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要給孤兒院捐款嗎?」
溫珊愕然,也顧不得下巴上隱約的疼痛,抬頭直視著他焦灼地問道。
「哈,給孤兒院捐款。」
他像是聽見什么好笑的笑話,黑眸里寒氣彌漫:「溫珊,我五歲失去了父母,親戚們避之不及,就連孤兒院都拒絕收留我。你覺得我會捐款給孤兒院?」
溫珊愣住。
「可是你的管家不是這樣說的!」
「那是他的事。」
他神色淡漠,長指自溫珊下巴上緩緩松開,薄唇微勾:「說起來我還要感謝孤兒院的冷漠,不然怎么可能成就現在的我。」
「那個時候孤兒院的資金很緊張的。」溫珊喉嚨干澀,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並且我所在的孤兒院十多年來,從來沒有拒絕過一個需要幫助的孩子。」
「哈。」
裴勛冰冷一笑,毫不留情地揪著她的衣領,將她一把提起。
「滾出去,別讓我再看見你。」
「樂意之至。」溫珊咬緊了唇,只覺得心中怒火熊熊燃燒,她剛剛居然會覺得他可憐!
真是太諷刺了!
「裴大爺,要不是為了捐款,誰樂意理你。」她不甘示弱地回諷,清澈大眼睛里盛滿怒火:「從今以後,就算是你病死了,我都不會看一眼!你就抱著你的千億資本過日子去吧!」
捏著溫珊衣領的大手猛地一松,溫珊隨即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收起你那可憐卑微的同情心吧,我不需要你的可憐。」
他俊美的面孔上布滿陰霾,話語毫不留情針針見血:「小溫珊,我認為你應該要想想日後怎么討好我這件事,以免你在別墅里的日子太過難熬。」
「多呆在這個房間里一秒鍾,我都會覺得惡心得不能呼吸了。」
溫珊氣得雙手顫抖,冷冰冰地丟下這樣一句話便大踏步地從房間里走了出去。
良久,裝修精美的房間里驀地響起酒杯摔裂的聲音。
站在房門外的老管家緩緩搖頭,長嘆一聲。
不是冤家不聚首啊。
夜晚。
裴勛的私人別墅里早已亮燈,走廊里做工精美的歐式水晶燈折射著醉人的光華。仆人們忙碌地走來走去,在給裴勛准備著可口的晚餐。
溫珊靜靜地站在走廊里,望著一樓大廳里忙碌的人群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溫小姐,裴總說了,您可以在房間里用餐。」
一個長相甜美笑容可掬的小女仆匆匆忙忙地跑過來,恭敬地說道。
「嗯。」
溫珊微微點頭,表示她知道了。
什么可以在房間里用餐,分明就是不要讓她去大廳里煩他的意思!
不過剛好,眼不見為凈,她只要一看見裴勛就恨得咬牙切齒。
這么想著,溫珊步伐微微有些輕快地走進了房間里。
「那就麻煩晚上送餐給我。」
她柔聲吩咐道。
小女仆連忙答應。
坐在大廳里隨意地拿著一本時尚雜志翻頁的裴勛余光一掃,正看見溫珊步伐輕快,看起來心情很好地走進房間里,背影裙角輕揚。
呵,她果然根本不想看見他。
明明是意料之內的結果,他卻莫名地覺得心中怒火中燒。
「啪」地一聲將手中雜志放下,他長眸中寒光流轉,冷聲道:「你們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