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珊再也受不了裴勛那種高高在上的語氣,恨不得能將他一腳踢出房間。
「另外你必須要把孩子還給我,否則我不介意和你打官司。」
溫珊強硬地說道,卻只換來裴勛的一聲低笑。
「你放心進去就是,我對你一點興趣都沒有。」
說完還特意瞥了一眼溫珊依舊一般得不能再一般的身材。
「……」
溫珊無語。
和裴勛說話就是這樣,他能把你氣的半死,可是偏偏他這個人還是風輕雲淡,甚至對於你有些明明很認真的話他都會笑出聲來。
當然是嘲諷的笑,目的當然是嘲笑對方的不自量力。
溫珊強行咽下怒火,勉強站起身來一瘸一拐地朝著卧室走去。
隨便裴勛怎么折騰吧,總之她要休息了。
躺在床上溫珊才發覺今晚還沒來得及吃晚飯,一邊忍者腳腕上的疼痛一邊詛咒著裴勛最好是沒飯可吃餓死最好,溫珊迷迷糊糊睡著了。
她是被一陣香味叫醒的。
「好香。」
嘟囔著迷迷糊糊地醒來,溫珊這才發現外面天色都已經黑了。
「咚咚咚。」
卧室的門被敲了三下,溫珊還沒來得及反對便看見一個頎長的身影推門而入。
「你大爺的,老娘還沒換衣服!!!」
一想到身上穿著的是絲質近乎透明的睡衣,溫珊就快要炸毛,而這當然不是溫珊炸毛的最重要原因,最重要的當然是推門走進來的那個人。
「裴勛,你怎么還沒走?」
她不由皺了皺眉,現在少說也有九點了吧?
裴勛抿了抿唇,將手中的碗放在桌子上。
原來香味就是從這碗里出來的……溫珊下意識地往碗里一看,居然是排骨面。
可是那排骨是她特意給豆豆留著的,本來想等今晚豆豆回來可以給他一個驚喜,沒想到卻出了這樣的變故,豆豆怕是不能回來了。
溫珊不禁鼻子一酸。
「吃飽了才有力氣想其他。」
裴勛像是看穿了溫珊的悲傷,淡淡說道。
「我不吃。」
溫珊賭氣將碗往面前一推。
高大男人皺了皺眉,依舊好脾氣的把筷子放在碗上。
「為了做這碗飯給你,我已經學了五年。」
五年前溫珊總是嫌他做的飯太難吃,等到她離開之後裴勛苦學廚藝,可是再也沒有能夠品嘗他廚藝的那個人了。
這句低沉的話飄進溫珊耳中,她先是一愣,繼而冷笑。
「裴勛,如果放在五年前我不但會相信你,還會傻兮兮感動的一塌糊塗,可是現在……」
她輕輕伸手,將那碗面重重推翻。
「啪嚓!」
湯水灑了一桌,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而白色的碗則是重重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溫珊仰起臉,眼神明亮而清澈,眸子里的恨意毫不掩飾。
「抱歉,現在我只覺得你的話真好笑。」
平靜無波的眸子里終於染上一抹怒意。
「你到底想怎么樣?」
溫珊只覺得這句話真好笑,忍不住笑出了聲。
「哈哈哈,我想怎么樣?裴勛,你搶走我兒子,又跑到我家里來呆到現在不肯走,居然還有臉問我我想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