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 一雙兒女是他的驕傲(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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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小的時候,大伯給我的愛比我爸給的還多,我爸是個很有野心的人,一心想著往上爬。大伯不一樣,他很有能力,也受到別人的賞識,可他卻是個淡泊名利的人。他總是那么的和藹可親,面對任何人都是微笑著的。」

「當年我要和思妍在一起,家里所有的人都反對,可是大伯卻站在我這邊,讓我勇敢的追求自己的所愛,不要害怕任何阻礙。他告訴我,愛情是無價的,不該用身份地位去衡量,愛了就去努力追求。」

「後來那段感情讓思妍送了命,我也因此離開了北京。剛到江城的時候,大伯瞞著我爺爺,偷偷去看過我,給我打點好一切。」

「莫仲暉!」安暖心疼的喊著他的名字。

「暖暖,我也有害怕的事,我最害怕我愛的人一個個離我而去。」

莫仲暉難得如此的感性,安暖緊緊抱著他的脖子,安慰的話不知從何說起。

「莫仲暉,不管發生什么事,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不離不棄。」

他緊緊抱著她,他的心也有寒冷的時候,想要從她身上汲取溫暖。

「一直以來學會了,在痛的時候,一個人躲起來舔舐傷口,暖暖,現在我有你了,再傷再痛,至少我知道還有你陪在我身邊。」

「莫仲暉,我們都要堅強。很多事情是我們無法預料的,唯有去面對。」

那天晚上,莫仲暉抱著安暖躺在床上,他失眠了一整夜,她後來在他懷里睡著了。

緊緊抱著她,那一刻,好似不那么難受了。

——

安暖第二天醒來,有些抱歉,「對不起,我昨晚陪你說話,後來睡著了。」

莫仲暉微笑著搖頭,感性的說道,「只要你在我身邊就足夠了。」

「莫仲暉,事情既然發生,我們得去面對。我們先回沈家,問問二舅接下來該怎么辦。再回莫家處理事情,你媽和你姑姑現在很需要你。」

莫仲暉微微點了點頭。

一早到了沈家,沈亦銘正要出門。看到安暖和莫仲暉回去,他臨時更改了行程。

沈亦銘告訴他們,「暉子,你大伯的遺體已經運回莫家,這幾天舉辦葬禮吧。」

「謝謝。」

莫仲暉的語氣有些生澀,聲音還有那么一點點的冰冷。

沈亦銘並不在意,他能體會他此刻的心情。

「暉子,等葬禮辦完,你和你媽去看看你爸,我怕他的情緒會受到影響。」

莫仲暉仍是淡漠的點頭。

安暖抿了抿唇,「二舅,您先去忙吧,我陪莫仲暉回莫家,還有很多事要處理。」

沈亦銘伸手拍了拍他們二人的肩膀,低沉的聲音說道,「這幾天辛苦你們了,葬禮我會派人去安排。」

「不用了,葬禮我自己安排。」

沈亦銘神色有些復雜,淡淡的說道,「那也行,有任何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開口。」

——

莫仲暉和安暖去了莫家,經過一夜的痛苦,莫白靈和唐靜薇此刻都安靜了。

然而看到莫仲暉和安暖手牽手回家,莫白靈整個人都跳了起來,沖著莫仲暉怒吼,「你怎么還能把這個女人帶回來?你難道不知道你大伯是怎么死的?被沈家逼死的,被沈亦銘害死的。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女人,你大伯就不會坐牢,也不會自殺。暉子,你捫心自問,你大伯在世的時候對你好不好?他現在死了,你怎么還能帶這個女人來給他添堵?」

莫仲暉眉頭緊了緊,渾厚的聲音說道,「大伯的離開與安暖無關。」

莫白靈冷笑,「什么時候了,你還在替她說話,你大伯就算死了,也無法瞑目。這個女人把我們莫家害得已經夠慘了,現在還想怎樣?」

「姑姑,請你冷靜點。」

「你讓我怎么冷靜!」莫白靈怒吼,「躺在這里的是我大哥,他是被沈亦銘逼死的,你讓我如何冷靜的面對沈亦銘的女兒。我老公終身監禁,你父親坐牢,你大伯自殺,這些統統都跟安暖有關,她就是個掃把星。」

