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1 知道真相,他唯一深愛的女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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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眼的陽光透過白色紗簾照射進卧室,床上的人兒睡得正熟,俊美的臉在淡淡光芒的照射下,顯得五官異常精致。

沈辰鵬被陽光刺得有些睜不開眼,只覺得頭痛欲裂。

每次他想睡懶覺,童曉一早都會幫她把窗簾拉上,知道他最討厭光。

坐起身,按了按酸痛的眉心,有些記不起昨晚發生了什么。

「童曉,童曉。」

清早慣有的磁性聲音喚了兩聲,卻沒得到回應。

掀開被子下了床,走出去,猜想她大概在廚房,可廚房里空空如也,家里找不到她的影子。

在餐桌上看到了她留的紙條。

「我大學同學結婚,我去外地兩天。早餐在冰箱,熱一下就能吃。不要再喝酒了,照顧好自己。」

沈辰鵬眉頭皺了皺,回到房間拿手機打電話,然而電話撥過去卻顯示關機。

「這女人,膽子可真是越來越大了。」

坐在餐桌上,吃著她准備好的早餐,總覺得食之無味。

腦海里浮現出昨晚見到顧秋的情景,他曾經那么深愛的女人,如今在一家披薩店打工。這仿佛是一巴掌打在她臉上,臉火辣辣的。

他把早餐丟在一邊,開著車子去了披薩店。

站在外面,就看到顧秋在里頭忙活的身影,心里有些澀。

沈辰鵬開門進去,顧秋正在拖地。

「抱歉,十點以後才有披薩賣。」

顧秋說著站起身,看到是沈辰鵬,她整張臉都沉了下去。

這表情把沈辰鵬氣得不輕。他大喇喇的在座位上坐下,「我等到十點再點餐。」

顧秋懶得再搭理他,繼續拖地,可那雙炙熱的視線總圍繞著她,讓她感覺如同針扎。

她把拖把放好,走到沈辰鵬身邊。

「你到底想怎么樣?」

沈辰鵬看了眼腕表,「十點了,服務員,請把菜單拿來。」

顧秋深吸一口氣,「沈辰鵬,你一定要這樣嗎?諷也諷過了,笑也笑過了,你還想怎樣?」

「顧秋,我沒想到離開我,你會過得多幸福,卻沒想到竟如此狼狽。你男人干什么吃的,讓你在這里當服務生?」

「沈辰鵬,你走吧,你女朋友如果知道你往這里跑,應該會不高興吧。」

「不會,我家姑娘可愛我了,她才不會因為這點小事跟我鬧別扭,更何況她知道我心里已經沒有你。」

顧秋冷笑,「既然如此,為什么還要來這里?沈辰鵬,你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沈辰鵬被氣得不輕,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顧秋,我實話實說吧,你以前好歹跟過我,外人看來,你是我曾經的女人,如果我的朋友知道我的女人在這里給人當服務生,我的面子往哪兒擱呀。這樣,我給你一筆錢,你跟你男人離開北京,過你們的幸福日子去。」

顧秋咬了咬牙,低低的說道,「我不只是服務生,這家店是我開的。」

沈辰鵬眼睛眯了眯。

「如果你不想見到我,我可以離開北京。但是,請給我點時間,我需要把這家店盤出去。」

沈辰鵬『騰』的站起身,顧秋這么輕易的點頭,他反而覺得生氣。

「顧秋,這可是你說的,一個月之內,我要你離開北京,永遠都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沈辰鵬冰冷的聲音說完,徑直走出了店里。

