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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相信。」

嚴司宇瘋狂的搖頭，近乎自虐地再次拿起地上的酒杯喝了一口又一口，「他對你做出了那么過分的事情，為什么還要原諒他，為什么？！」

「我…我不知道。」

溫珊聲音也顫抖許多，「嚴大哥，我知道我不應該和他在一起，更知道我應該討厭他，可是我就是…抱歉，就是做不到。也許是因為他是豆豆父親的緣故，我真的沒辦法完全狠得下心來。」

嚴司宇定定看她，眼中寫滿心痛。

半晌他突然一把緊緊抱住溫珊，將她用力按在他灼熱的胸膛上。

「小珊，假如我重新追求你，我們能夠重新開始嗎？」

溫珊身體僵硬，大腦更是一片空白。

「嚴大哥……」

「我昨晚在你的房子里坐了一整晚，也等了你一整晚。」嚴司宇心痛地抱著她不放手，「我也問過我自己這樣值得嗎？可是小珊，五年時間我都已經等了，這一晚上的時間不算什么，即便是你要我等一輩子，我都等得起。」

「嚴司宇，你別這樣。」

溫珊不由後退兩步，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滿滿的情意，「我知道你的心意，可是…可是如果我們真的能夠重新開始，這五年時間里我們有的是時間和機會不是嗎？」

「不，那不一樣的。」

嚴司宇固執地搖頭，「我之前是太在乎你，在乎你哪怕一點點情緒，我們兩人才會變成了現在這樣。」

「假如我更加偏執一些，更加熱切地擁有你，就想裴勛那樣……」嚴司宇熱烈地看著她，眼中充滿希望。

「如果我更加主動許多，我們是不是會不一樣？」

溫珊不敢去看嚴司宇的眼睛，不敢看他滿滿的希望。

一般來說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嚴司宇，你和裴勛不一樣。」她搖搖頭，「每個人都有愛別人的獨特的方式，這種方式都是與生俱來的，不可能會因為別人而改變。」

「小珊……」

「我們也許真的是有緣無分，注定不能在一起，但是以朋友的方式相互守護則也是可以的啊。你已經為我付出了五年甚至更多的時間，我不想再讓你哪怕浪費一點點時間了。」

嚴司宇的臉色慢慢灰暗下去。

「我們，就沒有哪怕一點點的可能性嗎？」

他顫抖地問，神色間充滿不可置信。

「雖然很抱歉，但是我只能說……對不起。」

長痛不如短痛，溫珊還是下定決心要和嚴司宇說清楚，「你生來就是適合更大舞台的人，也足夠有資格找一個比我好很多很多的女孩子來守候你。我的心早就已經是千瘡百孔了，再也放不下你了。」

嚴司宇後退兩步，愴然地看著她。

「你有沒有聽說過這樣一個故事？當你發現更好的人的時候卻再也沒有能力去愛，是因為在遇見他之前，早就已經把最好的自己用光了，也把心里的愛用完了。」

溫珊指了指她的心口，表情有些空洞。

「盡管我很不情願，但是也不得不承認。遇見並且愛上裴勛，已經花光了我的所有的感情，我不可能再愛上其他任何一個人。」

「我知道你討厭顧眉，認為她算計了我們。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就算不是顧眉，也會有其他人來用各種方式來拆散我們，顧眉落到現在被關在監獄里面的結局雖然是她咎由自取，但是在同時她難道不是被你和我害成這樣的么？」

「說到底，人都是一樣的自私。」

溫珊嘆氣，她不可能改變，嚴司宇也不可能，他很好，可是始終不適合她。

嚴司宇臉色蒼白，定定看著她。

「我明白了。」

他悲傷地看著這個他愛了這么多年的女人，才發現他其實一直都不了解她是一個多么美好的人，美好得他就連想都不敢去想。

又或許，他從來沒有真正地去了解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