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豪門:錯嫁冷血大亨_分節閱讀_105(2 / 2)

不然好好的,怎么會突然走了呢。

祖父告訴她們,謹老師決定出國學習文化,所以遠行了。

她們又問,謹老師什么時候回來。

祖父笑著回答,應該不會很久。

而那一年的她們,蔚默盈是十六歲,蔚海藍十三歲,蔚舒畫十歲。

後來,王謹之每逢過年才會回來探望拜年。

十五歲那年,祖父病逝,葬禮結束之後,王謹之也走了。

這么一走,就走了許多年,再也沒有了聯系。數年以來,他不曾再有音訊。

直至今日才突然出現。

記憶雖然有些模糊,王謹之卻似乎並沒有多大變化,他依舊是如此。

蔚海藍緩了腳步,慢慢走到他面前,這一聲呼喊多年不曾有過了,「謹老師。」

王謹之朝她點了點頭,瞧著她走近,低聲問道,「海藍,過得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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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謹之的出現,會帶來什么?他又有怎樣的關系牽扯?

正文 190:玫瑰色葬禮(6)[vip]

他一開口,不問其他,卻是一句「過得好嗎」。

蔚海藍也不知該怎么去回答這個問題,好或者不好,全都是人內心的感受,可是好又能如何,不好又能如何。她一向不喜別人擔心,可也不想對他說謊,於是就這么錚錚地望著他,選擇了沉默以對。

王謹之見她如此,當下明了。

這個孩子,從小就是這個樣子,十分聽話安靜,惹人喜愛。

老爺子健在那時,就經常誇贊她聰明,像極了她。

王謹之瞧著小小的海藍,頗為認同,還真得是挺像的。無欲無求,清冷隨性,機敏內斂。可是這樣的女子,長大後卻也會讓人擔憂。因為外表看似剛強,可其實內心敏感而脆弱。敲碎了那層保護牆,她的心仿若水晶,輕輕一碰,就會碎掉。

所以,還是孩童的海藍,經常躲在沒有人看見的地方哭泣。

他曾經撞見過幾次。

而她其實是個愛哭鬼。

只是長大以後,就鮮少會瞧見她哭泣了。

不知道從何時開始,她用尖銳的刺保護自己,不輕易掉眼淚,言談舉止更是不符合少女應有的活潑開朗。外邊兒的人瞧見了她,無一不誇贊,王謹之卻知道,這個孩子已經學會了察言觀色,他卻不曉得是該慶幸,還是該嘆息,而她不過是在夾縫中生存。

王謹之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腦袋,那目光滿是憐惜。

這樣的舉動讓蔚海藍感到貼心一暖,又是一酸。

「聽說,這座園子已經不屬於蔚家了。」王謹之溫溫開口,又是問道,「真的么?」

其實王謹之剛從國外回來,今日才剛剛到了春城。先是回了自家的屋子放下行李,而後來了這兒。他也有七、八年不曾回來過了,一直在外邊漂泊,認識了許多文人,過著自己想要的生活。雖然也會想念,可終究還是忍住了。若不是經朋友提起回來過年,他還想不到要回歸故土。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他本不該回來的。

方才到了瑾園,他一路慢慢地走向這座老園子。自他離開那時,沒有變化,庭院森森,與世隔絕一般。他上前應門,卻不料是陌生人。他又詢問管家是否還在,想著管家伯伯應該不會走的。可是誰知那人又告訴他,這座園子早就易主,現在是雷先生府邸。

王謹之被拒之門外,多問無用,他也沒有再開口,只是心里狐疑。

他便繞著園子走了一通,依著封存的記憶,終於找到了園子的唯一缺口。他輕易地番強而入,一路走來,瞧見清漪園被鎖,玫瑰苑無人,當他經過薔薇苑的時候,被那個清掃的婦人撞了個正著。

於是就有了之前的那一幕。

蔚海藍點了頭,「恩。」

「什么時候的事?」王謹之心中一沉,也說不出是什么滋味。

「早在四年前就不是了。」蔚海藍輕聲說道,回想往事,只是淡淡一句,「蔚家敗了。」

王謹之一瞬窒悶,沒有想到這樣的結局。當他在這么多年後回來,所要面對的居然是如此情形。

「你爸爸呢?」

「病了,在醫院里。」蔚海藍一一回答,將家中境況簡短地告知。當然,還有太多不為人知全都省略了,沒有必要去訴說,更是不想去訴說。四年家變,她輕描淡寫幾句話結束。

王謹之問道,「你怎么還住在這里?」

蔚海藍微微一笑,「我嫁人了。」

怪不得剛才,他聽見他們喊她……

王謹之想到那個看門人的話語,又關系到種種,眉宇之間滿是憂慮,「你的先生,他對你可好?」

蔚海藍沉思良久,卻依舊選擇了沉默。

「什么時候結婚的?」

「挺久了。」

「多久?」

面對他的追問,蔚海藍只是回了兩個字,「很久。」

很久,久到她都不願意去回憶嗎?

王謹之見她神色冷漠彷徨,幽幽問道,「海藍,你為什么嫁給他?」

蔚海藍頓時蹙起了眉頭。

「你愛他?」王謹之繼續詢問。

「還是他愛你?」王謹之的問話,句句讓她無法應對。

蔚海藍更是茫然困惑,感覺那個字,是不可觸及的所在。

「看來這幾年發生了許多事,也只有這座園子沒有變,記得以前,你們三姐妹還爬過牆,我方才就是從那兒進來的。」王謹之望向園子,承載了多少個年頭的風光,「只是如今已經易了主,也不再屬於蔚家了。

蔚海藍眼眸一凜,「瑾園是爺爺的遺物,永遠不會變。」

「海藍,你應該知道,這座園子是你的爺爺為了紀念一個人而建的。如今他們都已經走了,不在這個世上了。憑吊的方式有許多種,有的人成天念在口中,有的人只放在心中。可是活著的人,卻還要好好活下去。一座園子,不值得你用一生的幸福去交換。」

他用那么溫柔的口吻,告訴她這樣的事實,卻恍如當頭棒喝,蔚海藍心中的彷徨更甚,宛如有刺卡在喉嚨,吐也吐不出來。

蔚海藍痛苦地喃喃說道,「可是沒有了園子,家也沒有了。」

忽然一片沉默,而後王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