——

童曉打電話跟園長請了兩天假,坐火車回了錦江。她沒有回家,而是住在了一家很普通的旅館。

第二天一早,天還沒亮,童曉就抱著早已准備好的鮮花去了墓地。

今天是郝哲的忌日,已經忘了多久沒回來看他。

他剛離開的那兩年,每當他的忌日,童曉都會回來看他。

可每次都會被他的家人踢打著趕走。

猶記得郝哲媽媽揪著她的衣服,沉重的巴掌揮在她臉上,歇斯底里的咒罵,「你這個掃把星,你這個克星,是你害死了我兒子。」

童曉把花放下,跪在了他的墳前。

郝哲比她大三歲,他們幾乎一起長大,小時候的她總喜歡跟在他身後,甜甜的喊著『郝哲哥哥』。

他是一個溫文爾雅的男人,不但長得英俊,成績還很好,從小到大一直很受女孩子歡迎。然而,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的心里就只有他的童曉妹妹。

童曉高一時,他考上了北京最好的大學。

童曉緊追著他的步伐,想著考進他的大學。

可後來分數夠了,周雨薇卻沒讓她上。

慶幸的是,他們仍在同一座城市。

她大一,他大四。他牽著她的手,幾乎走遍了北京的大街小巷。

幸福的時光是那樣的短暫,郝哲大學畢業就被保送出國。

童曉大二那年的生日,郝哲回國看她,不幸飛機失事,至今也沒找到他的屍首。

童曉的生日,承載了三條鮮活的生命,那三個最愛她的人,都是在那天離開。有時候想想,她自己都覺得自己是個克星。

曾經,在失去郝哲那段時間,她以為這輩子她再也不會愛了,可是愛情不知不覺到來,甚至還來的那么猛烈。

即便當年和郝哲在一起,也沒有這么深愛過。

與沈辰鵬在一起之後,她想過很多,面對沈辰鵬時那種心跳,與跟郝哲在一起時的那種心動是不同的。

對郝哲的那份感情,更多的也許是崇拜和親情。對沈辰鵬,那是實實在在的愛與痛。

她一直覺得自己是個善良的人,對任何人都沒起過壞心,哪怕是傷害她的人。可是為了沈辰鵬,她發現自己徹徹底底變成了壞人。她自私的希望沈辰鵬不要知道顧秋結婚離婚的真相,甚至希望他們永遠都不要見面。

然而再怎么自私,他們的愛情就在那里,無法阻擋。

——

天空漸漸泛起亮光,她不敢繼續停留,起身准備離開,尖銳的聲音從身後響起,「掃把星,你又來了!我說過不准你來打擾我兒子!」

童曉只覺得背脊一涼,已經無路可逃。

她轉過身,恭恭敬敬的喊了聲,「叔叔,阿姨。」

「誰是你叔叔,誰是你阿姨,你這個克星,你克死了我兒子,還敢來這里!」

郝哲的媽媽嘶吼著,揪住她的頭發開始踢打。

童曉被她揪著甩到了地上,農村女人身上的野蠻潑辣在她身上演繹得淋漓盡致。

童曉摔倒在地,還沒來得及爬起來,郝哲的媽媽上前連踹了兩腳,嘴里還惡狠狠的咒罵著,「你這個掃把星,害死我唯一的兒子,為什么死掉的人不是你。」

站在一旁沉默不語的男人,看著女人幾近瘋狂,走過去將她抱住,冷冽的聲音低低說著,「兒子在天有靈能看到,你想讓他在天上也不能瞑目嗎?別發瘋了。」

女人哭倒在男人懷里,撕心裂肺的哭著。

童曉艱難的站起身,歲月這把屠刀,在兩個老人臉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記。

她還記得,很小的時候,她經常在他們家吃飯,郝哲的媽媽總是握著她的手,十分親熱的說著,「曉曉以後就給我家哲哲當媳婦。」

一直到他們長大,懂得男女感情,他的家人還是那么喜歡她。

沉默寡言的男人看著童曉臉上的傷,眉頭微微蹙了蹙,淡淡的說道,「你走吧,往後不要來這里了。」

童曉揉了揉眼睛,開口,聲音哽咽沙啞,「叔叔,阿姨,對不起,為了郝哲,請你們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

