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只是我初步的懷疑，也不敢完全確定！」

何自臻沉聲說道。

「那當時您跟軍機處交流的時候，可還記得是跟哪幾個人接觸的？！」

林羽深呼吸一口氣，急忙定住心神，沉聲問道。

「這個……」

電話那頭的何自臻略一遲疑，回想了一下，說道，「我具體接觸的倒是只有兩三位，但實際上，袁處長和水處長也都知道這件事，我不敢保證他們有沒有將這些交代給其他人……畢竟這也不算是什么特級機密……」

「那這么說的話，知道的人並不少，情況也就復雜了，不好追查……」

林羽緊蹙著眉頭，沉聲道，「我真沒想到，竟然還會出現這種情況，前段時間我們明明已經抓住那個內奸了啊……」

說到這里，在姜存盛死後，他心里已經搬走的那塊石頭又再次搬了回來，一時間心塞不已。

如果真如何自臻所言，這個消息是從軍機處泄露出去的話，那說明軍機處內部還有一股叛變勢力，而且不知道是否與姜存盛等人有牽連。

其實這些本可以從姜存盛口中調查清楚的，但是隨著姜存盛的死，一切也都只能變成推斷。

尤其想到當時姜存盛主動撞車而亡，林羽內心便不由感覺更加蹊蹺，忍不住懷疑，姜存盛決絕赴死的背後，似乎並不是那么簡單。

此時的他，竟然比在揪出姜存盛之前還心煩意亂、如牛負重，委實沒想到，內奸這件事，遠比他想象中的要復雜的多。

「不過這件事並不是絕對的！」

電話那頭的何自臻聞言說道，「還有一種可能，或許並不是消息泄漏了出去，而是對方已經察覺到我們的作戰方略更為激進，所以做出了應對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