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 別讓他碰你,我真會殺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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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安暖幫早早洗漱好,抱著他下樓吃早餐,發現沈亦銘正在客廳大發雷霆。

「你每天除了喝酒,能不能干些正緊事?你就不怕你哪天酒後駕駛把自己撞死嗎?」

沈亦銘的聲音說不出的憤怒。

沈辰鵬有些慵懶的靠在沙發上,眼神散漫,自嘲的說道,「哪天我撞死了,你肯定很高興,再也不用你給我收拾爛攤子了。」

「你!」沈亦銘咬牙切齒。

薛玉蘭趕緊走過去,忙勸道,「算了算了,跟孩子置什么氣,事情不都解決了嘛。」

薛玉蘭說著又轉向沈辰鵬,語氣很是嚴厲,「你這孩子,以後不准再做這種事了,酒後駕車,要是自己出點什么事,你讓媽媽怎么辦。」

竇雅娟扶著老爺子從餐廳走到客廳,老人家聲音渾厚,語氣慈愛,語重心長的說道,「辰鵬,你爸媽說你也是為了你好,這回撞了個路人,沒把人給撞壞。下回萬一傷到自己,你說怎么辦?爺爺雖然也愛喝酒,可咱喝酒要適可而止,不能用來買醉。」

沈辰鵬瞥見站在樓梯口的安暖,故意沉聲道,「我昨天是為了陪暉子,他心情不好,讓我陪他喝酒。我其實也沒喝多,暉子倒是喝得挺多,最後被他的助理送去了醫院。」

安暖胸口還是狠狠抽了一下。

老爺子則深深嘆了口氣,很是無奈的說道,「那孩子,跟我沈家沒有緣分,注定不是我沈家的人。多好的孩子,也不知道是誰沒福氣。」

竇雅娟眼尖的瞥見安暖,拽了拽老爺子的衣袖,用眼神示意他。

老爺子這才看見安暖,笑著喚了聲,「丫頭,過來,肚子餓了吧,我們去吃早餐。」

早早很懂事,非常有禮貌的跟大伙兒打招呼。

沈亦銘沒什么表情,可其他人都很喜歡早早,畢竟孩子這么可愛。

一頓早餐,沈辰鵬一直在瞪著她,幾乎要在她身上瞪出兩個窟窿來。

安暖假裝沒看見,只顧著喂早早吃東西。

吃完飯老爺子低低對安暖說了句,「孩子,到我書房來一趟,外公有話跟你說。」

安暖把早早交給二舅媽,去了老爺子的書房。

安暖很少來老爺子的書房,老爺子自己都很少來。她一眼就注意到了牆壁上的一幅抽象畫,以前沒有。

「這幅畫是暉子前幾天拿來提親的,他在美國拍到的畢加索真跡,價值上億。」

安暖聽到這天價數字,忍不住倒抽一口氣。

「當時我是這么跟他說的,如果你們能成功,我就收下這提親禮,如果你們最後沒能走到一起,我還是會把畫給他還回去。」

安暖垂下了頭。

「所以外公找你來,這幅畫你拿去還給他。」

安暖猛地抬起頭,「外公,為什么讓我去,您讓別人去好不好?」

「不行,這么名貴的畫,我怎么能輕易托付給別人呢,必須由你親自還回去。你跟暉子之間,也該有個了斷了,跟他把話說清楚,人家年紀也不小了,咱不能再耽擱他了。」

「我知道。」

老爺子緊緊握住她的手,語重心長的說道,「丫頭,外公知道,作出這個決定,你自己心里也不好受,可是既然你已經選擇,就要堅定不移的走下去,否則誰都沒辦法好過,傷害的人只會更多。」

老人家說著將她緊緊抱進了懷里。

「其實外公一早就知道,你和暉子不可能走到最後。莫家和我沈家的關系靠得是我和莫老頭維系的,你二舅和暉子的父親,暉子的大伯都不怎么和,我心里一直搗鼓著,倘若你們倆孩子彼此喜歡,我還能做做主,等我死了以後,你們就算想在一起,都沒可能了。」

說到這里,老爺子嘆了口氣,「既然你們已經這樣,外公也不勉強你們。只希望你一直都不要後悔。」

——

莫平山一通電話,李欣如立刻從香港趕了過來。

在醫院看到憔悴的莫仲暉,她心口狠狠的抽痛著,對安暖的恨意越發的強烈。

老天爺真是不公平,她那么愛他,他卻深愛著別人。看著他為別的女人受傷,她卻在為他心痛。

我愛他,他卻愛著她。

是不是每個人都得經歷,痛過,傷過,方明白愛情的滋味。並沒有想象中那么甜,而是苦澀的。

「欣如,你怎么過來了?」唐靜薇在病房照顧了莫仲暉一整夜,直到現在,他開始沒張口說一句話,沒吃一粒飯,也沒喝一口水。整個人就像呆掉了似的,就這么躺在病床上,雙眼無神的望著天花板。

