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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渣滓，江顏凝何嘗不明白？

在秦玦看來，他們江家那偌大的產業，都是她江顏凝和江父一手敗壞的。秦玦最討厭的，就是他們這種無所事事的米蟲！

可這樣的侮辱……到底……也不是他們該承受的！

「啪——」

一個巴掌扇在了程衣緲的臉上的時候，讓程衣緲的眼中只剩下了錯愕。

江顏凝仿佛地獄而來的修羅，一步一步，咄咄逼人地靠近程衣緲：「那么，你回去告訴秦玦，他成功擺脫了我和我的父親，不代表他是強者。他娶了你，將是他這輩子最大的痛苦和錯誤。程衣緲，你別再惹我了！」

江顏凝眼中帶著的火焰，仿佛要將程衣緲燒焦：「你殺了爺爺這件事，只要你做了，就逃不掉的！」

被江顏凝扇了一巴掌的程衣緲，第一次在面對江顏凝的時候慫了。

到底，她還是後退了一步，從那血液之上走了出來。

她一手捂著臉，一手防著江顏凝，張了張嘴，終究還是匆匆而逃：「江顏凝，你橫什么？現在你媽死了，你爸也死了，秦玦更是以為你才是殺了爺爺的凶手。你和你的父親，一起下地獄吧，這世上，已經沒有你的活路了！」

是啊，沒有了她的活路。

就算是有，恐怕也已經被秦玦堵死了吧？

在程衣緲和她錯身的那一瞬間，江顏凝到底還是冷笑一聲：「回去告訴秦玦，他若是想告我殺了爺爺，盡管來告。我江顏凝……等著！」

江父那殘缺不全的屍首，就這么，被草草收斂。她也只能寄宿在唯一的朋友那里，度日而已。

待到江父的朋友問起江顏凝後事如何處置的時候，江顏凝方才發覺，這么長的時間，她甚至……沒有存下屬於自己的任何一筆錢！

她能有的，都給了江父。而秦家給的，也都不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