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戒將四周的陰煞之氣盡數吸收,閃爍著黑光,晶瑩剔透,圓潤無暇,黑的很純粹而深邃。
凶戒上發出一道清涼的氣息,進入方滔的體內,讓他腦海一陣清涼,精神都為之一振,緩慢地恢復著。
……
不知過了多久,葉輕柔醒來,看到躺在地上的方滔,急聲喊道:「方滔,方滔,快醒醒,醒醒!」
「嗯?我沒死?」
方滔只覺得頭疼欲裂,睜開眼睛看到一張神色焦急的美麗面孔,眉頭一皺,又看了被毀的不成樣子的筒子樓,心神冷靜下來,原來自己沒死,並且腦海中似乎多一些東西——關乎凶戒的。
他低頭看向那枚很不起眼的黑色戒指,眼中閃過一道精芒。
正如他所猜測,凶戒來頭很大,很不凡,現在已經得到證實,它一發威,便黑袍子陰兀鷲都嚇得落荒而逃,根本沒有半點兒反抗之力。
其實,黑袍子陰兀鷲是被晃點了,方滔根本沒有掌握凶戒的運用之法,它被方滔溫養多日,就像一個沒有意識的孩子,下意識地將方滔當作「媽媽」,見方滔有生命危險,便發威了。
事實上,凶戒內的純陰之氣稀薄的很,根本難以對陰兀鷲造成本質的傷害。
可它的名頭太凶殘,稍微釋放出那一點兒氣息。
陰兀鷲信以為真,被名頭所唬住,積威所嚇,連反抗都沒有,落荒而逃。
不過現在,凶戒吸收了黑骷髏的陰煞之氣,轉化為純陰之氣,哪怕陰兀鷲反應過來,再殺回來,恐怕也難以對方滔造成傷害了。
因為,凶戒的一些功能正在復蘇。
方滔盤坐在那,仔細感悟了凶戒一番,而後運轉純陽功進行療傷。
他手臂被天陰爪所傷,皮肉翻卷,深可見骨,鮮血已被止住,衣袍浸濕。
體內,五臟六腑都被震的翻騰,有暗傷。
最嚴重的精神,遭到黑骷髏的攻擊,很虛弱。
一刻鍾後,他的傷勢有所好轉,只是頭腦還有些疼,已經沒有大礙,便和葉輕柔一起搜索筒子樓,找尋失蹤少女的下落。
功夫不負有心人,他們筒子樓深處發現一個秘密地下室,找到失蹤的女大學生,其中有三人已經死了,混身無寸縷,被折磨的凄慘無比,不成人形,簡直不忍直視。
「這幫畜生,簡直該死!」方滔眼中閃動著驚人的光束,渾身散發出無盡的殺意,冷聲道。
「真是畜生!」葉輕柔氣的小臉煞白,胸脯起伏不定,儼然是憤怒到了極點。
……
這時,兩輛警車出現在筒子樓下,從車上走下一名面若冰霜的高級女督察和一名衣著光鮮氣度不凡的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一副盛氣凌人眼高於頂地望著方滔,嘴角帶著一絲玩味的笑意,道:「這個世界還真是小哪。方滔,我們又見面了!」
方滔看到這些被迫害的少女,心里很不是個滋味,情緒不高,聽到這個盛氣凌人的聲音,眉頭皺起,抬頭看向白衣男子,很不耐煩地道:「我見過你?」
「可我卻見過你!」白衣男子斜睨方滔,目中帶著一絲敵意,冷聲道:「哼哼,北山廖,我想你不會忘記吧。他是我大哥!」
「滾!」方滔感知何等的敏銳,捕捉到白衣男子對他的敵意,北山家的人?
莫說是現在,方滔心情很不好,就算是平時,遇到北山家的人,方滔都不會給好臉,估摸著會直接開懟。
「方滔,你太狂了!」白衣男子北山寂面色一沉,黑如鍋底。
北山寂的一名黑衣保鏢冷喝:「小子,敢對我北山家的少爺無禮,你特么找死!」
說著,黑衣保鏢一拳砸過來。
唰!
方滔抬頭,眼神邪乎陰沉地望向那黑衣保鏢,後者心里咯噔一下,心里直發毛,那是什么眼神,陰沉,冷漠,邪魅……似乎不含任何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