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正清的這話你相信嗎？」趙漢良放下手機之後笑著問道。

「別的信不信都不敢說，但是鍾向陽要去新城這事兒肯定是真的了」。牛志成皺眉說道。

「那肯定是真的了，只是這個家伙什么時候和柯潔搞到一起去的，什么時候又和柯正清掛上鉤的？我在想另外一件事情是不是有這種可能，鍾向陽這個人還真是深藏不露啊……」趙漢良說到這里就沒有再說下去，因為他想到了前不久自己去省城見王副書記時，聽王副書記說的那件事情，就是關於筆記和名單。

經過仔細縝密的調查，他們找到了泄漏筆記內容的源頭，那就是柯正清，所以當天晚上王副書記就去了柯正清家，拜訪了他以前的老同事，柯家老爺子。

也是從那個時候起筆記泄漏的事情再也沒有發生過，而也是在那不久柯正清就被定下來前往新城擔任市長，所以這里面如果沒有交易的話，誰信呢。

一直有一個疑問沒有解開，那就是柯正清手里的筆記電子版是從哪里來的？

經過仔細調查發現在柯正清和羊冠宇見面之前，已經有不少人因為筆記內容的泄露栽進去了，所以這也就無法解釋筆記內容的泄露是從羊冠宇開始的，如果柯正清手里的筆記不是從羊冠宇處得到的，那么他手里的筆記到底從哪兒來的呢？這個疑問一直沒有解開，因為這件事情消停了之後，王副書記已經打好招呼，禁止任何人再調查關於筆記的事情。

可是突然之間他發現鍾向陽和柯正清打的火熱，那么再聯想到羊冠宇家里的筆記曾經被盜，那么把所有的拼圖湊在一起，那個答案仿佛已經呼之欲出。

趙漢良不願意相信這是真的，因為在那段時間里，他是那么的相信鍾向陽，如果鍾向陽真的是背後的那只鼴鼠，趙漢良肯定會罵自己蠢，自己蠢到居然沒有看出來鍾向陽是一個背叛者。

「趙書記，他已經到了，就在門外，你不打算見他嗎？」牛志成小心提醒道。

「既然來了，那就見一面吧」。趙漢良從自己的回憶和推斷中醒悟過來，淡淡地說道。

等鍾向陽走進趙漢良的辦公室的時候，他感覺這里的氣氛有些緊張，又看向一旁的牛志成，於是點了點頭，身處這種緊張的氛圍中，他漸漸的適應了，因為比這更緊張的時刻他也經歷過，已經慢慢形成了一種鈍感，只有自己穩住自己才能有機會擊垮敵人。

「趙書記，你找我有事？」鍾向陽小心的把門關上，笑了笑問道。

「我剛剛接到一個電話，柯正清書記打來的，你知道這事吧？」趙漢良沒有繞圈子，直接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