女人頭埋在男人懷里,收不住哭泣。

有時候,如果恨了,自己心里也許會好受些。可有些人,你偏偏恨不起來,只會讓自己越發痛苦。

男人把頭瞥向一旁,聲音暗沉,「你走吧,別回來了。」

「對不起,如果可以,我寧願所有的痛,都由我一個人承受。」

「夠了,別說了!」男人紅了眼眶,聽不下去了。

「我永遠是你們的女兒,任何時候,只要你們需要,我一定會陪伴在你們身邊。」

童曉哭著說完,徑直離開。

下了山,才發現腳腕疼得厲害,可這點疼又何妨,比起心里的疼,九牛一毛。

——

沈辰鵬連續兩天,打童曉的電話都沒打通。打到後來火冒三丈,他索性也不打了。

不願一個人呆在空盪的房間,他索性回了沈家。

薛玉蘭最近忙瘋了,很多婚禮的細節她都是親自安排,畢竟一生也就一次的事,她不願讓童曉受委屈。

「鵬鵬,你回來的正好,曉曉怎么沒回來,電話也打不通,約好設計師下周試禮服,你們都有時間吧。」

沈辰鵬心情煩躁,沒好氣的回道,「她消失了,一聲不吭的走了,我也聯系不上。」

薛玉蘭眉頭緊了起來,「你是不是做了什么惹她生氣了?」

「沒有!」

「你別糊弄我,你說,你是不是跟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還沒斷清?」

沈辰鵬『騰』的站起身,心情煩到極點,低吼出聲,「媽,你煩不煩啊?不是我的問題。那丫頭太矯情,我都不知道哪里惹到她了,動不動就賭氣,再這樣下去,我看這婚都不用結了。」

薛玉蘭皺著眉想說些什么,沈辰鵬已經離開了家門,開著車子呼嘯而去。

安暖聽到樓下的動靜,下樓來查看。

「舅媽,怎么了?」

薛玉蘭伸手按著突突跳動的太陽穴,嘆著氣道,「辰鵬對童曉,沒有之前對顧秋那么上心,我真的很擔心。」

安暖微微抿了抿唇,她又何嘗不擔心。顧秋終究是沈辰鵬和童曉之間的定時炸彈,無論婚前還是婚後,隨時都有可能爆炸。輕則受傷,重則讓這段感情徹底粉碎。

——

沈辰鵬開著車子,不知不覺就來到了顧秋的披薩店,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毫無意識的就來了這里。

