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豪門:錯嫁冷血大亨_分節閱讀_8(2 / 2)

蔚海藍肩頭披著一條黑絲絨的大披巾,那種黑色,中間夾了金線,富貴張揚。她冷清的臉龐,沒有一絲多余情緒,除卻嘴角微揚的弧度,還維持著方才靜怡的笑容,十分乖順。另一輛車也駛來接應,她的視線躍過前方,不慌不忙地掃過車內的他,禮貌客氣地打了個照面,而後朝著後邊的車走去。

兩輛車先後駛出中華之星,隨後背道而馳。

「我們去哪里吃飯呢?」蔚默盈扭頭問道。

雷紹衡將問題撥了回去,紳士地應了兩個字,「隨你。」

「若是不忌口的話,那不如去城南的一家湘菜館子吧……」耳畔傳來女聲,雷紹衡默然聆聽。車窗並沒有完全升起,冷風透過那一條縫隙鑽入,在頭頂呼嘯盤旋,「能關一下窗嗎?」

車窗立刻關的嚴實,蔚默盈嗔怪地抱怨一句,「這都五月了,天氣真怪。」

常說五月的天像孩子的臉,果然不假,半夜里忽然就下起雨來。

狂風閃電侵襲著瑾園,蔚海藍被雷鳴所驚醒。外邊隆隆作響,也不好安睡,索性開了小燈,半躺起身看了一會兒書。

平靜的生活在雷霆聲中重新步入正常軌道,面對外界的風言風語,她一概不予理會。親自向教授告別,而後回到家中復習迎接高考。趙嫻一向不會過問她有關學習方面的事兒,放任置之,況且她最近好像很忙,所以時常外出。偶爾的時候,她會和袁圓約好見面,只是地點不在定於學校附近。關於那些謠言,袁圓只字不提,爽朗依舊,每每結尾總是那句話,「海藍,你要好好的。」

人活一世,多么不易。自然是要好好的。

蔚海藍向來明白這個道理。

五月悄然度過,緊張的六月到來。

高考當天,蔚海藍接到了王珊的電話,「蔚小姐,您現在在哪里。」

「有事?」

「雷先生要帶您去度蜜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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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34:閑情逸致

蔚海藍甚至以為是幻聽了,不然怎么可能呢。

她一手提著書包,一手握著手機站在馬路一邊,中間隔著一條斑馬線,斑馬線的那頭是學校。學校門口聚滿了人,有正在進校的學生,更有陪考的父母,車子擁擠在路道上,徹底堵了個水泄不通,根本就無法前進。出動的警衛保安正在管理次序,才得以控制混亂場面。

原本只是微熱的天,突然就感覺要燃燒起來那般,所以連掌心都冒汗微濕。

「什么?」她輕聲詢問,像是沒有聽清楚方才的話語。

「雷先生要帶您去度蜜月。」電話那頭,王珊重復回道。

學校鍾樓的分針快要指向考試時間,僅剩最後十分鍾了。外邊已經沒有學生,唯有父母殷切守候在外邊。這場籌備了整整十二年的戰爭,就要在這短短的三日內揭曉成敗,直接影響一個人的一生。

「蔚小姐,請問您在哪里?蔚小姐?喂?蔚小姐,您還在聽嗎?」不斷催促的女聲間隔傳來,蔚海藍默然地望著前方,校方的喇叭正在提醒尚未進場的學生速速就位,兩種聲音在耳畔混亂交替。

就在對方以為通訊故障,決定掛斷的時候,她終於開口,「我在學府東路的路口。」

「蔚小姐,我會在二十分鍾之內趕到,請您稍等。」

蔚海藍「恩」了一聲,按了關斷。她站在原地瞧著鍾樓的分針慢慢與時針重疊,於鳴響聲中轉身。

大約過了十五分鍾,王珊趕到了。

坐上了車,蔚海藍也不問要去哪里,只是想著這次該拿什么借口去搪塞,總不能又說住袁圓家里。

王珊卻體貼說道,「蔚小姐,不是很遠的地方,當天就可以來回。」

車子飛速開了近三個小時,來到春城周邊素有文獻名邦之稱的一座古城。繞著古城開了一會兒,在一處巷子口停下。

「蔚小姐,雷先生讓您先四處走走游玩。」

「好。」

蔚海藍也樂的輕松自在,果然下了車。

一條條曲曲折折的小巷,悠悠的青石板小路,留下她淺淺深深的足印。兩旁是築起的石牆,泛出能見證遠古歷史的青苔,繁星夢影於這幽幽小巷深處紛沓而來。平瓦房里吃飯,聽民間小調,捧著井水沖泡的茶水,蔚海藍感到格外寧靜。

下午過四點,夕陽落山之前,王珊道,「蔚小姐,雷先生有事不能來了,我送您回去。」

蔚海藍不急不徐地喝完最後一口茶,唇齒留香,向店家道謝,俜婷起身道,「恩,回去吧。」

瞧著她淡笑的臉龐,王珊詫異於她的平靜,竟然還能這么閑情逸致。

要知道今天可是高考第一天!

她突然覺得,這個女孩子很特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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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母親節,祝福所有媽媽!

正文 035:焉知非福

蔚海藍原本以為她會與高考徹底無緣,可是沒有想到,之後的第二天和第三天,一切又恢復了原狀,不再有人拿那些近乎可笑的理由來打攪,竟然像是什么也沒有發生過。而她只是缺席了第一天的兩門考試,其後兩天順利地進考場趕考。

天氣微熱,風扇在頭頂吹著涼風,嘩嘩的輕響。

寂靜的教室,兩名老師一前一後嚴密監考。

周遭是奮筆疾書聲,映襯著考生凝重的神色,形成強烈的低氣壓,這樣緊張的氣氛會讓人感到格外壓抑。

而在教室中間,往後倒數第二個位置,有人卻從容不迫地審題答辯,甚至是露出一抹笑容。

那是一個穿著淺藍色裙子的女孩子。

監考老師感到詫異,不動聲色地走到女孩兒身邊,只在經過的時候低頭掃了一眼,眼尖地瞥見她正在思索的考題。

那是一篇古文,選自《淮南子—人間訓》。

近塞上之人,有善術者。馬無故亡而入胡,人皆吊之。

其父曰:此何遽不為福乎?

蔚海藍瞧著考卷,整個人忽然感到前所未有的輕松。扭頭望了眼窗外的天空,嘴角不自覺地揚起弧度,她輕握手中的黑色水筆,認真耐心地答題。考題對於她而言,並非十分困難,所以她答的流暢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