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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向陽沉默了一下問道：「那你接下來有什么打算？」

聞靜看了看窗外，淡淡的說道：「沒什么打算，我還是回北京，那邊的工作還給我留著呢，這事就像做夢一樣，不過現在夢終於醒了」。

「人這一輩子難免有很多遺憾，但是現在你終於沒有什么遺憾了，這也挺好，不然的話你可能會後悔一輩子，念念不忘，沒有回響，不是更痛苦嗎？」鍾向陽問道。

「這是誇我呢？還是損我呢？」

聞靜雖然這么問，但是鍾向陽沒有回答，因為這個時候秦再生已經進門了。

「你們兩個來的挺早啊，聞靜是我叫來的，徐陽冰的事他都和你說了吧，我也覺得這事挺快的，不過這樣也好，至少不痛苦了，他那個病實在是很折磨人，離開了吸氧根本就沒法活」。陳再生解釋道。

鍾向陽點點頭沒說話，這幾天他本來就夠郁悶的，在這里又遇到了聞靜，想起來以前很多事，所以現在一句話都不想說。

陳再生張羅著點完了菜，然後問道：「今天怎么想起來找我吃飯了，有事吧？」

「也沒什么事，就是心里很郁悶，很想找個人說說話」。

「工作上的事？」陳再生問道。

「是啊，工作上的事……」鍾向陽心想，既然自己來找陳再生問問對策，所以就沒有什么藏著掖著的，沒等這陳再生繼續問，他就把這幾天的經歷和盤托出了。

「你就是因為這事郁悶，怎么還這么不成熟？以前跟你說了多少道理你都沒往心里去，再說了，徐陽冰給你的筆記你也沒少看吧，怎么就沒有點長進？」陳再生毫不客氣的說道。

「是啊，有些問題能考慮的明白，但是有些問題怎么也想不通」。鍾向陽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