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某有個不情之請,希望你能告訴我這酒是從哪里買的,作為回報,我可以幫你們免費雕刻一件玉器。」段老推了下老花鏡,認真的說道。
如果懂行的人聽到他這話絕對會大吃一驚,因為像他這種級別的玉雕師,雕一件玉器,都是按照籽料的重量以克收費的,而且籽料越好,價格自然也就越貴,所以他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便有可能是數十萬,甚至上百萬的讓利。
沒想到他讓這么大的利,就為了買這個酒的來源,可見他對這個酒的認可度。
林羽笑了笑,說道:「段老,不瞞您說,這個酒好買,但是其中的葯材不好買,是我自己買的糧食酒兌泡的,您老喝著可還順口?」
「你……你自己泡的?!」
段老聽到林羽這話,不由一驚,隨後臉上閃過一絲顯而易見的失落之情,接著重重的嘆了口氣。
「如果您要是喜歡的話,我可以把方子和勾兌方法告訴您,您回頭可以自己抓葯勾兌著喝。」林羽笑道。
段老聽到林羽這話猛然一怔,本來以為林羽會借機要挾他,沒想到林羽什么都沒說,竟然直接要把方子送給自己。
這份胸襟著實讓他佩服,就連他自己也做不到。
「阿姨,能幫我拿紙筆嗎?」林羽直接喊了保姆一聲,想要把方子寫下來。
「無功不受祿啊!」
段老長擺擺手,嘆了一口氣,「是我段豐年沒有口福喝這么好的酒,二位請回吧!以後也不用再來了!你們帶來的酒我就不退了,我老頭子這次就厚顏一次了。」
「段老,您別急著回絕,再想想,大不了我們下次再來就是!」沈玉軒見段豐年下了逐客令,頓時慌了,「說不定您考慮考慮就改變主意了呢?」
「不瞞你們說,我已經答應了君福珠寶了,出山擔任他們公司的首席玉雕師。」段豐年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其實如果不是他一開始答應了君福珠寶,不為別的,就為這口葯酒,他也會認認真真的考慮考慮何記。
他年輕的時候嗜酒如命,可是這幾年來,可能是身體免疫力下降了,一喝酒就過敏氣喘,唯獨林羽帶來的這個葯酒,他喝起來身體沒有絲毫的不適,而且還感覺渾身充滿了力氣,就連沈玉軒拿來的那個特供葯酒也比不了。
「什么?!您答應了君福珠寶?!」
沈玉軒噌的跳了起來,這個消息簡直比段老拒絕他們還要難以接受的多。
怪不得剛才滕君跟他打賭的時候那么自信呢,原來他和段老早就談好了!
其實沈玉軒早就想好了,就算段老不答應他們,也不答應君福珠寶等其他品牌,他也能接受,但是現在段老答應了君福珠寶,不就相當於給他們判了死刑了嗎?!
「我知道你們兩家是競爭關系,但是不好意思,我有我自己的難處。」段老有些歉意的沖林羽和沈玉軒說了一聲。
「可是……」
「行了,玉軒。」
沈玉軒還想說什么,林羽打斷了他,拽了他一把。
「段老,君福珠寶的滕老板已經來了,要不要把他叫進來。」保姆開口問道。
「叫進來吧,兩位慢走,我就不送了。」段老沖林羽和沈玉軒說了一聲,接著抬頭朝樓上喊道:「小曼,把孩子抱下來吧。」
「不好意思,兩位請回吧。」
保姆引著林羽和沈玉軒往外走去,到了門口之後,沖滕君喊道:「滕老板,段老叫您。」
「哈哈哈哈……怎么樣,你們見了段老又能如何,還不是得乖乖的滾出來?!」
滕君看到林羽和沈玉軒一臉沮喪的表情,頓時得意的哈哈大笑。
「誰知道你他媽用的什么卑鄙無恥的手段請的段老!」沈玉軒冷聲道,「像你這種沒臉沒皮的人,做出的事也同樣陰險齷齪!」
「操你媽的,嘴巴放干凈點!」
跟著滕君來的幾個黑衣男子立馬圍上來,冷冷的瞪著沈玉軒,作勢要動手。
「行了,行了,讓他們過過嘴癮吧,我就喜歡看他這種看不慣我,卻又拿老子無可奈何的樣子!哈哈哈……」
滕君放肆的仰頭大笑,囂張無比。
「滕君,你別得意的太早,老子不會放過你的!」沈玉軒氣的胸口都要炸了。
「這句話應該我說吧?」
聽到沈玉軒這話,剛要往里走的滕君立馬收起笑,轉過身沖沈玉軒冷聲道:「告訴你,現在段老已經被我請來了,以後京城珠寶界更沒有你們何記的立足之地了,等著卷鋪蓋滾蛋吧!」
他這話還真不是誇張,以他們君福珠寶在京城根深蒂固的實力,把何記擠兌出去,確實不是什么難事。
說完他再沒搭理林羽和沈玉軒,快步往里走去。
「誰滾蛋還不一定呢!」
沈玉軒十分不服氣的沖滕君的背影叫嚷了一聲,但是聲音中顯然沒有絲毫的底氣。
「家榮,完了,這下全完了。」
走出院門,沈玉軒一低頭,滿臉頹色,幾乎都要哭出來了,本來把段老請來他們尚可跟君福一戰,現在段老去了君福,何記已然毫無勝算。
林羽皺了皺眉頭,突然快步走進去拽住了剛才那個保姆,低聲問道:「阿姨,您能不能跟我說說,君福珠寶給段老提供了什么條件,才讓段老心甘情願出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