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豪門:錯嫁冷血大亨_分節閱讀_158(2 / 2)

許是錯覺,所以連這間暗室,都好像是同一間。

蔚海藍等待著,終於等到了風琳。

風琳亦是穿上了獄服,她的臉色很白,走進來的時候,還在咳嗽。她是金貴之軀,這樣的艱苦環境,她一定不能適應。她站起身來,瞧著她被女警員扶著入座。她一時不知該說什么,所有的語言,都化為一片空白,只能這么瞧著她。

這個記憶里,善良的,溫柔的,微笑的,親切的阿姨。

她說:海藍,你放過景辛吧。海藍,求求你了,你放過景辛吧。

她問:難道你想他死嗎。

她怎么就會這樣做。

如果說從十年前,這就是一場自導自演的戲。

那么在這十年里,她怎么能安然度過每一天。

若不是今日被揭開,這個謊言還會繼續下去。

蔚海藍卻是不能相信,她望著她的眼睛,太多的困惑,讓她無從開口。

風琳先行開了口,她的聲音還和從前一樣。

每一次見到她,她都是先微笑,溫柔的微笑,能夠融化內心小小的惶恐,「你媽媽小時候,長得可漂亮可好看了,大家都喜歡她。我當時就想,有這樣一個妹妹真好,天天陪著我。那一年看電影,我們學著熒幕里結拜金蘭姐妹。誰也不敢用刀割手指,就偷偷拿了葡萄酒。那是我們兩個,第一次喝酒。」

「我要和趙嫻結拜為金蘭姐妹,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願同年同月同日死。」風琳依稀說著當年的話語,她忍不住笑出聲來,「呵呵,真的好傻呢,那天我們喝醉了。後來被你華爺爺發現,罰我們跪了兩個小時。」

「你媽媽去年就走了,我也該那個時候跟她一起走,你說是不是。」風琳痴痴反問,蔚海藍滿腔的無奈全化為辛酸,她的淚水就這么落了下來,連綿不絕,「你大伯應該在等我,他也想瞧瞧我。」

「海藍,你別怪你大伯,他也是不想的,他也不想的……」風琳淚眼婆娑,視線早已經模糊。

她還能想起那混亂不堪的畫面,恍恍惚惚,他猙獰扭曲的面容,他懊惱自責的神情。

他喊:不要害怕,不要怕……

不要害怕,這是對著誰在說,為了什么而說。

蔚海藍忘記自己是如何走出來的,只是看見那個男人,他站在大廳里,肩膀寬闊,濃眉大眼,目光看向自己有著溫潤柔和。她終於走到他面前,他在出入繁忙的辦公大廳一角,如來時那般,緊緊握住她的手。

「沒事了。」他低聲說。

多年以前,他亦是只有這三個字。

她不敢去依靠的他,這一次站在她的身邊。

安心。

這陌生卻又悸動的字眼,就這樣從她的心里透了出來。

蔚海藍覺得安心。

王謹之也知曉了風景辛的案子,並沒有多說什么,只是嘆息一聲,「景辛該是沒事了。」

夜深了,可她還不想睡。

手機的耳麥塞在耳朵里邊,收聽著廣播,「有沒有一個人,你會在想起他的時不自覺地揚起嘴角,卻在看見他時故作無謂的笑。有沒有一個人,你不知道他究竟是不是你生命中的那個唯一,你不確定自己是在錯誤的時間遇見了對的人,還是在對的時間遇見了錯誤的人,卻會讓你覺得他是老天派來克你的。准點時間,晚上十點,在這樣的晚上,各位聽眾,你又在想著誰?」

這大概是大學里才會做的事情了,躺在床上聽無線廣播,蔚海藍原本只是閑來無聊,所以想打發時間去聽。以前她可是一聽廣播就會迅速入眠的體質,可今日是怎么回事,竟然怎么也睡不著。

也許,她是在等待。

誰讓他說:你先回去,晚上給你電話。

蔚海藍是個行動派,一旦下了決心,也就管不了那么多。

她立刻按著號碼就撥了過去。

那頭嘟嘟在響。

應該找個什么理由,她又該怎么說。

果然,他在接通的剎那,卻不是那痞痞的調子,也不似往常那樣戲謔,他只是問道,「想我了?」

呼吸也被他那三個字,攪得瞬間靜止,蔚海藍倒也老實,聲音雖是很平靜,可天知道她已緊張,「想了。」

反是那頭的他默然,沙啞微笑著說道,「這可怎么辦呢,我都睡了。」

「那晚安。」她又是匆匆說道,冷不丁將電話給掛了。

他竟然不守信用!

蔚海藍還在想,他會不會打過來。可誰知,沒有一個電話。她躺倒在床上,猛地抓起手機,有些憤怒地死死抓緊,最後無力地松了手。一定是鬼使神差,所以才會死盯著不放。

半天之後,屏幕才閃動他的名字。

蔚海藍一下起身,等了數秒,接起電話。

「怎么這么慢?」他問。

「我睡了。」她有點賭氣的說。

「喲?敢情是生我氣了?編個謊話來蒙我?燈都亮著,你就睡了?」

蔚海藍怔了下,狐疑他怎么會知道。

「我在你家樓下呢。」他又說。

蔚海藍這會兒是一骨碌爬下了床,她來到窗前,看見他站在樓下。沒有路燈,唯有月光。他的俊臉,就在那月光下,好看的如此不真實。他握著手機,還穿著白天那套西服,顯然他剛才根本就沒有睡,或許他還在忙碌。他抬頭望她,他的雙眼,微微彎起,彎成了兩個小月亮。他沖著她說話,那么近,那么遠,她忽而覺得像是羅密歐來到朱麗葉的窗下。

「小藍。」他在喊她。

「困了么?」他問道。

她搖搖頭。

「那我帶你去個地方。」

「去哪兒?」

「怎么?怕我把你給賣了?」

「誰怕了。」

她果然穿好衣服下來,離去的時候,發現王謹之已經睡下了。她也不打擾他,只悄悄下樓來。輕手輕腳地帶上門,他已在樓下等候。一言不發,牽過她的手,緊緊地包裹在掌心。

他帶著她來到林恩事務所。

保安全都不在了,整間事務所,沒有一個人。

她不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