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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門長冬憐憫地看著她。

「死沒死，我說了不算，你說了也不算。識相的話你就應該抓緊時間和我合作，而不是在這說這些沒用的。」

溫珊愣了愣，隨後輕輕地吐出一口氣來。

西門長冬說的不錯。

「我有些等不及了。」

她淡淡說道，這段時間顧錚年和裴家，還有嚴司宇，甚至是西門長冬都已經插手，可是就是一點進展都沒有……

她等不下去了。

西門長冬卻沒說話。

他看著站起來只到他胸口處的顧明澈，莫名地想起來小時候曾經養過的一只貓來。

那只貓是白色的，偏偏四足又是黑的，玻璃珠一樣的眼球能夠倒映出整個世界的美麗。母親和父親生氣的時候就只有這只小貓陪著他，用軟綿綿的肉墊兒去觸摸他，帶給他一點兒陪伴和安慰。

那只貓後來被母親不知道扔到哪個角落里，年幼的他哭著找遍了整個西門家也沒能找到。從那個時候開始他發誓不再飼養寵物，因為寵物盡管可以帶給他陪伴，但也隨時能夠離開他。

他需要的不是這種脆弱到不堪一擊的關系，而是永遠的忠心陪伴。

只是那只小貓實在可愛，就算是很多年後的現在也會偶爾出現在他的夢境當中。它會好奇地用清澈的眼睛看著他，會用小巧的爪子勾住他的衣角，攻擊性地輕輕咬住他的手……

這一切和眼前這個女人都是如此的相似。

一個恍惚他就輕輕笑出聲來，聽見他自己的聲音在空空的房間當中回盪著。

「奶牛。」

「什么？」

溫珊愕然地看著這位西門大少爺，他……他……他竟然對著她叫奶牛！

她驚訝地打量了一眼自己。

到底是哪里讓這位尊貴又美麗的大少爺產生了這樣的聯想？

好像她也沒有那么豐滿，沒有那么胖吧！

溫珊當然想不到奶牛是西門長冬小時候養過的一只貓。這個少爺的腦袋向來都奇奇怪怪的，不能用常理來衡量。

「我很像奶牛？」

抬起頭正好對上西門長冬那凝視的眼神，眼神當中好像還帶上了一絲……

慈愛？

表情幾乎是在瞬間變得古怪起來，溫珊奇怪地看著他。

「你很像它。」

西門長冬顯然還沒從他自己的記憶當中走出來，相反還在微笑著：「倔強的小眼神，好奇有有點鋒利的小爪子……哪里不像？」

「……」

溫珊決定不和這個神經不正常的人說話。

她轉過頭去看著那鍋還在沸騰的火鍋，里面的湯汁都快要被熬干了。偏偏食物又一口沒動，真不知道來這里的意義是什么。

要想裝逼格么，這里好像不是那種地方吧。

「喂，你的火鍋再不吃就沒法吃了。」

西門長冬的目光還在她身上定格這，這個認識讓溫珊覺得很不舒服，干脆猶豫了一下還是干巴巴地勸說道。

不管這個少爺想要做什么，只要能將目光從她身上挪走就好了。

小時候的陽光，那一聲一聲嗚咽的喵嗚，還有父親嚴厲的目光，母親對他的期許，兩人幾乎沒有間斷過的爭吵，湖里養得肥肥大大的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