「唐伯母,莫伯伯打電話告訴我,暉住院了,我立刻從香港趕了過來。」

唐靜薇看她光滑的額頭有汗珠,她心里無聲的嘆了口氣,淡淡的說了句,「欣如,謝謝你,有心了。」

唐靜薇心里萬分的難過,愛情為什么不能簡簡單單的,他的兒子愛上任何一個女人,都不會有今天這結果吧。倘若兒子喜歡眼前這個美麗的女孩,那該有多好,得少受多少罪。李欣如不僅能夠在事業上助他一臂之力,最重要的是她愛他,不會舍得讓他受傷。

然而,這個世界上有太多的無奈。

「伯母,您大概在這里照顧暉一整夜了吧,您先回家休息吧,讓我來照顧他。」

唐靜薇想想也該給他們機會,於是微微點了點頭。

「也好,有你照顧暉兒,伯母能夠放心。」

唐靜薇故意讓張特助送她,給李欣如和莫仲暉單獨相處的機會。

張特助有些遲疑,卻又不敢違背唐靜薇的意思,他看了看病床上的人兒,那人兒無動於衷。仿佛靈魂都已不在身上,毫無生機。

唐靜薇和張旭離開以後,李欣如小心翼翼的走到床邊坐了下來。

「你想不想吃點什么?」她柔聲問。

病床上的人並不搭理她。

「要不我扶你起來喝點水?」

還是沒有回應。

她有些火了,忍不住吼出聲,「莫仲暉,你這樣懦弱給誰看呀?你因為她躺在這里,她知道嗎?她都不要你了,無論你怎么糟蹋自己,她還是不會要你。你要是個男人的話,就好好的活著,驕傲給她看,幸福給她看,讓她知道,失去你,是她的損失。莫仲暉,我希望你堅強起來,就算你不選我也沒關系,我希望你好好的,真的,我只要看到你好好的就心滿意足了。可是你現在這個樣子,我心里好難過,我甚至想要代替你去痛。」

李欣如說著揉了揉眼睛,「莫仲暉,為了一個女人真的不值得,請你振作起來,好好愛自己。」

——

安暖連續幾天給莫仲暉打電話,想問他哪天有空把畫還給他,可莫仲暉一直沒接她電話,打給張特助,張特助也不接。老爺子又每天都催她,安暖只要帶著那幅畫直接去了shine,除了這里,她想不到莫仲暉還會在哪里,就當是去碰碰運氣吧。

