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
熟悉的聲音夾雜著憤怒,愧疚和痛苦,自門口傳來。溫珊下意識地朝門口看去,卻正好和嚴司宇對視。
他身著一身白色西裝,卻正好凸顯高貴。一向寫滿淡漠隱忍的俊朗五官此刻有些微的扭曲,雖然這幾日瘦了很多,卻依舊不減翩翩公子風范。
「你怎么能這樣對待珊珊?」
嚴司宇不敢置信地看著像個潑婦一樣的母親,痛苦地問道。
「我怎么了?」張熙媛絲毫沒有尷尬情緒,反而理直氣壯振振有詞:「媽不也是為了你好?這個女人算是什么東西,怎么配和你在一起!」
「媽,我們本來就……沒關系。」
嚴司宇艱難地說,「珊珊喜歡的,不是我。」
整個世界一下子靜默下來。
痛苦的,歡樂的,統統都離溫珊而遠去。從此以後,她大概只有肉體,而不再有所謂的靈魂。
行屍走肉,大概這個詞就是這么來的吧。
她低著頭艱難而堅決地將眼前那熟悉的白色身影推開,「對不起,我得走了。」
「我送你。」
「不准去!」
「不用,去陪陪阿姨吧。」
兩個女人的聲音同時響起,卻是截然相反的語氣。
「小珊……」
嚴司宇愧疚而痛苦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溫珊搖頭,「我不怪她,真的。」
說罷轉身推門離去。
身後靜悄悄的,並沒有人追出來。溫珊像是解脫又像是失望地嘆了口氣,心里又酸又澀的難過。
本來以為她不會再流淚了,沒想到眼淚還是控制不住地涌了出來。
嚴司宇,再見了。
她心中默念,跌跌撞撞地朝著門口走去,隨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報了安美佳家里的地址。
出租車飛快地朝著a市一個不起眼的小建築駛去。
嚴家別墅。
張熙媛高高昂著頭坐在真皮沙發上,只是四處游移著的眼神終究還是泄露了她的不安。
「媽,你這樣做太過分了。」嚴司宇一向孝順,這次俊臉卻沉得能夠滴下水來一般:「溫珊從來沒有勾引過我,一切都是我自願的!」
「你看你看,我就說你被那小狐狸精騙了吧,她肯定是故意貪圖咱們家的財產!」張熙媛一提到這件事便是一肚子惱火,心中更是加重了對溫珊的討厭,恨不得現在就將那丫頭扒皮拆骨才好:「你從小就是孝順的孩子,要不是那溫珊故意勾引你,你怎么可能會對媽說出來這種話!」
「媽!您年輕的時候不也只是一個護士嗎?當時祖母可是對您沒有任何偏見!」嚴司宇皺眉,「您只見過溫珊一面,怎么就認定她是貪圖財產呢?」
「好了!」
嚴守成緊皺劍眉,「他們現在既然已經沒任何關系了,你也少說幾句。」
張熙媛又看了一眼自己冷若冰霜的兒子,有些悻悻地閉上了嘴。
「阿姨別生氣了,不管怎么樣司宇他還是向著您的,是不是?」顧眉柔美的聲音恰到好處地傳來,笑得一臉諂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