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 做夢都喊著你的名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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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從沈家很不愉快的回了酒店,走回套房的時候被許偉宸給攔了下來。

他面色鐵青,冷冷的質問,「我給老林打電話,沒打通。」

安暖瞥了他一眼,沒說話。

「不過林阿姨給我打電話了。」

安暖又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林阿姨說你和老林分手了,是不是真的?」

安暖抿了抿唇。

「你別以為你不說話我就什么也不知道!」許偉宸火了,「林阿姨說,老林已經被你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安暖,你怎么能狠心跟他說出分手二字?你不知道他愛你愛得有多慘嗎?你忘了這些年,是誰給了你無微不至的照顧?是誰給了你一個完整溫馨的家?是誰給你了事業,給了你生活的勇氣?這些你通通都忘了嗎?」

安暖低下了頭,牙齒緊緊咬著嘴唇。

「你別在我面前裝得一副無辜的樣子!是不是因為你現在有沈家做後盾,看上不老林了?」

「不是。」安暖下意識的反駁。

「那你告訴我,什么原因你要跟他分手。」

安暖淡淡的解釋,「好不容易找到我的家人,我想留在北京,陪在我家人身邊。」

「扯淡!」許偉宸怒吼,「你以為我能相信你這些鬼話?告訴我,真正的理由。」

「這就是理由,信不信由你。」

安暖開門走進去。

許偉宸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悶哼,「今天,你不把話說清楚,休想進去。說,你是不是跟莫仲暉又好上了?」

「沒有。」安暖反應很大。

許偉宸冷笑,「這么激動,看來我猜得沒錯。可憐的老林,這些年為你付出了多少,到頭來還是輸給了莫仲暉。我真替他不值。」

「我沒有和莫仲暉在一起。」

「我認識的安暖心地善良,勇敢堅強。看來我錯了,我對你真的太失望了。原來四年的時間也不足以認清一個人。」

「許偉宸,我……」

他打斷她,「安暖,如果你和老林分手了,我們的朋友情分也到此為止了。」

——

安暖訂了第二天飛江城的機票,卻沒想到在飛機上與莫仲暉『偶遇』。

張特助很熟絡的跟她打招呼,「安小姐,這么巧你也回江城,我跟莫先生回去處理些事情。」

安暖沒好氣的瞪了莫仲暉一眼。

從北京到江城,安暖一直閉著眼睛睡覺,不願跟他們多說一句話。

可張特助卻時不時的走過來問她,「安小姐,要不要吃點什么?要不要喝杯咖啡?」

安暖語氣很沖的吼道,「張特助,你成空少了嗎?」

張特助嘴角抽了抽,灰溜溜的回了自己的座位。

到了江城,他們幾乎也是同時走出機場。

張特助追上了她的腳步,討好的問,「安小姐,我們的車已經到了,要去哪兒我們順路送你一程。」

安暖瞥了眼路邊的黑色賓利車,冷冷的回道,「抱歉,不順路。」

「安小姐,您上車吧,算是給我的面子?您不上車,莫先生只會怪我任務沒完成。」

安暖冷哼一聲,「張特助,您是有多大的面子呀?」

「不敢不敢。」

張特助再次灰溜溜的回到了莫仲暉身邊。

「莫先生,我搞不定,安小姐好像很討厭我。」

莫仲暉加快步伐,追上了安暖的腳步,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臂,低沉的聲音說道,「你不是跟我要那套小別墅,我已經讓人收拾好,今晚就可以住了。」

安暖猶豫了起來。

「想要的話上車吧。」

莫仲暉留下一句,徑自上了車。

——

賓利車上,安暖始終趴在車窗上,雙眼無神的望著窗外。

回家的路太過熟悉,曾經無數次的走過。以前她每次出去旅游,都在外面待不了幾天,心里總惦記著家里的父親。兩個人的家也可以很溫馨,太過溫馨,導致她過於依戀。

當年從牢里出來,她一度沒有勇氣回來。多年以後,再踏上這片土地,心里竟沒有一絲波瀾。腦海里只剩美好的回憶,再無過往的傷害。

車子在院子里停穩,里頭有人走出來,有些還很熟悉。

安暖下車,他們很熱絡的喚著,「安小姐,您終於回來了。」

是別墅里的司機,佣人,廚師,還有幾個陌生的面孔。

莫仲暉給她簡單的介紹,「有些你認識,有些是他們的家屬,這邊的別墅和那邊的別墅,一直有人在照顧。」

安暖點了點頭,徑直走進了屋子。

那一刻,時光仿佛倒回了十年前,這是回家的感覺。

上了樓,她沒有回過去的房間,而是去了間客房。

莫仲暉跟著她的腳步,眉頭微微擰了起來,原來她心里還是有疙瘩的。有些記憶,也許你再怎么刻意,再怎么努力,也是抹不掉的。

「莫仲暉,這里不需要太多的佣人,也不需要司機廚師,我一個人就ok了。」

「不,你從來都不會照顧自己。」

安暖冷笑出聲,淡淡的說道,「你對我的了解僅限於四年前,這四年,我把他們父子都照顧得好好的,還能不會照顧自己?」

莫仲暉眸色黯淡下去,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這套房子,我會找人來估個價,把錢打給你,就當是我跟你買的。至於佣人,請你通通帶走,我不是你的情兒,不需要任何人照顧。」

