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七章 做一些事(2 / 2)

「啪!」

一個大嘴巴子狠狠地抽在了這醉漢子的臉上,清脆而響亮。他都習慣了,或者說是麻木了,都忘了怎么去閃躲?

他醉眼朦朧地抬起頭,那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一身青衣,三千青絲如瀑如墨,長的很好看,五官很精致,但那一雙眸子冷漠如冰,凌厲如刀,給人種寒冷的感覺。

他身子一顫,然後又低下了頭,灌了一口酒,喝的太急,重重地咳嗽起來。

她媽*!

青衣女人又給了他幾巴掌,冰冷的聲音響起:「你知道什么叫『小姐』嗎?」

醉漢子搖了搖頭。

「哼,你是不是覺得『小姐』很可恥很下賤很不要臉?可你的作為呢?連個『小姐』都不如——」

青衣女人冷冷地說道:「你不知道『小姐』是什么?那我來告訴你,小姐就是經過一次又一次曠日持久的暗戰,這「神印」是來自身體最深處的匱乏,它與她媽無關。」「他們流離於不同行色的畜生身邊,嬉笑著流連於身體與靈魂的邊緣。他們沒有權力去深愛任何一個人,沒有能力能對任何一個人動情。她們的靈魂深處刻著萬劫不復四個字。有人鄙視他們,可是她們是純

潔的,至少她下賤的理直氣壯。」青衣女人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更加冷厲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可她寧願當一個『小姐』,也不願意——這一次,我是真真正正傷了他的心!」醉漢子的眼神很痛苦,抱頭痛苦。

「你是不是覺得她不愛你了?是不是覺得她的心里沒你了?所以,選擇了自我她媽。如果你這樣認為,那就大錯特錯了。愛的越深,傷的也就越深——」

青衣女子冷冷地說道:「沒有一個女人可以接受男人天亮說分手,沒有一個女人能在男人觸摸後假裝不認識。」「女人因為愛才做的,有人說男人是因為做才愛的。可是若男人做的多了,他還會有愛嗎?這樣的愛多么可怕。現在的人都面臨著天亮說分手,這樣的情愛算什么?這樣的情愛比『小姐』與嫖客之間的交換有

什么區別?」

青衣女人冷笑。

不知道是嘲笑這個男人,還是在嘲笑這個社會。「當純潔這兩個字遇到『小姐』這兩個字的時候,是不是覺得很可笑,不是可笑,是可憐。女人這一輩子要背負的痛苦有多少人能懂得。可是『小姐』難道就沒有純潔的嗎?難道在『小姐』的臉上就不能寫上純潔兩

個字嗎?」

「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生活的權力,不管到什么時候能不能選擇委屈自己,而當一個女人選擇做『小姐』的時候,應該也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女人那白皙的皮膚不應該遭到太多人的觸摸——」

青衣女人似乎想到了往事,越說越憤怒,越說越氣憤,語氣也激動了許多。

「女人,一輩子,只在一件事情上作踐自己就夠了。」「有人罵『小姐』是多么的骯臟,多么的下賤——其實真正骯臟的是嫖客。若無嫖客怎么會有『小姐』?這個社會就是這樣現實,現實到連一份最初始的她媽釋放也要通過一張張的鈔票去過渡,人活著也是可憐的,可憐到沒有能力去通本質而去真正的看一件事情,人們很多時候不都是活在交易里嗎?這種交易更多的拿著自尊去換的,比如在工作中,我們無時不都在出賣自己那一點廉價精力,人們可以為了工作為

了生存毫無顧及的拿著靈魂去獻媚,試問一下,靈魂與身體那一個重要?女人只是用自己的身體去換錢,而有些人呢?自認為自己很清高的樣子,可是他的能心靈在被自己推入虛榮的邊緣!」

「你以前不是很有錢嗎?你以前不是認為你得到的很多嗎?可到最後,你得到的又剩下什么呢?」青衣女人冷冷注視著那個醉漢子,絲毫不顧他瘋狂快要崩潰掉的神色,繼續說道。「我說他們是純潔的,純潔的明白靈魂與身體之間的區別,純潔的明白現實與夢想的距離,純潔到知道真與假之間愛。做哪一行並不可恥,可恥的是一個假腥腥的人,自己的靈魂骯臟到極點,卻鄙視那些靠

身體生存的人。」

「夠了!別說了。」醉漢子壯若瘋癲。

啪!

回應他的只有一個響亮的耳光。青衣女子說道:「當愛情遇到『小姐』時怎么辦?是不是就應該繞道而行?如果真的因為對方是『小姐』而改變主意,這就不是愛情,只是簡單的喜歡。喜歡與愛的區別我想你該明白。如果一個男人會在知道這個

女人是『小姐』的條件下願意愛這個女人,那這份愛是真的值得守候的。可是在如今這個壓力大於一切的環境里,男人真的能心甘情願問心無愧的去接受一個『小姐』做老婆嗎?難道『小姐』真的與愛情無緣嗎?」

「夠了,夠了,別說了!求求你,別說了。」男人雙手握拳,大呼著捶地,手都流血了,痛呼著喊道。青衣女子絲毫不顧,繼續說道:「其實真正的『小姐』是純潔的,至少她們純潔的是心靈,而有些裝著一副清高樣子的女孩卻可能比『小姐』還骯臟,雖然說她們的身體與金錢交易無關,但也同時褻瀆了身體——如果女人知書達理,如果女人有內涵,如果女人有文化,如果女人知道愛情與金錢的距離,如果女人知道真心的去愛一個人無論貧窮與富有,如果女人有孝心,如果女人能真心的對一個人好,而這個女人

卻是一個『小姐』,你願意娶這個女人嗎?如果一個男人知道一個女人是『小姐』的情況下還決定與她繼續交往,那這個女人就會心甘情願地為這個男人守護一生!」

「一個男人,真正驕傲的不是睡過多少個女人,而是有一個女人讓他心甘情願睡一輩子。」青衣女人輕嘆一口氣,說道:「哪怕這個女人曾是一個『小姐』。」

醉漢子的眼睛越來越明亮有神,像是看清楚想明白了一些事情,他抬起頭,目光清明起來,望著那青衣女子,問道:「我該怎么做?」

青衣女子嘴角微微上揚,笑了。

「替我做一件事情,我幫你把你的女人救出來——坑害你的那個人,留著你自己去——殺!」

「好,我答應你!」醉漢子眼中掠過一抹殺意。

「那——跟我走吧。」青衣女人轉身離開。

「即刻北上!」醉漢子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面,他的身形挺拔起來,不再佝僂,不再頹廢,像是煥發了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