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顧相如腸子都悔青了，他很後悔，因顧忌名聲等一些東西，沒在方滔恢復記憶之前，將他一掌拍死，可世上沒有後悔葯。

自己種下的苦果要自己品嘗。

噗！

顧相如咳血，那張老臉蒼白如紙，奄奄一息，眼看就快要不行了。

「方端，敢動我身邊的人，死！」

方滔上前，拎小雞般提起方端，扼住他的喉嚨，稍稍有力，便能將他殺死。

「小友，請手下留情。」顧相如徹底急了，他是方端的護道者，身家都壓在他的身上，方端若死了，他所在的家族也會遭到毀滅性的打擊。

「小友，你若能留他一命，我願交出一門無上身法！」

顧相如沒辦法了，只能為方端求命。

只不過，他用的是傳音之法，這是武修層次的專利，只有他們能用的手段。

只是方滔屬於野路子出身，沒人教他，自然不會。

「無上身法？沒興趣！」

方滔看也不看顧相如一眼，大手微微用力，咔嚓咔嚓，方端瞳孔放大，神色無比驚恐，臉都憋成了猴屁股，快要死了。

「小友，且慢！」

顧相如真的急了，他向方滔傳音，道：「這門身法名為咫尺天涯，是我偶然所得，高深莫測，變化無窮，老夫參悟十數年只悟的一絲皮毛，同階速度之上，無人可比，乃是一個大造化。」

「小友，我願意以這門無上身法來換取我家少爺一命！」

顧相如神色焦急，從懷中取出一個瓷瓶，道：「小友，此乃出自葯家的保命丹，乃是療傷大葯，只要沒斷氣，便能延續三日的命。這姑娘還有氣息，服下保命丹，立刻送去救治，一定能保住性命。」

「好。我答應你！」方滔皺眉思忖，片刻後點頭答應。

他已恢復記憶，審時度勢，眼下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斬殺方端，固然痛快，可公然與華夏這個暴力機器對抗，會有大麻煩，屆時以燕京方家的能量，必然以此說事兒，讓華夏官方出面，那後果就嚴重了。

現在炎幫正處於危亡之際，華夏高層再介入此事，一旦壓不住，華夏這個暴力機器出手，焱幫會在頃刻間灰飛煙滅。

所以，方滔決定，暫時讓方端多活幾日，等處理完眼下危機，再殺他不遲。

「多謝小友！」

顧相如神色復雜，嘴角發苦，他一個成了名的老人，卻被一名小輩逼得低頭求饒，對他這種面子比命看的還重的人，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

可是，他是方端的護道者，沒有辦法。

顧相如將瓷瓶和一本古朴的書籍交給方滔，書籍中記載的正是咫尺天涯的修煉之法。

「小友，東西已經給你，可以放了我家少爺了吧！」顧相如道。

「我說過不殺他，但沒有說不廢了他！」

方滔眯縫著眼，目中閃動著驚人的光束，邪魅一笑，出手打斷方端的四肢，同時動用純陽真氣，震斷了他的全身筋脈，讓他徹底成為一個廢人。

方端滿頭冷汗，臉色蒼白，發出殺豬般的叫聲，渾身癱軟在地，如同一灘爛泥，當場昏死過去。

「方滔，你、你好生惡毒啊！」顧相如眼眶都快裂開了，發出憤怒的叫聲。

「哼。老干貨，別在這倚老賣老，你有什么資格指責我？」

方滔露出不屑之色，冷冷道：「如果今天敗的是我，我想他會毫不猶豫地殺掉我！」

「……」顧相如語塞，臉色跟吃了兩斤死蒼蠅一樣難看，陰鷲可怕，讓人發怵。

方滔看都沒看一眼顧相如，走到葉傾城身邊，將保命丹給她服下，而後喊了一句，道：「雨坤，快將傾城送醫院！」

「噶？姐、姐夫……你、你、你都想起來了？」雨坤咂舌，震驚的都結巴了。

「你大爺的，再敢廢話，我揍的你姐都認不出來你！」方滔沒好氣地道。

「噶？別，姐夫，我這就去……」雨坤一臉惶恐，屁顛上前，心情卻是激動喜悅，忍不住想大聲笑，哈哈。太好了。

姐夫，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