莫仲暉輕輕按了按額頭,無奈的說道,「你一定要跟我分這么清嗎?一定要把我們的關系說的這么臟嗎?」

「難道不臟嗎?我被你包養過,現在又喝醉酒跟你發生一夜情,這樣還不算臟嗎?」

莫仲暉突然靠近她,有力的手臂扣住她纖細的腰肢,她瘦小的身子立刻被帶進了他的懷里,磁性的聲音在她柔聲道,「既然我們之間有千絲萬縷的關系,看來這輩子都分不開了。」

「放手!」她冷冷的警告。

她非但沒放手,反而抱得更緊。

安暖眉頭皺了皺,狠狠的一巴掌甩在他臉上。

莫仲暉眉頭緊了緊,這丫頭對他下手從來就不心軟,臉頰火辣辣的疼著。

「先下去吃點東西吧,你在飛機上一點東西也沒吃。」

「不用你管,滾走。」

莫仲暉深深嘆了口氣,淡淡的說道,「我哪兒也不去,我就住在你隔壁的房間。」

「莫仲暉,如果你不走,那我走。」

「安暖!」他有些責備的語氣。

「我說的是認真的,你不走,我就走。還有你的佣人,只要有一個在,我就走。」

莫仲暉實在拗不過她,讓佣人們全都走了。

「給你買了輛車,張特助現在去提了,這里比較偏遠,有車方便些。時間比較急,你先開著,改天給你訂一輛好車。」

莫仲暉其實很想看她吃完飯再走,可他在,安暖就一直呆呆的坐在床上,沒有任何表情,連水都沒喝一口。

莫仲暉快郁悶壞了,很是無奈的說了最後一句,「我讓人准備了些菜,全在廚房,你想吃什么自己弄,記得一定要吃飯。我先走了,明天來看你。」

莫仲暉走的時候,安暖照樣沒理他。

——

廚房里,莫仲暉讓人准備了很多菜,應有盡有。

安暖隨便炒了兩個菜,解決了晚飯。

雖然多年沒有回來,可真正住下來,發現那熟悉感全部回來了,仿佛從未離開似的。

她還記得,她總是把自己關在房間里玩游戲,父親做完飯就會大聲喚她。

「暖暖,下來吃飯。」

熟悉的聲音仿佛還在耳邊回盪。

安暖甩了甩頭,讓自己清醒些。

她去了父親的書房,家里很多地方都重新裝修過,可書房卻一動沒動。

安暖慶幸,她還可以在這熟悉的地方找回一絲回憶。

書架上全是父親以前看得書,還有他收藏的很多名貴字畫。

安暖翻箱倒櫃的找了起來,她記得在這里看到過一個老式相機。最後在辦公桌最底下的抽屜最里頭找到了這個歷史悠久的相機。如果沒有猜錯,這大概就是沈亦銘送母親的那個。

對母親來說,家人也很重要吧,否則不會連與父親私奔還帶著家人送的東西。只可惜很多時候,愛情與家人之間必須做出選擇。

——

安暖每天開著車去墓園陪父親說說話,哪怕天天去,一待就是半天,安暖仍覺得有說不完的話。

父親生前就是個孤兒,無父無母,現在人不在了,連墓碑都是孤零零的。

也不知道沈家人把母親的墓移走的時候,有沒有那么一點點的良心不安。

這幾天沈家每天都有人給她打來電話,有老爺子打來的,有大舅小舅打來的,有二舅媽打來的。出於禮貌,安暖全都接了,他們打給她,無疑是讓她回北京。然而安暖意志很堅定,任何時候都是那樣一句話,『我要在江城陪我父親』。

莫仲暉也每天出現,有時候陪安暖來墓園,有時候就在別墅坐坐。

安暖只當他是隱形人,不存在。

這天,安暖在墓園陪父親,回來有些晚,天都黑了。莫仲暉原本還陪著她的,後來接了個電話離開了。安暖忘了時間,就這么晚了。

車子開回別墅,安暖遠遠的就看到別墅里的燈是亮著的。走近,清晰的看到莫仲暉的車子停在院子里,還有幾輛掛著特殊軍牌的車。

安暖把車子停好,莫仲暉已經從里頭走了過來,直接拉開了她這邊的車門,皺著眉低吼,「怎么現在才回?打你電話也不接。」

安暖下了車,淡淡的問,「誰來了?」

「你二舅。」

安暖的意料之中。

安暖和莫仲暉一同走進屋子,沈亦銘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神情疲憊,低沉的聲音很是無奈的說道,「丫頭,你贏了。」

