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勛卻長久沒有說話,在溫珊仰頭好奇的看他的手他才低低的開口道:「溫珊,聽我的,不要去管這件事情。」
「什么?」溫珊一愣,頓時就清醒了。她掙開裴勛的胳膊坐直身體,皺眉反問道,「為什么?」
「聽話,這件事情你不要插手。」裴勛沒有說原因,而是眼神沉沉的看著她,再次將剛才的話重復了一遍。
溫珊頓時皺起了眉頭:「為什么不管?這件事情很可能關系到西門的父親死亡的真相,西門現在又是這種情況,我不管的話還有誰能夠幫他?」
「你就那么喜歡幫西門長冬?」裴勛的而眼睛眯起,語氣也冷了幾分。
聽見他的話,溫珊頓時就一股怒火上升,「裴勛,你吃醋也要有個限度吧!西門現在失憶了!」
聽見失憶這兩個字,裴勛的情緒立即就有些不穩。
他伸手按住了溫珊的肩膀,猛然將她按在了床頭,雖然及時收住了力道,但是溫珊還是忍不住皺了一下眉頭。
「裴勛,你干什么?」溫珊抓住他的胳膊想要推開他,卻發現是徒勞無功。
看著裴勛的已經開始發紅的眼神,顯然是暴怒的前兆。她開口解釋了一句,「西門現在只有小時候的記憶,就是個小孩子!在我眼里他跟豆豆沒有什么分別。」
「呵,小孩子?他只比我小兩歲,溫珊。」裴勛一字一頓的將話說完,大手狠狠地抓住了眼前人的手腕按在她頭頂,「他西門家的事情自然有他們家的人去管,你不要插手這件事情,乖。」
最後一個字幾乎是貼在溫珊的耳邊說的,低沉喑啞的聲音帶著灼熱的氣息,溫珊忍不住顫了顫。
「你,你先起來再說話。」溫珊把頭側向一邊,躲開他的呼吸。
她深呼吸一下,聲音雖然低卻依舊堅定的說道:「這件事情我一定要調查到底。」
「溫珊!」裴勛的怒火壓抑不住,眼神變得猩紅,手上不自覺的加大了力氣。
溫珊的手腕被他這么一握頓時感覺到一陣鑽心的疼痛,眼淚頓時溢滿了整個眼眶。
「疼!你放開我……」
聽見的溫珊帶著哭腔的聲音,裴勛的理智頓時回籠,他放緩了手上的力道,把她的手腕炸到自己眼前查看,發現上面已經出現了一道紅色甚至隱隱發青的淤痕。
溫珊一甩手把自己的手抽了回來,緩緩的揉著,恨恨地瞪了他一眼:「你真行啊,裴勛!說不過就開始動手了是嗎?」
裴勛看著這道由自己造成的痕跡,眼中閃過一抹愧疚,但是生氣中的溫珊卻沒有注意到。
「不管怎么樣,這件事你不能管。」裴勛緩了緩,心中的暴怒消退了幾分,猩紅的眼睛變得幽黑。
「這是我的自由。」溫珊的臉色也沉了下來,臉龐緊綳著,對上裴勛絲毫不退讓。
「憑什么你說不能管我就要放棄?為什么不能管你倒是說出來個理由啊?」
「西門長冬是在利用你。」裴勛俯過身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她,一字一頓的說道。
溫珊快要氣笑了,西門利用她?她有什么好利用的。不要說現在西門失憶了什么都不知道,就算是以前的他也不會來利用她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