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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的舅愛 上晚妝 5138 字 2020-1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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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回到熟悉的家有什么不同?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的洛言有些迷茫,廚房里,穿著圍裙的陸南城正在做飯,姿勢嫻熟,好看的男人連做飯的動作都那么優雅……可是再好看有什么用?那也不是她的……

洛言將頭扭轉了回來,看著電視屏幕上放的動物世界,只覺無聊。睍蒓璩曉

這時外面傳來敲門的聲音,洛言收回神思,尚未反應過來,像往常一樣去開門,門外的人一臉熱情的就要給她一個擁抱:「南城哥哥,你還沒吃飯吧,我給你帶了你最喜歡吃的——」

然而擁抱的姿勢在看見里面的洛言時戛然而止,她瞪著面前的洛言,不可思議道:「你怎么會在這里!?」

洛言心里真郁結無處發泄,看見她正好練練手,她笑笑說:「謝小姐這話說反了吧?應該是我問你怎么會在我家門前?剛才你那句動人的南城哥哥和開放式的擁抱,如果不是我剛好來開門的話,你恐怕要抱到我丈夫身上去吧?」

謝茜茹不理她,徑自往里面走,看見廚房里正在做菜的陸南城時,委屈又氣憤,她跑過去,直接從後面抱住陸南城,難受的說:「南城哥哥,為什么你又跟這個討厭的女人見面?」

正在做飯的陸南城被她的動作嚇了一大跳,眼見是她,皺了皺眉,他說:「茜茹你別這樣,放開我。」

「南城哥哥……」

「先放開!」

略微嚴厲的聲音呵斥,沒辦法,謝茜茹只有放開陸南城,臉上還是很難受的表情,她說:「南城哥哥,你別對我這么凶,我會很難過的。」

「……」陸南城尚未開口,便見她忽然捂著肚子,一副很難受的樣子……

陸南城面色微變,問:「茜茹,你怎么了?」

「不知道為什么,忽然肚子好疼……」她臉皺成一團,似乎真的很難受的樣子。

洛言倚靠在廚房門口,像看一場好戲一樣嘲諷的看著:「謝大小姐的演技真是越來越好了啊,說臉色蒼白就臉色蒼白,去演戲都可以直接上場不用化妝了。」

陸南城皺眉,不贊同的看了他一眼,然後脫掉圍裙,將謝茜茹打橫抱了起來,她是真的很難受的樣子,連冷汗都出來了。陸南城經過洛言身邊的時候,說了一句:「你跟我過來。」說完就抱著懷里的女人匆匆的離去,那英俊的臉上的擔憂卻是被她撲捉的一清二楚。

洛言看著謝茜茹的樣子,還真的不像是裝出來的,難道真的是忽然不舒服,這么巧合?想到這里,她勾了勾嘴角,舉步追了上去,倒想看看謝茜茹這次又玩什么心計!

……

大晚上,陸南城的專屬司機已經被叫回去休息了。

跟在他身後的洛言看著他的背影,看著他將謝茜茹給抱上車,然後對她說:「洛言,送我們去醫院。」

靠,原來叫她跟出來就是把她當成司機了嗎?他以為自己是誰啊?他說開車就開車?她偏不!

「洛言……」陸南城又叫了一聲,語氣里似有些哀求。

洛言到底是心軟的,雖然她在心底告訴自己,是為了看謝茜茹怎樣將戲演下去的份上!

車子開到大道上的時候,她的腦袋才轉彎過來,看著身後抱著女人的男人,又看著抱著男人不停的說「疼、疼」的女人,腦海里忽然就想起很久之前,剛跟陸南城在一起的時候,自己醉酒後的情景。

那時候她的胃好像也很疼,然後……然後就從床上掉在了地上,可是那個男人卻只是拿了葯給她吃,並未帶她上醫院,任由她像一只小蝦米似地難受的卷縮在那里,安慰她說吃完葯就會好。

嘴角不自覺的浮現出一抹自嘲,待遇的差別還真是大啊。可那時候她還覺得他對自己溫柔極了。

無名的……心底就泛起一種苦澀。

她從小性格就勇敢又倔強,可是這些年來,她從來就沒有做過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只知道自己喜歡的東西就努力去爭取,回過頭來才發現,她越想得到的東西,總是離的她越遠。