安暖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

沈亦銘站起身,緩緩走到她身邊,低低的問道,「是不是我同意把安洪明的墓遷到沈家墓園,你就會和我回北京?」

「舅……」

他的話讓安暖很是意外。

沈亦銘伸手將她攬進懷里,嘆著氣道,「你來了江城,老爺子天天在我耳邊念叨,快要被家里的每個人給攻擊死了。算了,我認輸,你想怎么著就怎么著,舅舅全聽你的。」

「舅舅。」安暖聲音有些哽咽。

他輕輕撫摸著她的頭發,有些飄渺的聲音說著,「我承認我自私了,我恨你父親奪走了我們最愛的妹妹,我恨你父親沒能保護好你母親,我不甘心讓他們死後還在一起。現在想想,你母親已經不在了,既然是她生前的選擇,我唯有尊重她。」

「謝謝舅舅,謝謝你不拆散他們。」

安暖在他懷里蹭了蹭,眼淚水蹭在了他的襯衫上。

沈亦銘心疼的拍著她的背,「傻丫頭,舅舅都答應你了,怎么還哭了呢?」

「我太開心了,原來舅舅和外公這么疼我。」

沈亦銘在她額頭敲了一記,「你才知道,我們疼你寵你,你卻死命的傷我們的心。你知不知道老爺子被你氣得心臟疼,差點又要住院。」

「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了。」

「你呀,真是讓人煩心。」

——

沈亦銘在別墅住了一晚,第二天和安暖一起去了墓地。

沈亦銘很忙,能抽出兩天時間來給安暖實屬不易,所以這一天就讓人動工了。

他們進行到一半,身後突然一聲怒吼,「你們在干什么?」

安暖聽到是常叔叔的聲音,忙轉過身,看到常叔叔顫顫巍巍的腳步跑過來。

安暖忙迎了上去。

「暖暖,怎么是你?你在做什么?」

「常叔叔,您別激動,我要把我父親的墓遷到北京去,我找到了我外公和舅舅,把我父母的墓一起遷回北京。」

常柏指了指不遠處高大的身影,問道,「那位是你舅舅?」

安暖點了點頭。

「帶我去打聲招呼吧。人都來江城了,怎么不帶到常叔叔家吃頓飯。」

安暖微微皺了皺眉,很多事她其實並不想讓常家知道,可是現在似乎無法避免了。

沈亦銘此刻也走了過來,就在沈亦銘轉身的那一刻,常柏整個人都顫了兩顫,雙腳抖得厲害。

「暖暖,你說他是你舅舅?他不是……」

「常叔叔,你忘了,我媽媽叫沈亦茹。」

常柏幾乎要癱倒在地上。

沈亦銘走過來,很是客氣的伸手過來,「你好,經常聽暖暖提起你,感謝你對我家暖暖的照顧。」

常柏哪里敢跟他握手,可是不握又顯得沒禮貌。

兩只大手相握,沈亦銘的手是溫熱的,常柏卻嚇得手腳冰涼。

「您好,有空去我家吃飯。」

「好的,有空一定去,不過這次可能來不及了,中午的飛機回北京。」

「沒關系沒關系,下次,下次您來一定要去我家吃飯,暖暖是我看著長大的,她很善良很單純。」

「我知道。」沈亦銘保持著一貫的微笑,寵溺的揉了揉安暖的頭發,笑說,「我們家里的每個人都把這丫頭當成手心里的寶,怎么寵都寵不夠。」

常柏只需看他寵愛的眼神,就能辨別他的話有多真。

——

常柏失魂落魄的回了家,走到別墅門口便聽到里頭倪慧尖銳的聲音。

「倩柔不回來,你以後也別回來了,把笑笑一個人留在這里就行了,看到你我就心煩。」

接著便是常梓飛低沉有力的聲音,「媽,我跟她恐怕真的過不下去了。」

常柏有些激動的走回家。

常梓飛看了他一眼,認真的說道,「爸,您回來的正好,我正想跟你們商量,我打算跟倩柔離婚。」

兩個老人都徹底怔住了,倪慧先反應過來,怒吼,「結婚這么多年,說離就離,你們有沒有想過笑笑的感受?她才四歲,就讓她家庭破裂嗎?還有公司,你在江家奮斗這么多年,離婚以後要凈身出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