安暖動了動嘴唇,想要解釋,可發現什么話也說不出口。

莫仲暉站在她身邊,始終緊緊握著她的手,這是讓她此刻最欣慰的。

她不在乎別人怎么看她,只要莫仲暉還愛她。

——

接下來的日子里,莫仲暉一直在忙葬禮的事,安暖則一直陪他待在莫家,默默的支持著他。

莫白靈還是看她不爽,幾乎天天用語言羞辱她。

安暖不怪她,能夠理解她此刻的心情。

由於莫平江之前所做的事,不適合大肆辦葬禮,莫仲暉只准備了一個小小的葬禮,僅親戚朋友參加。

葬禮的前一天晚上,沈亦銘給安暖打電話,詢問她的意見,「暖暖,明天的葬禮,你希不希望二舅參加?」

生前再有仇恨,死後仿佛都煙消雲散了。

安暖淡淡的說道,「二舅,你別來了,明天的葬禮只有親戚朋友參加,莫家的人應該不想看到你,我也不想你過來被他們羞辱。」

沈亦銘在那頭嘆著氣,心疼的問,「莫家人是不是欺負你了?」

「沒有,有莫仲暉在,他們沒有欺負我。」

「暖暖,被欺負了不要忍氣吞聲,回家來,家里有二舅給你撐腰。」

安暖眼睛酸酸的,為了莫仲暉,受點欺辱並不算什么。

如果罵她兩句發泄,能讓莫家人心里好受些,安暖心甘情願去承受。

「暖暖,葬禮結束,盡量回家,老爺子開始想你了。」

「好,我也想你們了。」

聽到有腳步聲傳來,安暖急急掛斷了電話。

莫仲暉最近很忙,每天晚上睡覺的時間也就兩三個小時。看到他這樣,安暖心疼不已。

莫仲暉拖著沉重的步子回到房間,安暖趕緊迎了上去,抱著他的腰問,「明天的葬禮安排的怎么樣了?」

他輕輕掰開她的手,走到床上躺下,低低說道,「都准備好了。」

「我二舅剛剛打電話來問,明天的葬禮需不需要他參加?我讓二舅不要過來,因為我怕你家人看到二舅會情緒激動。」

莫仲暉沒有出聲。

安暖走近他,才發現他竟然睡著了。

莫仲暉第一次沒有洗澡直接爬上了床,這些天他該有多累,才沾到床便睡著了。

安暖輕輕摸了摸他的臉頰,幫他蓋上被子。俯身輕輕吻了吻他的嘴唇,她的吻是那樣的冰涼。

——

第二天天氣好的很,火辣辣的太陽當頭照。莫平江的葬禮安排得很簡單,參加葬禮的全是莫家的親戚。

司儀在介紹莫平江的生平,安暖默默的流下了眼淚。

那么鮮活的一個人,突然間就沒有了。

莫平江約她在高級會所喝茶的情景還歷歷在目。

她簡直不敢相信,生命竟是如此的脆弱,一個人說沒就沒了。

沈亦銘雖然沒親自過來,可還是派了人來。

隨著沈亦銘的貼身警衛小王的到來,現場有小小的騷動。莫白靈很是激動,手指著小王,沙啞的聲音吼著,「你來干什么?帶著你的花圈給我滾,這里不歡迎你。」

小王面色沉靜,低低的說道,「我們家先生在外地,趕不回來,特意讓我過來替他哀悼,請節哀。」

莫白靈氣得把花圈丟了出去。

「滾,給我滾,讓沈亦銘滾,別以為他可以只手遮天,總有報應的時候。」

聽到莫白靈的詛咒,安暖下意識的蹙起了眉。

安暖走過去拍了拍小王的肩膀,讓他先行離開。

小王神色凝重,低低的說了句,「小姐,事情辦完了就回家吧,先生很擔心你。」

安暖認真的點了點頭。

小王離開以後,現場才恢復了平靜。

——

葬禮結束,安暖陪著莫家人回到了莫宅。

這幾天無論她怎么努力,莫白靈都無法接受她,但是她都忍了,她能理解莫白靈此刻的心情。離開的畢竟是自己最至親的家人,這種痛她曾切身體會過,最清楚不過了。

安暖給莫白靈倒了杯熱水,這幾天她的嗓子已經哭到發不出聲。

「姑姑,喝點熱水,不然你的嗓子會吃不消的。」

莫白靈狠狠的瞪著她,手一揮,滾燙的水悉數撒在安暖的手上。

安暖『嘶』的叫了一聲,手背上紅了一大塊,立刻現出兩個水泡。

唐靜薇在一旁看著,嘴唇動了動,神色有些復雜。

「安暖,你別以為你這樣討好,我就會原諒你,我大哥的命是被你沈家害死的,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我早晚會去找沈亦銘報仇,你讓他小心點。」

