仲暉一個電話打給潘平,讓他立馬放人。

安暖才安心的躺回床上。

「你們都出去吧,我想再睡一會兒。」

——

安暖在家里休息了一周,氣色才好些,莫仲暉每天早晚親自給她換葯,在他的悉心照料之下,安暖腿上的傷已經在結疤。

這一周,莫仲暉幾乎沒有離開過她,每時每刻都守在她身邊。就連她上廁所,他都不讓她下地,親自把她抱到浴室,上完廁所再抱回來。洗澡也是他代勞。

安暖開始怎么都放不開,莫仲暉則一臉坦盪的說道,「你全身上下我哪里沒看過沒親過,放心,你腿上有傷,我不可能對你怎么樣的。再說,我真要對你怎么樣,你以為你能反抗得了。」

安暖有些無力,這一周的時間任他擺弄。

終於能下地走動了,周日卻也近了。

常梓飛就要娶江倩柔為妻,她的手上卻還拽著常梓飛曾經送給她的那枚鑽戒。

坐在化妝鏡前,她把鑽戒套在無名指上,又拿下來。這樣的動作不停的重復了幾次。

莫仲暉今天去公司了,他走之前囑咐了她,不准她出門。

安暖有些沖動的換好衣服,離開別墅。

佣人擋住了她的去路,一臉為難的說道,「安小姐,你大病初愈,莫先生出門前吩咐不能讓你出去。」

「我出去有點事,很快就回來。」

安暖並不想為難他們,可她必須去見常梓飛一面,遲了就沒機會了。

「那我打個電話給莫先生報備下,莫先生同意了您才可以走。」

安暖秀美的眉頭蹙了蹙,有些生氣的說道,「莫仲暉就算不同意我也會走,你今天敢給莫仲暉打電話,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你最好掂量一下我和你,誰在莫仲暉面前說話比較有分量。」

佣人頓了頓,最終什么也不敢做。

安暖也不想嚇到她,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說,「放心吧,莫仲暉如果真怪罪下來,我給你擋著。」

——

安暖直接讓司機送她到了飛宇集團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