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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淡很輕的話，就像是在聊家常便飯一樣，但卻讓書房里的氛圍一瞬間凝滯了。

君戰冷酷的臉瞬間龜裂，眸底是深深的悔恨的沉痛，「墨塵，我……你媽媽的死，是我的錯，沒保護好你們，可……君家的勢力絕不是你表面看到的這些，你大哥中庸，你三哥又走得早，你二哥是個不頂事的，這個家只有你可以。墨塵，別任性，有君家的勢力做你的後盾，你在這c國就可以橫著走。」

要是君凌曜聽到這話，肯定早就激動得四肢發抖了，但冥焱卻是一點不為所動，他連嘴角的笑容都收了回去，「父親，我只問你一句話。」

君戰看兒子沒有立馬像以前那樣回絕，覺得有戲，便語調輕松的問，「什么話？」

冥焱盯著父親那張臉，目光認真犀利，「你覺得害死我媽的人死完了嗎？」

提到當年的車禍，君戰雖然有些疑惑，不過卻是不假思索的道：「當初的嫌疑人，我已經全部處置了，墨塵，你怎么突然說這件事？」

冥焱眸底閃過一抹失望和痛心，略嘲諷的開了口，「算了，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

說完，他驅動輪椅，就准備出去。

君戰在後面站起，跨前兩步，眉頭緊鎖，「墨塵，你想說華容是不是？當年根本沒有證據證明是她，你……你別因為她是主母就對她有什么偏見，她人……其實不是你想的那樣，你父親我年輕的時候，華容救過我的命……」

「父親！」冥焱聽到身後君戰的話，握在輪椅扶手上的大掌慢慢收緊，手背青筋虯結，最後，他終於聽不下去，第一次帶著怒火的厲聲打斷了父親的話。

君戰自兒子從國外回來，還是第一次聽到他有點帶怒火的聲音，他怔住，「墨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