她讓司機把車開到地下車庫,果然,她在里面找到了莫仲暉的賓利車。

莫仲暉對待車子似乎專一得很,不像一般的有錢人,今天開法拉利,明天開保時捷,就像女人穿衣服,一個星期不帶重復的。從江城開始,莫仲暉就一直開賓利車。

安暖又嘗試著給莫仲暉打電話,仍是無人接聽。

抱著最後一絲希望給張特助打電話,這回竟然接通了。

張特助的語氣顯得異常的冷漠,「請問您有事嗎?」

聽上去還很有距離。

安暖抿了抿唇,淡淡的說道,「我外公有東西讓我還給莫仲暉,我現在就在shine的停車場,請你幫我問問他什么時候有時間見我。」

「莫先生最近在親自進行一個項目,沒那么多空余的時間。」

「張特助,那就拜托你了,什么時候他有空,給我打個電話,我再過來。」

張特助對安暖有一肚子的火,可掛了電話,他還是決定跟莫先生報備一下。

莫仲暉在醫院住了也就一天,第二天晚上,他莫名的清醒了似的,辦理了出院手續。

接著他便回到了公司,他沒有用工作麻痹自己,而是正常的工作,健康的生活。

套房隔壁那間是健身房,莫仲暉每天完成工作任務,便會去健身房健身。

公司的幾個項目他親自主持,還親自陪合作方應酬,酒桌上,他也能和別人談笑風生。

張特助不知道這樣的轉變是好是壞,他心里多少有些擔心。

輕輕敲了敲健身房的門,里頭沒有回應,張特助干脆扭開門把自己走了進去。

莫仲暉此刻正在運動得大汗淋漓。

「有事嗎?」他隨口問了句。

張特助突然就猶豫了,他的生活變得這么規律,他該不該在他面前提到安暖。

咬了咬牙,他還是說出了口,「莫先生,是這樣的,安小姐就在停車場,她說莫老爺子讓她過來還您一樣東西。」

莫仲暉瞬間停下了所有的動作,原本輕松的表情此刻眉頭擰了起來。

「莫先生,我這就讓她離開。」

張特助轉身准備親自下去一趟,莫仲暉低沉的聲音突然平靜的說了句,「讓她上來。」

張特助怔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

——

安暖正准備讓司機回頭,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是張特助打來的。

電話接通,張特助熟悉的聲音對她說,「安小姐,您先別走,莫先生讓您上來。」

掛了電話,安暖又讓司機把車停好。她把畫抱下車,這時張特助已經過來了。

如他所料,真是那幅價值連城的名人真跡。

「安小姐,我來幫你拿吧,莫先生在套房等你。」

張旭抱著畫和安暖一通上了電梯。

到了套房,張旭直接把畫放好,認真的說道,「莫先生剛剛在健身,出了不少汗,現在在洗澡,安小姐你坐在沙發上等一會兒吧。」

張特助走出了套房,輕輕替他們關上了門。

屋子里立刻變得安靜了起來,安暖清晰的聽到浴室里傳來的潺潺水聲,大腦有些控制不住的胡思亂想起來。

水聲停止,很快,莫仲暉穿著寬松的睡袍走出來。

安暖不敢去看他的臉,從沙發上站起身,指了指那幅畫,淡淡的說道,「我外公讓我把這幅畫還給你,他說太貴重了,他不能收。」

莫仲暉眉頭蹙了蹙,低沉的聲音回道,「拿回去吧,我送出去的東西不會再收回。」

亦如他付出的感情,無論怎么努力,都收不回來了。

安暖有些煩躁的看向他,只幾天時間,他好像瘦了一圈。

她的心口不自覺的被擊中,暗啞的聲音說道,「對不起,太貴重,真的不能收。」

安暖說完以後,莫仲暉竟然走過去,把裱好框的畫搬起來重重的砸在地上,玻璃發出清脆的聲響,在地上碎成了一片。

「莫仲暉,你瘋了。」安暖跑過去阻止他,「外公說,這幅畫價值上億,莫仲暉,你再有錢也不能這樣呀。」

畫框雖然毀掉了,慶幸的是畫完好無損。

「莫仲暉,你不要這樣,把畫收好,我們之間不用搞得這么僵。」

莫仲暉突然冷笑出聲,聲音像是諷刺,像是自嘲。

安暖站直了身體,深吸一口氣,「莫仲暉,對不起!」

道歉的話語顯得太過蒼白,可她不知道還能說些什么。

「莫仲暉,也許我們一早就不該糾纏,我們兩人的愛情除了會傷害到人,一直都無法幸福。這段感情,我累了,你大概也累了。愛得這么痛,這么苦,我們不如不再愛下去。各自找個愛我們的另一半,過平靜的生活。」

頓了頓,安暖垂下了頭,有些沙啞的聲音說道,「以後不要再喝那么多酒了,也別再傷害自己了,我希望你能幸福。」

幸福?他自嘲的笑了笑,他的幸福誰能給。

「莫仲暉,以後沒有必要的情況,我們就別見面了,再見。」

說完最後兩個字,安暖的心口被狠狠的刺痛了下。

她剛抬腳,沒走一步,手腕忽然被他緊緊扣住。

「莫仲暉,還有事嗎?」她有些緊張的問。

毫無防備之下,他吻住了她的唇。

「莫仲暉,你瘋了,我都要跟林易川結婚了,你還想怎樣?

」跟林易川結婚,你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僅僅因為那個孩子,你就要犧牲我們的愛情,如此沖動的把自己許配給別人,安暖,在你做這個決定的時候,你大腦是清醒的嗎?「

安暖看著他的眼睛,堅定無比,」我很清醒,我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莫仲暉,你別逼我恨你。「

他忽然好想仰天長嘯,」安暖,我真想把你的心剖開,看看你的心是怎么長的。

「莫仲暉,放手。」

「不放,我他媽的放了你一次又一次,我尊重你的感受,我在等你接受我,我告訴自己,那么多年我都等了,我一定要等到你心甘情願嫁給我的那一天,可是我非但沒等來這一天,竟等來你誓言嫁給別人。」

「莫仲暉,求你不要這樣,我已經決定嫁給林易川了。」

他深邃哀傷的眸子深深凝視著她,輕啟嘴唇,聲音說不出的憂傷,「我可不可以也求你,求你不要嫁給他。」

他莫仲暉對誰卑微過,一次又一次的在她面前狠狠踐踏自己的尊嚴。

安暖心被揪得疼。

「莫仲暉,如果你真的愛我,請你成全我,請你不要逼我。」

最終他還是沒有放過她。

——

手機鈴聲突然悠揚的響起,是安暖的。

莫仲暉反應比她快,淡笑著道,「不知道是不是你未來老公。」

他掀開被子下了床,套上浴袍,跑去找她的手機。

他拿著手機走到安暖面前,語氣輕佻,「真的是你未來老公,要不要我幫你接。」

安暖咬牙切齒的瞪著他。

莫仲暉輕嘆一口氣,把手機遞給了她,此刻鈴聲已經停止。

安暖自然也不會傻到在他面前給林易川回電話,她用被子包裹住自己的身體,有些吃力的走到了衣帽間,沒有洗澡,直接換上了干凈的衣服。

換好衣服出來,莫仲暉正坐在床上,他低垂著頭,看不清此刻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