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搖頭。

「過來。」方滔招手，小白來到身前，他一把抓起小白的手腕，入手冰涼，要比常人溫度低太多。

小白體質迥異，被老神棍施以秘法控制，只因她的身份特殊。

說到底，小白也是一個可憐人。

「不要反抗！」

方滔的聲音在小白腦海中響起，將一絲純陽之氣注入小白體內，仔細探查一番，而後收回，望著小白道：「用不了多久，我便能將你體內的東西拔除，讓你恢復自由身！」

「……」小白身軀顫抖，卻搖了搖頭。

「為什么？」方滔皺眉問道。

「我要永遠跟著少主！」小白猶豫道。

「傻丫頭，沒了那東西，你一樣能跟在我身邊！」方滔心疼地摸了下小白的頭。

「不。」小白執著搖頭，道：「我怕我會忍不住對少主下殺手！」

方滔猶豫片刻，而後長嘆一聲，有些無奈，上一輩子的恩怨、罪孽，為何要將痛苦加在下一輩的身上？

他有些無奈，卻沒辦法，因為老神棍是他的師父，雖然方滔經常腹謗，可一些事難以改變。

見識過青衣師姐的實力，他無法想象那老神棍究竟有多強？

以他現在的修為，就算想扭轉一切，也不夠資本。

「所有的一切都會化解，我會結束這一切恩怨，還你一個真正的自由心和身！」方滔保證，心里有些難受，情感流露。

「嗯。」小白能感受到方滔流露出的那種情緒，內心一顫，乖巧地點頭。

「師父，你這個惡人還要當多久？」方滔心中自語。

小白離去。

方滔獨自一個人在昏暗的房間里，不用開燈，他幾乎能看到一切，沉默，長久的沉默，輕聲自語。

「當年的恩怨也是時候了斷了。老爹埋下的那些棋子，燒的冷灶，也該動動了。」

方滔眯縫著眼，漆黑而深邃的雙目閃動著驚人的光束，有殺意彌漫。

當年龍城方家的血案，那幾個罪魁禍首，北山、萬屠等幾個古武世家，終將會付出血的代價。

呼！

一陣風過。

方滔眉頭微微一凝，嘴角輕輕上揚，知道那些該來的，已經來了。

咻！

黑暗中，一道冷霜般的刀光破空，直取方滔身後要害，想將他一道貫心，當場斬殺。

只可惜，方滔早已洞察先機，速度又快的驚人。

黑暗一刀落空，黑衣人震驚的剎那，一道寒光如閃電破空，速度實在太快，黑衣人想要閃避已經晚了，只得避開要害，棄車保帥。

噗！

一只手掌被斬落，鮮血飛濺。

「啊……」黑衣人一聲痛呼，身形快速退後，要逃遁而去。可方滔哪會這么輕易讓他走。「既然來了，那就留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