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老弟,別亂想了,這輩子沒托生到好人家,遇到這樣狠心的父母」刀疤瘦子勸道,又像是在對自己說:「希望你下輩子能托生到一個大富大貴之家,父慈母愛」
「呵呵,下輩子.希望如此吧。」
方滔靜靜躺在「病床」上,目光呆滯地望著天花板,嘴唇蠕動,聲音很輕,回盪在空盪盪的房間,猶如迷失的幽靈.他伸手拔去了輸氧管,隨即閉上了眼睛,靜靜地躺在「病床」上,如同一個死人。
嘀!嘀!嘀!嘀!嘀!嘀!
這是死亡的節奏!
房間外,刀疤瘦子並沒有阻止方滔,朝里望了一眼,輕搖著頭嘆道:「或許死了,才不會這般痛苦吧。」
「八十六號,可以開始了。」隨即,他拿出來對講機,有些煩躁地吼了一聲。
「好,十分鍾後到。」那端傳來一個冰冷的聲音。
六月的天氣像孩子的臉,說變就變。
剛才還晴空萬里,碧海雲天,頃刻間便烏雲密布,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咔嚓!咔嚓!
嘩啦!嘩啦!
狂風大作,電閃雷鳴,傾盆大雨,從天而降。
「這他娘的什么鬼天氣,變得可真快啊。」
刀疤瘦子躺在一破爛的藤椅上,透過窗戶看外面風雨交加,不耐煩地罵咧一聲,隨即閉上眼睛,不多時傳出一陣呼嚕聲。
屋外,風雨交加,電閃雷鳴。
一間簡陋的房間內,「病床」上正躺著一名少年,臉色呈一種病態的蒼白,緊閉著眸子,神態寧靜,沒有一絲痛苦之色,宛如死去了般一動不動,仔細看去,會發現這少年的呼吸很虛弱,差不多都快沒了。
一個人但凡活著,都會有呼吸,維持身體機能的運轉。
若無呼吸,那就說明,這個人已經死了。
驀然間,少年眼皮抖動了下,手上一個看起來很廉價的戒指,發出一道肉眼難辨的烏光,進入少年體內,緊接著,少年身軀一震,猛地睜開眼睛,他的眼神很奇怪,銳利而疑惑,似乎想到了什么,卻又記不起來!
轟!他體內似乎產生一種能量。
少年皺起眉頭,想到他經歷的一幕幕,雖然他很迷糊,可心底卻有個聲音:「唉,無論在哪里,都會有這種喪盡天良的人渣啊。」
方滔迷糊,忽然想到他還身處狼窩之中,而且對方的手段令人發指,不由罵出聲來:「特么的,這幫人真是畜生,販賣身體器官,讓人無法完整地入土為安,簡直是禽獸不如啊。不行,一定將這幫畜生全部斬殺了,為民除害。」
「嗯?我怎么會有這種念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