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羅覺得他簡直要哭出聲了。
還好今天是虛驚一場,沒出什么大事。不然溫珊真不知道她該如何交代了。嘆了口氣拿起手機,她將這件事原原本本地和安美佳說了一遍。
「唉,要我說你就是作。」
安美佳毫不客氣地罵她,「仗著裴勛對你好,溫珊你就作吧。男人最受不了的就是又矯情又作的女人,我就看你能這樣到什么時候!」
「……」
溫珊被罵的狗血淋頭,卻是心里一驚。
是啊,她最近做事的確太任性了一些。難道是因為裴勛最近對她太好了,所以有些得意忘形嗎?
「別嫌我說話難聽,就你這樣下去沒什么男人能受得了你了。」安美佳嘆氣一聲,「從前我不喜歡裴勛,是因為我覺得他不會對你好。可是現做得更錯的人是你,溫珊。良言苦口利於病,忠言逆耳利於行。你好好想想吧。」
說完就掛了電話。
安美佳說話雖然難聽了點兒,但是的確把她罵醒了。
裴勛從前那么壞的脾氣現在都改正了很多很多,按照美佳的話來說,她現在卻越來越「作」了。
猶豫了一會兒,她還是按下那串早已熟記於心的號碼。
「裴勛,我覺得我做錯了很多。這段時間真的是我太任性了,我要向你道……」
「對不起,夫人,我是楊秘書。」
電話那邊的楊秘書雖然一陣尷尬,但是還是打斷了溫珊接下來要說的話:「裴總現在在開會,吩咐了不能讓任何人打擾他。如果您有什么事的話,在會後我可以轉告裴總。」
溫珊不禁愣了一秒。
這還是裴勛第一次不接她的電話,是不是說明生氣了呢?
「夫人?」
楊秘書試探性的問道。
溫珊猛地回過神來,「不,不用了…我也沒什么事,等會兒再打過來就好了。」
「好的,夫人再見。」
掛了電話,溫珊一下子躺倒在寬敞的大床上。
天啊,她都在做些什么啊!
對著楊秘書表白了半天,想必她一定在遙遠的美國笑呢。而裴勛好像是有什么急事,就這樣急匆匆地飛了美國,居然連電話都不接了……
溫珊胡思亂想著,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她醒來的時候是被門外些微的喧鬧聲吵醒的。
「怎么了?」
她皺眉,隨手拿了一件裴勛掛在床邊的衣服裹了一下,便眯著眼睛打開卧室的門。
門外正站著王管家和那個熟悉的身影,兩人一起轉過頭來看著她。
那眼神冷冰,氣場強大,俊美臉龐上居然有些微刺眼胡茬的男人,不是剛剛離開沒多久的裴勛又是誰?!
不是說好了三天才回嗎?
溫珊不由得大大的驚訝了一下,如果她沒記錯的話下午時分裴勛還在大洋彼岸開會呢。
「進去。」
裴勛和王管家都轉頭看向她,裴勛的冰冷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瞬,隨即冷冷地說道。
「裴、裴勛……」
溫珊仍然處於極度的震驚當中,過了半晌才結結巴巴地說了一聲「好」,隨即像是鴕鳥一樣地鑽回了自己的房間。
裴勛才剛剛下飛機。
三十個小時不眠不休地開會、制定方案,這個強壯的男人也早已疲累得一塌糊塗。他微微皺眉,疲累地將手指在額頭上輕輕揉了揉,聲音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