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然而，就在楊焱動作的那一刻，低沉的炮仗聲響起。

噗！楊焱肩頭中槍，猶如驚弓之鳥，立刻想到對方有槍手，怒喝一聲走，掉轉身形，飛一般地跑路。

方滔站在那一動不動，並未有追擊的打算，相比起自家兄弟的安危，那兩條命又算什么？

噗！

軒轅吐血，身形踉蹌著仰頭倒地，舊傷新毒，徹底爆發，讓他奄奄一息，只剩下半口氣，眼眶微紅，抓著方滔的手，道：「老大，不辱使命。小蝶，小仙和小琉璃，她們沒事……」

「三哥！」蠻悲慟呼喊。

「老三——」方滔悲慟，眼眶微紅，大聲呼喊：「蠻，老三怎么了？」

「三哥他……」

「老四，閉嘴！」

蠻虎目含淚，不知道該說不該說，急的抓耳撓腮，快要瘋了，怒偶一聲，一拳錘在地上。

方滔感覺到不對勁，眼神如電，看到軒轅胸口滲出的血跡，哧喇一聲，撕開軒轅的襯衣，胸膛上數十道猙獰的傷口，還未痊愈，經過惡戰，傷口崩裂，再加上暗器上的毒，全面爆發。

「誰？這是誰干的？我要將他千刀萬剮……」

這一刻，方滔眼眸猩紅，眼眶都快裂開，釋放出的殺意直沖牛斗，胸膛中怒焰滾滾，快要噴出火來，黑發飛揚，衣袍獵獵作響，一股可怖的氣息瞬間彌漫。

「咳……老大，答應我一件事，不、不要問！」

軒轅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雙目含淚，虛弱道：「滔哥，好久沒這么喊你了……」

「還記得小時候，我從人販子那逃出來，幾天沒吃東西，快餓死了，搶了有錢人家的狗的饅頭，那家人將我活活打的半死，是滔哥你救了我，不嫌棄我臟，背著我跑了十幾里路，腳都磨破流血了，將我送到醫院搶救，才保住這條命……」

「從那時起，我暗暗發誓，要一輩子跟著滔哥，無論生死……」

「滔哥，能看到你沒事，我就放心了……」

軒轅咳血，越發虛弱，想笑出聲，卻咳血，道：「哈。老大，我死不要緊，能活到現在都是賺的，不要急著為我報仇，他們……咱現在還惹不起……」

「我走之後，幫我照顧阿秀，並說一聲……對不起。」

軒轅昏死過去。

「老三，你的命是我的，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能死！」方滔落淚，像一頭發狂的野獸，嘶吼著。

忽然，他想起李師道送他的護心丹，連忙給軒轅服下一顆。

「三哥，三嫂還在醫院生死未卜，你不能就這樣走……」

「快、告、訴、我，是、誰、干、的？」方滔聲音冷冽到了極點，一字一頓地道。

「老大，我答應過三哥……」蠻神色痛苦。

砰！方滔一腳踹的蠻踉蹌後退，眼神閃動著驚人的光芒，聲音陰沉之極，道：「說——快說！」

「老大，是燕京的那幫混蛋！」蠻憋不住，虎目噴火，殺意騰騰地道。

「燕京？果然是他們……」

方滔怒吼，渾身殺氣彌漫，聲音中的怒火似要燎天，又像是在宣戰，震徹星空，道：「我兄弟若有個好歹，哪怕違背當年的約定，我也要殺上紫禁城……」

「哪怕再掀起一次紫禁城風波，也在所不惜！」

傷我兄弟者，必將清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