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面前男人握手,沉聲說道。
「我們家霍總第一時間知道了這消息,立刻讓我來援救。」小白朝著裴勛笑笑,只是那笑容怎么看都像極了一只腹黑的狐狸:「一直仰慕裴總的風姿,聞名不如見面。裴總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閑話我們以後再敘。」裴勛卻絲毫沒有要和這位在國內十分聞名的保鏢敘舊的意思,「我現在要去審訊犯人。要不要一起?」
「多謝裴總。」
小白微微彎起薄唇,桃花眼里亮晶晶的,「不過,霍少還在等著我回去交差。」
「那就改日再見。」
裴勛淡淡說道,命人去送霍家來的人,臨了又說道:「你家少爺的情意,我記住了。」
小白微微一笑。
晚上,裴勛別墅里一片安靜。
飛濺的血液,到處響著的槍聲,還有死相十分猙獰的那些人的嘴臉,抵在額頭上的冰冷的槍支……一個丑陋的男人朝著她走來,惡狠狠地將她按在地上!
「啊!」
溫珊控制不住地尖叫出聲,這才從夢里醒來,出了一身冷汗。
這夢分明就是今天發生的事情,真是太可怕了。溫珊微微定神,這才發現裴勛正在黑夜里睡眼朦朧地看著她,大手也下意識地在她背後安慰地拍著。
牆壁上掛著的大鍾在滴答滴答響,身邊熟悉的溫度終於讓溫珊的心安靜下來。
「抱歉,我做了噩夢。」溫珊看著裴勛有些疲憊的俊臉有些抱歉地說,「你快休息吧,我沒事了。」
床頭上的昏暗小燈被他隨手拉亮。
溫珊有些驚訝地回頭看他,卻見他坐起身來,雖然還有些睡眼朦朧,卻輕輕將溫珊抱在懷里。
「是因為今天的事?」
他嗓音低沉,因為睡覺的緣故略微有些沙啞:「抱歉,以後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了。」
「還好有驚無險。」
溫珊沖著他一笑,「我也沒想到今天帶著我去看花的那個人和我門外那女仆居然是奸細,何況王管家已經預先說過了的,是我沒搞清楚而已。就不要責罰他了,行嗎?」
裴勛沒說話,眼神深沉而執著。
她咽了口口水,雙臂環上他健壯的身軀,輕輕親吻著他的側臉。
「你是不是已經知道是誰做的了?」
她輕聲問道,果然看見裴勛臉色一沉。
「是宋丹妮嗎?」
她眨了眨眼睛,繼續問道。
「嗯。」裴勛本來也沒有打算瞞著她,「我原以為伊凡和她在一起,她總會改一點。現在看來也沒有留情的必要了。」
「你想怎么做?」
溫珊聽得心驚膽戰。
裴勛答非所問,「今天小白突然開槍,有沒有嚇到你?」
「我沒事。」溫珊笑笑,「我覺得他一點兒也不白,倒是挺腹黑的。」
「睡吧,我看著你睡。」
裴勛摸了摸她的手,見微微有些涼,將身上毯子輕輕蓋在她身上。
說是不害怕了,可溫珊心里還是有些害怕的。躺下翻來覆去地睡不著,卻突然聽見裴勛淡淡地說道:「我唱首歌給你聽。」
「唱歌?」
溫珊一下子瞪圓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