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華的門「吱呀」一聲打開了,裴勛皺眉,帶著強大的氣場和冷酷的眼神仔細地打量著跪在地上一言不發,撒一地的果醬的女孩子。
「你是怎么做事的?」
他緩緩開口,帶著極度的不悅。
溫珊最近情緒不穩,身體也不舒服。好不容易剛剛讓她睡著了,外面卻傳來了這么大的響聲!
「抱、抱歉。我,我,我一不小心……」
女仆緊張的說不出話來。
「誰讓你來這里做工的?」「裴勛更是不悅,「讓他來見我。你可以走了。」
原來不是怪獸也不是什么惡人,是那么英俊的總裁,長得像是畫兒里面的人一樣。可是他怎么那么凶?要是沒了這份工作,她又該怎么維持生活……
「求求您了……」
她哭著開口。
裴勛居高臨下地看著那女仆,臉上冰寒之意越來越濃厚。
「你在干什么?」
一個還帶著幾分睡意的聲音響起,溫珊迷迷糊糊地看著他:「大晚上的不睡覺,在門口站著吵什么?」
那女仆頓時大張嘴巴,驚訝的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他可是很凶的,怎么能這樣和他說話?!
沒想到裴勛聽到溫珊說話,臉上冰霜之意卻緩和了一些,淡淡開口道:「這次放過你。我不希望看見別墅里有這么笨的下人,懂了嗎?」
女仆瑟縮著點了點頭,拿起身邊放著的碎片頭也不回地跑了。
「不過是一個小女孩,何苦那么凶。」溫珊有些不耐煩地瞪了他一眼,「都怪你,要不然我都睡著了。」
「知道了,快睡吧。」
裴勛臉上難得的尷尬了一下,隨即卻又浮現出一絲笑意來,溫柔地說道。
「咳咳咳……」
溫珊長大了嘴巴,卻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
「你今天是怎么了?」
溫珊後背一陣發寒,恐懼地看著面前正在彎著薄唇朝著她淡淡微笑的裴勛。
裴勛表情頓時冷下來。
「我怎么了?」
「你,你笑得好詭異。」溫珊吞了口口水恐懼地說道,「要知道你向來都是冷著臉跟誰欠了你的錢一樣,突然這么對著別人笑,那肯定是別人欠了你的命了。」
「那么可怕?」
裴勛涼涼地問道。
「當然了。」溫珊來了興致,「你還不知道吧?別墅里還是公司里,你都有個外號叫冰山男呢。尤其是板起臉來的時候真的太可怕了,我看著都嚇人,更不敢和你說話啦。好不容易習慣了你的冰山臉,你現在又笑得歡,這不是搞我們么……」
溫珊的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小……
裴勛臉上的笑容已經全然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咬牙切齒和眼中寒潭似的冰冷。
「看見我很害怕,嗯?」
他一字一句地重復,大有一種要將面前小白兔吞吃入肚的沖動:「很好,溫珊。」
「這個……」溫珊嚇了一跳,沒想到太過得意居然把真實感受說了出來,頓時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那什么,其實你人很好的,就是平時冷淡了一點……嗯,冷淡了一點也挺好的,我已經習慣了,真的。」
人好,又是人好。裴勛不由皺眉郁悶,他這幾天難道是被發了好人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