她的聲音沙啞得厲害。

安暖抿了抿唇,手火辣辣的疼著。

唐靜薇終是有些不舍,走過去淡漠的對安暖道,「安暖,你回去吧,大哥的葬禮已經結束,你不該再留在這里。」

「我想留在莫仲暉身邊。」

她的聲音很輕,還有那么幾分傷感。

莫白靈立刻火了起來,「我真不懂你給我們暉子下了什么迷葯,我大哥被你們害死了,那傻小子竟還能如此坦然的跟你在一起。我看你們一定要把我莫家害得家破人亡才甘心。」

「白靈,夠了,別說了,回房休息吧。」

唐靜薇拉著莫白靈回房。把安暖一個人晾在客廳里。

——

這個夜太安靜,安暖望著莫平江的遺像,心里油然而生一種恐懼。

她一直坐在客廳等莫仲暉回來,這幾天忙著莫平江的葬禮,他幾乎都沒休息過。

她心疼他,想要替他分擔些,可是什么也不能為他做。

莫仲暉處理好一切後事,回到莫宅時已經凌晨。

客廳亮著一盞昏暗的壁燈,安暖坐在沙發上睡著了。昏黃的燈光下,她的臉顯得有些蒼白。這幾天他太忙,沒有時間照顧她,他知道在這個家里,她忍受了太多的羞辱和欺負,可是她沒有半句抱怨,一直默默的陪在他身邊。

那一刻,心無來由的抽痛了下。

走過去將她打橫抱起,這丫頭猛地抱住了他的脖子,臉深深的埋在他的頸間。

「老公,你終於回來了。」

第一次聽她喊老公,竟是如此的好聽,如天籟般。

把她抱回房間,輕輕放在床上。莫仲暉抱著他的脖子卻不肯撒手。

他柔聲哄道,「乖,我去洗個澡,很快就陪你睡覺。」

安暖還是不肯放手。仿佛一放手,他就會離開似的。

莫仲暉有些無奈,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哄道,「乖,今天在外面忙了一天,身上很臟,我很快就洗完,陪你睡覺。」

安暖這才安心的松了手。

看著他的背影走進浴室,那一刻,她的眼眶有些酸澀。

發生了這么多事,還能在一起,真好。

莫仲暉果然以最快的速度洗完澡,爬上了床。

大床上,兩個人緊緊相擁在一起。

他把她的手拿在手里把玩,安暖『嘶』的叫了一聲。

「怎么了?」

莫仲暉拿著她的手細細查看,這才看到她的手背上紅了一大片,還有兩個明顯的水泡。

「怎么回事?」他沉下了臉。

安暖抿了抿唇,淡淡的解釋說,「我剛才倒水的時候不小心燙了一下。」

「安暖,跟我說實話!」莫仲暉語氣異常的嚴肅。

「真的是倒水的時候燙到的。」

莫仲暉咬牙,一字一句,「是不是我姑姑做的?」

「不是,莫仲暉真的不是,一點都不疼,你別大驚小怪的。」

安暖往他懷里鑽了鑽,「好吧,剛開始有一點點疼,不過現在好多了,你幫我摸摸親親就不疼了。」

莫仲暉粗喘著氣,翻身下了床。找來葯箱幫她搽葯。

「以後不要再讓自己受傷了,我會心疼。」

安暖眼眶有些紅,「莫仲暉,你心里受傷,我也心疼。」

那晚,他將她緊緊摟在懷里,摟得很緊很緊,仿佛這樣,就沒有人能夠將他們分開。

——

第二天一早,莫仲暉和安暖早早的起床,在廚房做早餐。

安暖想要給他幫忙,可這廝不讓,也就手上受了點傷,竟然把她當病號。

「莫仲暉,我手上的傷沒什么大礙,我來幫你。」

莫仲暉還是不讓,笑著道,「我比較喜歡聽你喊老公。」

「你是變態嗎?」

他狠狠瞪她一眼,「你說呢?」

安暖走過去從背後抱住他,撒嬌道,「你不是變態,你是我的親親老公。」

唐靜薇先起床,看到廚房里這溫馨的一幕,心情有些復雜。

這兩個孩子愛得太深,大概沒有什么能夠將他們分開。

安暖感受到背後灼熱的視線,微轉過身,看到唐靜薇神情復雜的站在那兒。她有些尷尬,松開了莫仲暉,低低的說道,「伯母,你起來了,讓姑姑一起來吃早餐吧。」

唐靜薇點了點頭,走開了。

四個人的早餐,簡單又豐富。

莫白靈坐在餐桌前,卻一點都沒吃。

「白靈,怎么不吃?暉子一早親自給我們做的。」

莫白靈陰陽怪氣的說道,「仇人在家里,我吃不下。」

一句話讓原本就很尷尬的氣氛瞬間降至冰點,唐靜薇看向莫仲暉。

只見莫仲暉『騰』的站起身,握住安暖的手,冰冷的聲音說道,「我們走。」

安暖撇了撇嘴,低低的問道,「莫仲暉,我們去哪里?」

「哪里都好,只要不是這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