許是開車的時候神思的油走,回過神來才發現前面有輛車迎面而來,差一點就要相撞,她趕緊拐了個巨大的彎,及時的將車子剎住。突如其來的意外讓後面的人戳手不及,謝茜茹的腦袋撞到了前排的座位上,難受的悶哼了一聲,陸南城的脾氣跟著就出來:「你到底會不會開車?」

洛言頓時覺得有些委屈,她給他們當免費的司機,因為他們走神,還被這樣說。想著想著就有些惱怒,從後視鏡里瞪著他:「是你要我開的,我要怎么開是我的事,如果你們不願意坐的話可以下去,不送!」

似乎沒有想到她會這樣公然的對抗,陸南城一雙黑眸寒冷的嚇人,洛言絲毫都不懷疑,如果他能多吃一只手,鐵定會毫不猶豫的伸出來把她掐死。

她在心里翻了個白眼,不再說什么,將車子掉了個頭,重新上了公路。這一回,她讓自己不再開小差,專心的開車,告訴自己身後兩人都是空氣,跟她沒有一點關系。

好不容易一路暢通的開到了市醫院,車子一停穩,車後的人就已經抱著美人下了車。陸南城在車上的時候就已經打了電話,所以車外面早有一群醫生護士擺著擔架的候著,他們一下車,一行人就跟著飛快的離開,速度就好像是某個國家領導身負重傷。

很快,原本熱鬧的醫院門口頓時安靜了下來。

洛言開了車門走下車的時候,腳剛放在地上,才發現已經完全疼的站不住了。

剛剛因為將要撞車時的緊張,她第一下猜剎車沒踩中,被扭到了腳,當時也管不了疼了,用力的踩第二下,才踩中。

一路上開車回來她也是忍著腳上的疼,不想在車後的男人面前再表現出一絲的脆弱。

想不到一直忍到了現在,才發現腳上傷的這么嚴重,肉眼看去都能看見迅速腫起來的一大塊。

從車上走下來,想要找一塊空地坐著,將腳放松放松。坐在駕駛座里雖然有暖風吹但還是有空間限制的。

在醫院附近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腫了的腳在燈光下下更加刺眼了起來。她直直的盯了好久,伸手去抹了抹。那嚴重的程度到了只要碰了一下就會很疼,那種疼,疼到心底升起各種煩躁,像是在氣自己沒用似地,她忽然用手指猛的戳了上去,那種又疼又煩躁的情緒在心底翻騰,眼淚蹭蹭的往眼眶里涌,她咬唇硬是給忍了回去。

她氣惱的從椅子上站起來,也不管腳上有沒有傷,轉身就往車的方向走去。這一走,沒有看見腳下的台階,著實又被拐了一下,這一下可不比剛才那一下要狠戾的多了,疼得她咬牙切齒的,冷汗都流出來了。

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終究是再也站不住。整個身子眼看就要往下倒去,卻不了突然之間冒出的一抹力道,將她給扶住。

洛言一抬頭就看見了那張不可能出現在這里的臉,嘴巴愣瞪了半天也沒有叫出他的名字。

男人看著她的樣子,再瞥了眼她傷了的腳,英挺的眉毛蹙起:「你的腳怎么回事?」

還是那般冷漠中帶著責備的態度,洛言垂著頭,好像不管什么時候他在她面前總是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可是以前是她總是纏著他讓他覺得不耐煩,現在她早就離的他遠遠的,干嘛還跟他擺出那副表情?

「扭到腳沒看見嗎?」心情不好,她的脾氣也萬分不好了起來。

董安臣瞥了她一眼,也沒說什么,只是扶著她,「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走。」像是故意的,她將他扶在自己手上的手推開,讓自己的身子跟他保持距離,然後才轉身一步一步的離開。

可是她低估了自己的受傷程度,才走了兩步,腳就疼得根本就站不住,在她快要摔倒的同時,董安臣已經走上前,二話不說的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洛言哪里受到過他這么好的待遇,臉上的表情驚訝萬分。而抱著她的男人確是一臉沉默,根本就沒有看她,也不顧她的反抗,徑自將她抱走。

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車子被停在醫院大門口,她被塞進了另一輛車里,洛言感覺自己就像是被綁架進來的小可憐蟲似地。看著坐進駕駛座位上面無表情的男人,洛言郁郁的說:「你的未婚妻呢?你剛剛不是還跟她在一起嗎?怎么一個人跑來醫院了?」

