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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江顏凝這般委屈的模樣，還是讓秦玦心煩氣躁了起來。

他舉起方才放在江顏凝面前的那一疊錢，別過頭去不再看江顏凝，可語氣越發冷硬了起來：「從一開始我們之間本不該有這一場婚禮，是你那一日灌醉了我，還將這事兒捅到了爺爺那里去的。江顏凝，你是有多不要臉？」

不要臉，是啊，她江顏凝在秦玦的面前，何時在意過臉面？！

可那些她拼盡了全力才能放下的臉面，對於秦玦來說不過不值一提罷了！他將她的自尊一起，踩在了地上，碾碎成泥！

江顏凝心知肚明，程衣緲一回來，秦玦的心里，就再也不會給她留下任何一個地方，哪怕是一個小小的角落。

苦澀的淚水，終究還是從眼眶滑落，江顏凝抬眸看著秦玦，語氣之中都帶了幾分祈求：「秦玦……不要這樣放棄我好不好？那一日的事情我可以給你解釋的，我——」

這是秦玦第一次看到江顏凝這般模樣。在他的印象之中，江顏凝一向都是聽話的，嫵媚的，討好的，甚至……有些卑微的。

終究，秦玦的心頭還是有什么東西動了動，卻硬生生地被他自己從心里撇除，他甚至不停江顏凝繼續說了些什么，只是將手中的錢往江顏凝的面前復又是一推：「我已決定。」

他決定的事情，從來都不曾更改過。

他的絕情，終究還是讓江顏凝苦笑一聲，眼神之中帶著的不知是對秦玦的嘲弄還是對於自己的嘲弄：「秦玦，沒用的。沒有爺爺的同意，你不可能和我離婚的。你知道的，爺爺年紀大了，他——」

「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