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番外一:每個人心中都曾有一座空城(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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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有兩個人在那守著,站得筆直,院子兩旁全是高大的楊樹,不像那些明星大腕,動不動就幾千萬上億地置豪宅,還拉風地從法國運送高大的梧桐等珍稀植物過來,看起來金碧輝煌的。

這里其實從外觀上來看都很古朴,甚至比外界那些人想象的要簡單老舊得多。

「請留步——」車子被攔在了外面,幾個守衛陰著臉低呵道。

我和洛子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這車單看外形不被攔住才怪。

饒起雲探出頭,掃了一眼那守衛。

那邊忙道了歉,後來又因為看到我和洛子態度更為恭謹起來。

「放行——」

他沖里面喊了一聲,直到車子遠遠地開了進去,兩個人都一直站得筆挺。

「這車子竟然被攔了下來,真沒眼光,也不看看這車的性能,少爺我花了多少錢才組裝成這樣的。」饒起雲為了被攔下來一事耿耿於懷地嘀咕著。

「就你這不被攔才怪。」洛子悠哉地說了一聲,身子慵懶地靠在一旁,像是沒睡醒的獵豹。雖然是沒睡醒,卻依然無法遮掩他骨子中的野性。

我則完全沒有這副心思,離這里越近,整個人越覺得緊了起來。是,就是緊,哪里都緊,每個動作都僵硬,就連呼吸一下也覺得沒有往常那么舒暢。

掏出根煙,點著火,把車窗按下來一些,我狠狠地抽了幾口。

「少抽點,一會你爺爺見了又該說了。」饒起雲手握著方向盤回頭看了我一眼道。

我沒理他,淡淡地望著車窗外,車子最後一拐彎停了下來。

我們三個下了車。還沒走進去就看見鍾子林幾個人在那站著。

他笑著走過來拍了我胸脯一下,「怎么你也回來了?」

「沒辦法,軍令如山。」我打趣道。

他呵呵地笑了幾聲,那眼睛怎么看怎么像是只狐狸。

簡單地寒暄了幾句,各人向著各家走去,剛進門就看見大廳中的老爺子在那坐著。見到我那臉綳得叫一個緊。

「你還知道回來——」

我忙換上一副恭敬的表情,極為誠懇地喚了一聲:「爺爺。」

「你說你父親去那是沒辦法,你也跟著去干嗎?是不是看我不中用了,嫌我啰唆,怕受我這半死的人管制?」老人家那拐杖敲得哐哐直響。

「您老這精氣神別說別人,就是我也不及萬分之一啊!我去那是因為t市的政策好。您也知道我出國讀的是經濟管理,正好爸他去那里工作,我也想要好好干一番事業出來,總不能一直靠著家里不是?」

「就是,就是,我們子陽真是長大了,就憑這點,奶奶就支持你,比那些無所事事的紈絝子弟強多了。」說著奶奶心疼地把我拉過去,左看右看,很怕哪里少了塊肉似的。

「都是你慣的。」爺爺沒好氣地道,見自己說話的威嚴受到挑戰,卻又沒辦法像對待以前手下的人那樣,只好氣不打一處出地低哼了一聲。

「我慣什么了我?子陽好不容易回來一次就聽你在那說了。」敢這樣對爺爺說話的除了20歲就嫁給爺爺的奶奶外再也沒有第二個人了。

他順了順氣,「你都准備好東西沒?」

「准備得差不多了。」說著我把手上的字畫遞了上去。

老爺子打開看了幾眼,眼中精光一閃,最後點了點頭。沒說什么,不過看著樣子是滿意了。

下午我和老爺子一起去了張家。張老爺子的七十大壽,自是來賓不少。

沒走多遠就看見她站在那里,淡淡地笑著,站在張老身旁。

她穿了一件極其簡單的晚禮服,甚至比在場的任何一位女性都穿得簡單,但那衣服穿在她身上,卻愣是讓人覺得說不出的高貴,這個世界上沒有女人比她穿衣服更讓人覺得驚艷的了。

有些女人真是生來就魅惑人的,這一點我從有意識的那一天起就知道。

還記得小的時候我就常常看著這道身影,做起事來風風火火毫不猶豫,但是冷酷起來又果斷無比,就像今天,所有女人都穿著最華貴的禮服、戴著最耀眼的首飾時,她就一定是簡朴到了極致,但卻又無時無刻不張揚著她的健康美——極為矛盾的氣質,卻讓人深深著迷。

我走過去把字畫親自獻給了張家老爺子。他笑呵呵地拍著我的手,「小晴啊,你們是同齡人,一起去聊聊,別總在我這待著。」

張梁晴把手中的酒放在了一旁,便隨著我走向了一旁角落去。

「什么時候回來的?」我直接問她,盯著她的眼不讓她逃開。

她卻伸出手貼上我的唇,然後輕輕靠近,在上面印了一吻。

我所有要說的話都忘記了,唇上只有那淡淡的芳香和柔軟的感覺,但緊接著就想到她的那句:「我們不適合,子陽,我一直把你當成弟弟。」

但是這個說把我當成弟弟的人卻又這樣近乎挑逗似的「吻」著我,雖然覺得她很惡劣,但是心卻不受控制地跳起來。

只是她「吻」完後卻並沒有其他表示,甚至好似剛剛這一吻只是和我握握手那般簡單,轉過身就要離開。

我伸出手狠狠地抓住她,「你要去哪?」

「那邊有客人。我得去招待。」她的笑淡淡地掛在嘴邊,卻該死的迷人。

「我和你一起去。」這話不經過大腦就說了出來。

「你若是去了,就真脫不開身了。」她凝神看了我一眼,趁著我愣神之際從我手里脫離開來。

等我再次找她時卻聽說她身體不舒服已經上了樓,第二天去張家時卻被告知她已經回了美國。

我不禁冷笑,眼神也越來越冰冷。

當天下午我就回了t市,回去後二話沒說就把洛子和起雲找出來喝酒。

「他怎么了?」饒起雲看著我道。

「你說呢?」洛子淡淡地甩了一句,揚起手把酒杯中的酒都喝光,眼神卻落在舞池之中一抹身影上,「唉,又是因為梁晴?」

「不要再在我面前提那個女人的名字。」我突然怒吼道,聲音大到周圍的人都轉過頭來看著我。

饒起雲看得直搖頭。

「不就是個女人嘛。」他嘆氣。

「不就是個女人?」我冷笑,「那沈素沉呢,不也就是一個女人?」

他頓時吃癟一般地不再言語。

那天我喝得爛醉如泥,以往都是想醉卻都有所保留。自從自己出來干以後,習慣性地留一手,很少有真醉的時候,更何況是這種醉得一塌糊塗,完全沒了意識的時候更是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