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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小七眨巴了幾下眼睛，默默地在心底里梳理了一下心情，而後猛地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話，在這個男人的威懾力之下，簡直都弱爆了，好嗎？

封謹言盯著戚小七那怯怯然不敢開口的模樣，眼眸里閃爍著狡黠的意味。

一定是害怕了吧！如果是這樣也好，至少識趣一點。

懂得在他的面前，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什么該做，什么又是不該做的。

這對他來說，也是一件頗為重要的事情。

戚小七吞了吞口水，閃動了幾下眸光，痴痴地道：「我，我沒有你說的那么囂張，我只是……」

她只是實話實說罷了，這個男人明明失去了記憶，可是卻這樣將她的感情當作兒戲，如此玩弄於她，難道她的感情不值得尊重嗎？

誰知道，她的話剛說到一半，封謹言卻一把打斷了。

「怎么？你的意思是不同意嘍？」

「我……」

戚小七被封謹言眼底里的怒意激得一時間有些說不出話來，卡在喉嚨里，吞吞吐吐半天，也只是說出一個「我」字。

「你怎么？說！」

這下子，封謹言的怒意未消，斂起的眸子里盛放著灼熱的戾氣，戚小七仿佛一下子被堵到了一個無路可走的境地。

多希望這個時候，能出現一個地洞，然後她在封謹言這般強烈的對視下，一下子鑽進洞里，然後再也不出來了。

可這些都只是想象罷了，她還不得不面對眼前的男人。

戚小七被激得差點都要哭出來了，可是沒有想到封謹言卻似乎來了興致，惡狠狠地審視著她。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把自己要說的話，說出來而已。」

索性，她故作淡定地開口，試圖面無表情地對著封謹言，可其實心底里依舊有些難以言說的懼怕。

封謹言盯著面前的戚小七，好像完全沒有了剛才那副恐懼的姿態，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淡定自若。

好，可以！既然她這么能說的話，那么就陪著她說下去好了。

「你的意思是我可以繼續忍受你的囂張？那么你把我放在眼里了嗎？嗯？」

帶著極致的怒意，封謹言一把攫住戚小七的下巴，修長的手指甚至忍不住勾了勾，一下子她的小臉便離封謹言的俊龐不到兩公分的距離。

呼吸，驀地停滯了下來，連心跳都有節制地暫停了。

說一點都不害怕那是假的，過去的她雖然一直很倔強，可那些卻全都是她刻意偽裝而戴的面具罷了，脫下那曾面具，她的擔心和恐懼，便全都暴露無遺。

「不，不是，我是說……」

「說什么？說你愛我，所以才要帶著我去醫院？」

萬萬沒有想到，封謹言居然把她想要開口說出來的話，一下子都說了出來。

戚小七震驚地瞪大眸子，眼里盡是不可思議的神色。

「你，你怎么會知道我的想法？」

她是豬嗎？這么簡單的道理還需要說嗎？剛才不是口口聲聲說要帶著他去醫院治療嗎？

難道這還需要猜？封謹言睿智的眸子不盡然有了些許嘲笑的意味，而後頗為不悅地嗤笑著。

「你覺得，全天下的人都跟你一樣笨蛋嗎？」

笨蛋？居然說她是笨蛋？戚小七感覺自己現在就是一個氣球，都已經被撐的快要爆炸了。

剛才她不是說了嗎？這么明顯的意思，還需要解釋？

封謹言向來不屑於做這種無意義的解釋，心底里卻已經將面前的戚小七從頭到腳狠狠地鄙視了一番。

「我，我笨蛋？那你是什么？」

戚小七不經意地從口中吐出這么一句話來，封謹言想也不想，陰狠的眸子怒視著她。

戚小七這話言外之意不就是在說，他也是笨蛋嗎？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她如果是笨蛋的話，那么他的智商想必也高不到哪里去！

哼！戚小七默默地在心里怒罵了一通，冷不防撞上男人的那雙陰鶩的眼睛，立刻訕訕地閉上了嘴巴。

當她沒說，就當她什么都沒有說。

她忙在心底里默默祈禱著，可是這話已經說出去了，哪里還有收回的可能性？

「嗯？你再說一遍！」

封謹言惡狠狠地對視著她，戚小七頓時被震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本想低著腦袋，奈何封謹言卻是不允許般加重了幾分力道，用陰鷙的眸子對視著她，讓她一下子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

她自然不會再說一遍，難道是傻子嗎？不要命了？

她才不要再說一次呢？

戚小七怯怯地閉了口，好半天，面前的男人才緩緩地松開了她的下巴。

一陣吃痛再次傳來，剛才被捏的有些厲害，現在都已經紅腫不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