董安臣開著車,並沒有回答她的話,甚至連看都沒看她一眼。

洛言哪里是你不回答,她就輕言放棄的人?她眼珠子轉了一圈,忽然笑道:「你知道為什么我之前要坐車後面而不是前面嗎?」洛言說,「因為我想到舅舅有那么多紅顏知己,都坐過副駕駛這個座位我就覺得很惡心,是不是男人的一生中沒有幾個紅顏知己,就不能活呢?」

這一回,董安臣依舊沒有說話,只是臉色顯然變得難看了許多,一臉暴風雨即將襲來的陰沉。

按道理講,以洛言對待董安臣的害怕程度,惹他惹到這里已經是最大限度了。她多了解他啊,這男人要么就不開口說話,要么一開口說的話絕對是一針見血,插到你心窩里,疼的你三天兩夜睡不著覺的那種。

可是這一次,許是被氣的太厲害,見他單薄的唇抿成一條線,明明就知道那是他發脾氣前的征兆,她還是不怕死的說:「怎么不說話了?後悔把我抱上來了?如果後悔的話可以把我丟下去啊……」

她的話還沒說完,一個緊急剎車就將她沒有說出口的話完全吞沒,要不是身上系著安全帶,她早就一頭撞到了擋風玻璃窗上。

這突如其來的意外讓她嚇得臉色蒼白,剛才咄咄逼人的氣勢早就無影無蹤了。整個車廂里只能聽見彼此呼吸的聲音,安靜的讓人心驚。

「怎么不說了?」但聽他淡淡的開口,雖然是那么淡漠的語氣,但是淡漠中隱藏著陰郁的怒氣那么明顯。

洛言將臉轉了過去,不去看他的表情,只是咬著唇不說話。

「董洛言,我告訴你,不要以為好像是我欠了你什么。我今天就把話跟你說明白了,不管我有多少個女人,那都是我的事情,就算我這個位置做了無數個女人,我要你坐這里,你就必須坐這里!」

「憑什么啊!」洛言跟他吼回去,她說:「你是我什么人啊!我干嘛要聽你的!一開始你就拒絕我,是,我是喜歡你,我傻我笨,我以為憑我的魅力天天纏著你,對你好,就會讓你有被感動的一天。可是你的心是冰塊做的啊,我怎么可能感化一個冰塊?你說的那些傷人的話加起來可以讓整個長城都被傷倒了,最後我撐不住,我逃的遠遠的還不行嗎?你知道你的未婚妻美麗動人可愛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但也不用天天在我面前晃來晃去吧?董安臣,別仗著我那么喜歡你,你就可以這樣欺負我!我告訴你,就算我喜歡你也是以前了,現在我一點都不喜歡、一點都不!」

「是嗎?」董安臣冷笑:「如果是你說的這樣,何必跟陸南城裝作很好的樣子來氣我?洛言你不覺得你這樣做很幼稚嗎?」

「幼稚?怎么幼稚了?你能跟別的女人在一起,我就不能跟別的男人在一起?再說他是我的丈夫,我怎么了我?我就要跟他在一起你管得著嗎!」

董安臣冷笑:「是啊,你的丈夫剛剛在做什么?他又抱著別的女人,他把你放在心上了嗎?」

一句話戳中洛言的心。

他繼續說:「洛言,一個女人在男人身上摔倒一次那叫單純,不停的摔倒不吸取教訓那就叫蠢!」

要說董安臣不說話就冷,一說話就毒,盡管修煉了這么久,但洛言豈是他的對手,此刻的她面色蒼白,被氣的全身發抖!

就在她在腦海里想著各類話反擊的時候,手機忽然響了起來,她煩躁的接起,「喂」了一聲,那邊傳來一抹低沉的男聲。

洛言忽然心就平靜了下來,她勾勾唇,挑釁的看著董安臣,對電話那頭的男人說:「哦,南城呀……你說謝茜茹是真的生病了?哦……這樣啊……唔……我現在在外面,什么?你要過來接我?好呀,那我再這里等你……呵呵……我不怪你,怎么會怪你呢……就這樣說親愛的,待會兒見。」

