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一章 斗酒(2 / 2)

吳暖月很不喜歡這樣的氣氛,覺得很不自在,她是一個內心坦盪的人,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不會忍著,當場就會說出來。

「人也走的差不多了。我明天還要備課,就先回去了。」吳暖月起身要走,「方滔,我們走吧。」

方滔站起身,朝著眾人微微點頭致意,說道:「幾位,真不好意思,暖月明天還有事,就不多待了。日後若有機會,到了俺們鳳鳴——哎呀,讓你們嘗嘗俺們那自己釀的土家酒,茅台都比不了。」

方滔差點兒說露餡,關鍵時刻,吳暖月踩了他一腳,那如釘子般的高跟鞋踩的可不是一般的疼啊。「哈哈,暖月啊。時候尚早,我們都還沒喝盡興,你怎么能走?來來來,快坐下。我要和方滔兄弟再喝一點兒,一醉方休。方滔兄弟要真喝多了,我開車送他回去。」穿白襯衣的白良辰起身攔住了吳暖月,

笑哈哈地道。

「是啊。暖月啊,你要是就這樣走了,那多沒意思啊。」韓彪也上前勸道。

「暖月,我們都還沒走,你怎么能走?你要真走,那就別認我這個姐姐了。」那叫黛儷的女人笑吟吟地說道,話中將軍的味道兒十足。

「是呀是呀,大家姐妹異常,中途退場,是不是有點過分了。女人故作生氣的模樣,媚眼如絲,看得人心里癢癢的,有一種要變身為禽獸的沖動。

蘭陵笑笑生的一部傳世經典之作中有一句名言,是西門大官人所說的,世上有兩種女人最漂亮,一種是你看著就像弓雖女干的女人,一種是想弓雖女的女人!

很明顯,這個風騷入骨的女人屬於前者。

……

「小子,你要是走了。你就不是個男人!」

冷酷青年陳玄鳴喝的臉紅撲撲的,似乎是醉了,指著方滔大吼了一聲。他早看方滔不順——不,是一直都沒順眼過。吳暖月是他們這個小圈子的女神,多少人的暗戀對象,陳玄鳴也是其中之一。但由於荀元令的存在,他只能將這份感情深藏在心里。荀元令對他有救命之恩,也深知他的背景,所以他不會將這份感情說出

來。因為,他不能給吳暖月太多,但荀元令能。

在那個時候,他就很執拗地認為,吳暖月將會成為自己的大嫂,成為令哥的女人。

他願意默默守在這個女人身邊,默默地付出那一份最深的愛意。

但方滔的出現,破壞了這一切,讓他難以接受。先前,他一直在隱忍,一直在不停地灌酒。

現在,他忍無可忍,徹底爆發了。

「小子,你敢不敢和我拼酒?」冷酷青年陳玄鳴紅著臉吼道。「——」方滔眉頭微皺,目光看向了吳暖月,吳暖月目光游離,默默轉身,坐回了座位。方滔明白了吳暖月的意思,長相清秀,嘴角噙著一抹人畜無害的笑容,眼神溫和,語氣很認真地說道:「小子,來,誰

怕誰?不過,你喝紅酒,我喝白酒,這似乎有點不公平吧。」

語氣雖然很認真,但卻給人一種囂張跋扈的味道兒。

「不如這樣,方滔喝一杯白酒,玄鳴你就喝兩杯紅酒,這樣可公平?」冷酷青年陳玄鳴道。

「令哥說的很公道,我沒意見。」韓彪符合道。

「我也覺得沒什么毛病。」那叫黛儷的女人也道。

「好吧!」方滔淡淡一笑道。喝白酒,他還真沒怕過誰呢?吳暖月卻是微微皺眉,在這個凱撒廳,方滔是被孤立的存在,除了自己,沒人會幫他。

她感覺這樣不妥——但方滔此刻扮演的是她的未婚夫,她也不好多說什么!

眾人都無異議。

一場拼酒大斗開始了。

沒有斗酒令,沒有撲克牌,沒有老虎棒子雞,只有最干脆的——一替一杯端!

「哈哈,我先干為敬!」

方滔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吳暖月在一旁像個小妻子一般動作很嫻熟地為方滔倒酒加水。

這一幕落在荀元令眼中,妒火燃燒,恨不得殺了方滔。不過,他太會隱藏情緒了,這妒火一閃而逝,誰也沒有洞察到。

「喝!」冷酷青年陳玄鳴喝了兩杯紅酒。那個黑色制服短發女人為他斟酒。

一杯三杯七八杯——方滔足足干掉了三瓶茅台。

二杯四杯八十杯——冷酷青年陳玄鳴也喝下了六七瓶紅酒。

方滔目光迷離,似乎有些暈乎,但還沒醉。

陳玄鳴喝的是紅酒,喝下去沒什么事兒,但後勁兒很大,又一見風,胃里翻江倒海,再也忍不住,趴在地上狂吐不止,韓彪捏著鼻子忍著干嘔將趴下的陳玄鳴拖了出去,黑色制服短發女人從一旁照顧著。

「哈哈,方滔兄弟真是海量啊。」白良辰笑著說道,「玄鳴在我們這幾個人中是最能喝的,卻被方滔你給喝趴下了,真是太厲害了。」

方滔迷離一笑,似乎是醉的不能說話了。

「方滔兄弟,我來陪你喝兩杯!」白良辰說著就端著酒杯一飲而盡,絲毫沒給方滔開口的機會,這是將軍,我給你面子才和你喝酒的,你不喝就是不給面子。

白良辰笑眯眯地望著方滔,那笑容似乎有點冷,有點狡詐。

「良辰兄想喝,我陪你便是——不過,良辰兄要喝白酒,不然我可不喝。」方滔咧嘴一笑道。

一陣推杯換盞之後,白良辰也被干趴下了。

「方滔兄弟,我家是賣酒的,打小就愛偷酒喝,看你們喝的這么盡興,我這酒癮也犯了。」韓彪笑呵呵地道:「來,咱們也喝幾個!」「夠了!」吳暖月看不下去了,冷喝一聲。小吳老師很生氣,他們這幫人針對方滔,說話夾槍帶棒也就算了,現在又用車輪戰來灌酒,實在是太卑鄙下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