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樣的氣勢之下，丘謹只能慌忙點頭：「是……她本就……本就不是什么好女人。有一次我們喝多了，她還和我說，在國外的時候，她就是靠著這樣才活下來的……秦律師，像是夫人那樣不近人情的女人，我不敢碰。可程小姐……秦律師，我什么都告訴你了，求你放過我吧！」

江顏凝不近人情？

秦玦從來都覺得，江顏凝就像是一塊牛皮糖一樣惹人討厭。

從什么時候開始，她變成了一個不近人情的女人？

不是說……從前她在學校的時候？

想到了那一日那滿床的鮮紅，秦玦的心就恍若刀割一般。

錯了，這一切都錯了！

明明她和程衣緲就反過來了！她根本……就和傳言的不同！

而程衣緲……才是那個水性楊花之人。

苦笑一聲，秦玦轉過頭不再去看丘謹，語氣卻依舊冰冷：「還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丘謹再度打了個冷戰，將最後的那點兒秘密毫無保留地告訴了秦玦：「那一次……程小姐還說……還說當年是她撞死了江顏凝的母親。她討厭江家一家，說……說江家養她只是為了做給外界看的，她不甘於總是在夫人之下。她撞死了江夫人，出國的事情……也是她自己堅持的！」

瞳孔驟然緊縮。

這一次，秦玦再也遏制不住自己心頭的震驚和憤怒。

他渾身都在顫抖著，那么多年所有的一切仿佛一座大山一般朝著他壓了過來，讓他無法喘氣也無法呼吸，只能怒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