說完,她便掛了電話,微笑的看著董安臣,道:「我親愛的舅舅,你這次又猜錯了,你看,他主動向我道歉呢!」說完她就解開安全帶要下去。

「回來!」董安臣伸手就將門給反鎖了。

「董安臣!」洛言咬牙,狠狠的瞪著他。

安辰冷哼一聲:「好馬不吃回頭草聽過嗎?你是小狗么?主人對你稍微好一點,你就搖搖尾巴跑了過去?能有點原則嗎?」

「你才是小狗!你們全家都是小狗!」洛言吼完這句就後悔了,說他全家不就是說自己全家嗎?她煩躁不堪,於是便去推門,可沒有董安臣開門,她根本就開不了,最後她泄了氣一般的怒吼,她說:「你到底想怎樣啊!你不能喜歡我,我就離你遠遠的,這樣不是你想要的嗎?」

董安臣沒吭聲,只是重新發動車子,往路上開去。

整個車廂內又沉默,是一種壓抑的沉默。

就在這時,洛言的手機又響了起來,她剛要接起,董安臣二話沒說,直接搶過她的手機丟到了窗子外。

「你——!」洛言簡直氣瘋了。

董安臣冷漠的說:「從今天開始,你接一次他的電話,我丟一次手機。」

洛言:「……」

……

洛言覺得董安臣就是自己的克星,她喜歡他也不是,不喜歡他也不是。她完全不知道他為什么在她想要放開的時候,又忽然的出現,又將她原本的計劃給打亂。

她很生氣,又無奈,完全就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辦!

她的確是用陸南城來氣他,那也是為了與他隔開距離,讓他知道她是真的想有要努力去放開她,即使她知道陸南城沒有忘記謝茜茹,依舊有個謝茜茹在從中作梗,但她還是選擇這樣做,只是想要他面對她時,不再覺得尷尬……

可是她都努力了,為什么,他卻忽然不想放過她?

在洛言亂想的時候,董安臣已經將車停了下來。他下車,走到副駕駛位置將洛言從車上給拖了下來。

洛言一看,居然是機場,她說:「你要帶我去哪里?」

「b市。」

「去那里干什么……」

「出差。」

「……我一個小小的會計,剛上班,出什么差啊?而且也沒人通知我啊……」

「陪我出差。」理所當然的四個字,不可抗拒的命令。

洛言:「……」

……

凌晨的航班,跟著董安臣出差的洛言幾乎是一路睡過去的,雖然是頭等艙,但是還讓她覺得難受,左右不適,可是太困了,就算在夢中知道自己的姿勢有些不雅,也顧不了那么多,現在睡覺對於她是最重要的事情。

空姐已經注意了她身邊的男人許久,趁著這個時機走上前來微笑,溫柔的輕問:「先生,需要給這位小姐加上一個薄毯嗎?」

董安臣淡淡的瞥了一眼身畔睡的東倒西歪的人,蹙眉,「嗯。」

空姐應了一聲,從手上將毛毯遞過去就要幫洛言蓋好。

「我來。」沉默的男人開口說話,伸手將毛毯拽了過去,直接丟在了洛言的身上,將她的整個腦袋都蒙住了。

要說成熟的董少也會有這么幼稚的時候,估計是對洛言不聽話的「報復」。

空姐啞然的看著被蒙住的人,再看看重新低下頭仿佛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的男人……

雖然這個男人很帥,讓整個飛機艙的姐妹們都不鎮定,但是渾身上下那種冷颼颼的氣息告訴她,她還是別多管閑事會比較好一點。

……

洛言醒過來的時候,還是在飛機上,迷迷糊糊的伸手去揉眼睛,才發現揉到的是毛毯,郁悶的將蓋在臉上的毯子弄下去,她扭過頭,看著身邊的男人,本來想問點什么的,可是看他那樣子……真是撩亂人心啊。

本來就有一張俊美出眾的臉,平時一絲不苟的頭發有些凌亂卻異常性感,米色襯衣,微開的領口露出令人犯罪的鎖骨,同是淺色的長褲裹著他修長的腿,那氣質簡直是從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迷醉。

就在她盯著人的同時,被盯著的人也換換的抬頭看她。

洛言沒想到會被抓個正著,先惡人惡語:「干嘛看我?我知道自己閉月羞花,沉魚落雁。」

「……」

黑眸浮現一抹冷嘲,他沒說什么,重新低下頭。

這種話估計也只有她董大小姐才能說的出口,還臉不紅心不跳的。

洛言哼哼兩聲,覺得沒意思,又重新拉開了窗門,看著外面黑壓壓的一片,糾結道:「怎么還在天上啊?飛的我都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