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他又指了指身邊的西門長冬。
「這位,是明澈那丫頭的未婚夫。」
裴勛的聲音頓了頓。
溫珊不由得氣憤地在夢里大吼,她哪里來的未婚夫?!
爺爺可真會瞎編。從頭到尾她好像都沒說過要嫁給西門長冬之類的話吧!
趁著她睡著了,他們居然就開始欺負裴勛,哼,等到她醒了一定要把這層關系說清楚,千萬不能讓裴勛誤會了!
她氣憤地想著,就聽見裴勛那帶著幾分笑意的聲音傳了過來。
「是嗎?」
他淡淡地說道,「不巧,我是她的丈夫,裴勛。」
屋子里的氣氛已經緊張到了頂點。
半晌西門長冬淡淡地笑了一聲,冷冷道:「是么?之前倒是沒有聽說過。」
「那之後就請多多指教了。」
裴勛依然是微笑的說道,似乎一點也沒放在心上。
西門長冬一陣氣悶,一句話也不想多說,朝著溫珊的病床走去。
「把主治醫生給我叫過來。」
西門心情不佳,所以語氣也是冷冷的。
主治醫生本來就在門外等候,連忙小心翼翼地走了進來。
「怎么樣了?」
他頭也沒回,淡淡地問道。
「身體上是恢復的很快。」
那醫生看了一眼手中的數據,「但是大腦好像始終處於睡眠狀態,我們懷疑那顆炸彈碎片已經深入到了她的大腦內部,不知道會不會對意識造成什么影響。」
「那為什么不取出來?」
顧錚年擔心地問道,要知道這可是他的寶貝孫女,一點意外也不想有。
那醫生猶豫了一下,「我們剛開始也是想能取出來的,但是取出來的話風險太大,大約有百分之二十的幾率會陷入腦死亡,所以……」
他尷尬地說道,「而且現在是不是進入了大腦深處也不一定,所以我們不能做出是否手術的判斷,當然也要看家屬的意願。」
「如果不是你,她不會變成這樣。」
西門長冬咬牙說道,霍地站起身來,俊美的臉龐上滿滿的寒意,一拳朝著裴勛下巴上打了上去!
裴勛悶哼一聲,唇角流出些許血跡,卻並沒有還手。
「打啊,你怎么不和我打?是不是你自己也知道理虧了,所以不敢還手!」
西門惡狠狠地說道,他越看裴勛就越心煩,要不是她去找這個男人,怎么會變成現在這樣!
溫珊在黑暗當中心急如焚。
「快住手,他當時是護著我的,我不許你傷害他!」
溫珊對著黑暗當中大聲吼道,可是卻沒有一個人能夠聽得到。
房間里的氣氛依舊緊張的要命。
「呵。」
裴勛輕笑一聲,擦去唇邊血跡。
「我不是不敢還手,而是不想讓小珊聽到她還在昏迷當中,我們卻已經打了起來。」
「你!」
西門長冬氣的臉色通紅,正要還口!
「好了。」
顧錚年淡淡地說道,同時看了一眼臉色依舊平靜的裴勛,微微頷首。
「這段時間就要多多麻煩你了。」
「小珊是我的妻子,照顧她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