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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位所有的矛盾起於人事調整，終於背景對決。

「你在組織部，這里面有什么內幕消息嗎？」鍾向陽問道。

「哪里有什么內幕消息，不過是上層人事調整而已，據說省委王書記要到調到隔壁省當省長」。賈思遠小聲說道。

「這個我知道」。鍾向陽說道。

「臨走之前肯定是要安排一批人的，只不過他的秘書正好擋了柯正清的道而已，據說柯家老爺子因為這事氣病了」。賈思遠說道。

「氣病了？不要緊吧？」鍾向陽問道。

「這我哪知道啊，也是小道消息傳出來的，不過柯家老爺子以前是省里的領導，應該沒有這么小的氣量，可能是以訛傳訛吧，不過我看柯正清今天上午挺忙的，他好像要開兩個會，中午有沒有時間見你都不好說，你找他什么事兒」。賈思遠問道。

「其實也沒什么事兒，就是關於趙漢良的事，我現在不能和你說太多，等我和柯正清說完之後再告訴你，看看他是什么態度」。鍾向陽說道。

「行，我不問了，要不然你給他發個信息，看看他什么時候有時間見你，你老是等著也不是個事兒，最起碼讓他知道你來了，他就算是沒時間，也應該擠出時間來見你一面」。賈思遠說道。

即便是鍾向陽給柯正清發了信息，也是等了一個小時之後才接到柯正清的回信兒，他讓鍾向陽中午12:30在市委大院停車場等他，他開完會之後立刻趕回省城。

鍾向陽把信息給賈思遠看了看說道：「看來柯家老爺子生病是真的，並不是小道消息」。

「那你怎么辦？是等他還是先去省城，要不然你和柯潔聯系一下，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反正柯正清也要回省城，你這個時候如果去省城看看他家老爺子，說不定會有不錯的效果」。賈思遠笑著建議道。

「我現在去省城不合適吧，這拍馬屁拍的也太明顯了吧？」鍾向陽問道。

賈思遠給鍾向陽續上了一杯茶，說道：「馬屁這個東西只要拍得上，明顯或者是不明顯意義不大，再說了以柯正清的家世和背景，你就算是把馬屁拍的再明顯又有什么不好呢？」

鍾向陽聞言沒說話，他雖然覺得賈思遠說的對，但是從內心來說他還是有些接受不了，他喜歡那種潤物細無聲的拍馬屁，而不需要把馬屁拍得這么響，這么明顯，讓人一看就是有所圖，他就感覺有些沒意思。

中國人一個優秀的品質就是含蓄，這是優點也是缺點，有時候還不如外國人把事情都做在明面上，即便是拍馬屁也拍得最響，最明顯，讓人一看就能賞心悅目，那些潤物細無聲的拍馬屁，雖然拍者感到舒服了，可是在被拍者那里並沒有感受到那種突如其來的快感，所以那種潤物細無聲的拍馬屁，有時候還不一定會起到作用。

「兄弟啊，我非常理解你的感受，也能明白你的想法，但這就是體制內，沒辦法，有時候你要想成事就得豁出去，大多數情況下，像我們這種人就得是趴著蹲著甚至是跪著，不然的話別人看都不會看你一眼，有時候自尊是個好東西，但是有時候自尊也是要命的」。賈思遠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