在車上坐了好久都沒下去,透過車窗,卻能將里頭的情景盡收眼底。

看到不少男人借著吃披薩,偷偷的瞄顧秋,他氣不打一處出,打開車門下了車。

顧秋正在為一個客人點餐,那個客人借著歸還菜單,偷偷摸了把顧秋的手。

沈辰鵬走過去給了那男人一拳,准確的落在他的嘴角,牙都打掉了,滿嘴鮮血。

「沈辰鵬,你發什么瘋?」

沈辰鵬冷冷的掃了她一眼,「我發瘋?你難道不知道他在吃你豆腐嗎?還是結了婚什么都不在乎,隨便人抹?」

顧秋臉都漲紅了。

被打的男人吐了口唾沫星子,指著沈辰鵬的鼻子,「你算哪根蔥?你敢打我?」

沈辰鵬握住他伸出的中指,只聽『咯』的一聲響,男人疼得『嗷嗷』叫了起來。

「現在是法治社會,你看我不報警。」

沈辰鵬冷笑出聲,「讓警察來抓我,沈辰鵬,我的名字。」

「你給我等著,我這就去報警。」

男人雖這么說,卻是被沈辰鵬冷冽的眼神給嚇到了,給自己找個台階下。

「沈辰鵬,你到底想怎樣?」

顧秋有些無力的問。

沈辰鵬大手忽的勾起她的下巴,嘲諷的說道,「你就是靠這張臉在這里做生意嗎?」

顧秋甩開他的手,低垂著頭淡淡的說著,「這家店我已經掛出去,很快就盤出去,到時候我會離開北京,在這段時間,請你不要來打擾我的生活。」

「你以為我想管你?你若不是我前女友,我他媽的隨你怎么給人糟蹋。只要你一天還待在北京,你他媽就是我沈辰鵬曾經的女人。」

顧秋用力抿了抿唇,刻意說道,「沈辰鵬,你這樣會讓我懷疑你還沒忘記我?」

沈辰鵬氣極反怒,「顧秋,難道我沒告訴你,我就要結婚了。」

「那你為什么還來糾纏我?為什么車牌到今天都不換?」

沈辰鵬動了動嘴皮,卻無力反駁,轉身就走。

看著他的車子開走,顧秋才重重的嘆了口氣。沈辰鵬天生驕傲,哪能忍受這樣的嘲諷。大概也只有這樣的辦法,才能把他趕走。

現在,她只希望早些把店轉出去,好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一直存著僥幸心理,北京如此之大,豈能那么輕易就碰見。

她自己都說不准,一直不願離開這座城市,是何緣故。

大概這里承載的美好記憶太多,她只願留在這里,偶爾想想過去的美好,這樣便知足了。

倘若她的貪戀會影響到他的幸福,她會毫不猶豫的離開,放他幸福。

——

沈辰鵬不願回沈家,開著車溜了一圈,最終回到了公寓。

用鑰匙開了門,看到門邊童曉的鞋子,心情一下子雀躍了起來。

「童曉。」

他輕喚著。

童曉從卧室走出來,一身簡單的家居服,笑著問他,「晚飯吃過了嗎?」

沈辰鵬就這樣直直的站在門邊,深邃的眸子盯著她看。

她笑,「這樣看著我干嘛?」

沈辰鵬邁開腳步走到她面前,長臂輕輕將她攬在了懷里,有些暗啞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童曉,為什么你就站在我身邊,我卻感覺你離我好遠,仿佛隨時會消失似的。」

她伸手圈住他的腰,頭深深埋在她的懷里。

「我只是去參加了一個朋友的婚禮,不是給你留紙條了?」

「為什么關機?」

「我忘帶充電器了。」

沈辰鵬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你呀,什么時候能正常點,總惹我生氣。」

「晚飯吃過沒?我買了菜。」

童曉跑去廚房做了三菜一湯,沈辰鵬似乎沒什么胃口,吃的很少。

「不好吃嗎?」

他搖頭,「沒什么胃口,我先去洗澡。」

看著他高大的身影往卧室走去,童曉怔了很久。

——

那天晚上,沈辰鵬一上床就開始吻她,吻得有些急切,又似在發泄。

她多么害怕,情到深處,他又會喊出顧秋的名字。

沈辰鵬頭埋在她頸間吸吮,突然被童曉給推開了。

他皺著眉看著她,眼神憤憤的。

「我忙了兩天,有點累,明天還要上班。」

「我給你請假。」

他悶悶的說著,再次吻上了她的唇。

童曉還是將他推開了,有些無力的說道,「沈辰鵬,我真的很累,請你顧及一下我的感受行嗎?」

他眼睛眯了眯,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仿佛在辨別她的話是真是假。

最終,還是離開了她的身體。側過身,背對著她躺下。

「沈辰鵬,我們是說會兒話好嗎?」

「你曾經愛過的女人,你現在還會想起她嗎?」

沈辰鵬悶哼一聲,「有力氣八卦,沒力氣陪我上床?」

他說完再也不給她反抗的機會,翻身壓在了她身上。

情到深處,他沒喊出顧秋的名字,可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童曉只覺得,他看她的眼神有些迷茫,仿佛透過她能看到另一個人的影子。

她一直不願承認自己是個替代品,可很多時候,他的表情,他的眼神,讓她無法再自欺欺人。

——

被沈辰鵬折騰到半夜,童曉第二天華麗麗的遲到了。

正值夏天,童曉脖子上的吻痕怎么都遮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