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豪門:錯嫁冷血大亨_分節閱讀_218(2 / 2)

他不免憂慮,難道這就是注定的糾纏不清。

蔚海藍一個往返折回醫院時,手術卻還沒有結束。

回廊里清靜下來,只有來往的行人,還有忙碌的醫護人員。蔚海藍腳步微窒,她看見他倚著牆而站。外邊的陽光正好,他著一襲黑色正裝,身影一半隱沒在陰涼里,一半曬現在陽光下。從蔚海藍這個角度瞧過去,剛剛好看到他的側面,身形筆直修長,身影漠漠俊逸。

蔚海藍連自己都不明白,怎么就會停下了腳步。

在這只是隔了幾米遠的回廊,就這么靜靜地望著他。

正文 355:如果有明天(8)[vip]

蔚海藍突然間想到蔚舒畫。

蔚舒畫提到孟和平,她說只要能見上一面,哪怕什么也不說,那也是好的。

只是一個眨眼,蔚海藍就徹底明白蔚舒畫。

她在說那句話時,究竟是怎樣的心情。

有時候想要見一個人,真的很難,光是連見見他,恐怕也是不行的。罪過當然是沒有的,但是自己知道,需要絞盡腦汁想到千百個理由和借口,還怕這些都不足以支撐。佛家說人和人相遇是一種緣分,或許這就是傳說中的有緣無份,或許這就是緣份不夠。

雷紹衡卻有所動作,他取了煙,指尖夾著一根,紅光明滅,就著打火機即要點燃。

經過的護士瞧見他在抽煙,便勸說道,「先生,這里不許抽煙的。」

雷紹衡卻一反平日里紳士的模樣,直接漠視,依舊我行我素。

護士又是勸說。

雷紹衡自顧自低頭抽了起來。

護士正是為難之時,卻有一道纖細身影靜靜走來。

蔚海藍默然伸手,捏住煙卷,就將煙從他的嘴里取下。

雷紹衡猛地皺起眉頭,那神情很是凶狠似是要發火,但是瞧見她回頭的側臉,忽而又平息靜止。只是望著她走向一旁的垃圾桶,而後那根煙就被扔了進去。她又走回到他身邊,對護士抱歉微笑。

護士這才緩緩走了。

蔚海藍望著手術室緊閉的大門,輕聲說道,「醫院禁煙,你是律師,難道你不知道。」

雷紹衡不說話。

過了許久,他才沉聲道,「怎么沒去搬救兵。」

想必是她們去拘留所保釋的事情傳到他的耳朵里了,蔚海藍抿著唇沉默了。

「這一次不管如何,我都不會讓你們保釋的,你也別費勁了。」他又是說道,那聲音很冷。

蔚海藍終是說道,「我沒有要保釋。」

雷紹衡眼眸微微一緊,聽見她說,「你妹沒有脫險醒來前,我不會要求保釋的。」

他忽而冷哼,微乎其微的一聲,也不知是對什么不滿。

兩人沒有再有半句交流,只是這么站著,等待手術結束。

忘記到底等了多久,直到燈滅了,手術室的大門被人由內向外推開。

護士推著昏迷不醒的白晶晶最先出來,蔚海藍瞧見白晶晶趴躺在病床上,她的背用紗布層層疊疊地裹著。病床從眼前被推了過去,她又看見白晶晶昏睡的小臉,蒼白無血色,從脖子處到右側的小半臉頰,也用紗布蓋得嚴實。蔚海藍很難想像,這究竟是多少硫酸,怎么就傷得這么嚴重。

雷紹衡神色頓時凝重。

白晶晶被護士推向了病房。

手術室里孟和平與另外一位主治皮膚燒傷科的醫生紛紛而出。

雷紹衡問道,「晶晶怎么樣?」

孟和平摘下口罩,低聲說道,「背部大面積灼傷,從脖子蔓延到小半右頰,幸好是稀釋硫酸,所以灼傷程度並不是非常嚴重。她暫時住在無菌病房需要進一步觀察,麻葯過後就會醒過來了。」

「放心,不會有大問題。」另一位醫生道。

聽見他們這么說,懸在半空的石頭落了地,蔚海藍放了些心。

孟和平又是沖雷紹衡囑咐幾聲,則是隨那位醫生去了。離開的剎那,孟和平的目光掃過蔚海藍,眉宇間是化不開的愁緒煩悶,似是要問什么,眼眸一垂,可還是沒有說上半句,就這樣擦肩走過。

「我去病房看看。」蔚海藍說著,剛踏出一步,腳麻得就要跌倒。

索性身邊有人扶了一把,她才站穩腳跟。

蔚海藍抬眸望去,雷紹衡正望著她,她莫名有些尷尬,說不出話的時候,才是最苦悶的。她想推開他,可偏偏腳又這么不爭氣,怎么也動不了。只好任他扶著,直到那麻意漸漸散盡,這才小聲說道,「腳不麻了。」

雷紹衡松開手,也不等她,就往另一頭走。

蔚海藍瞥向他的背影,跟了上去。

兩人來到無菌病房。

透過玻璃,他們看見白晶晶戴著氧氣罩趴著昏睡。

蔚海藍默了下道,「能不能私下調解?」

「你拿什么來調解。」眼底占滿了白晶晶的睡顏,雷紹衡反問。

蔚海藍認真考慮後說道,「手術的一切費用,包括療養期間的損失費,全都由我們來給,我會為她找最好的美容醫師……」

不等她說完,他又是冷冷一句打斷,「你說的這些,我拿不出來?」

蔚海藍並不想氣餒,可事實就是如此,他自然是拿的出,而且不會缺。

「那你給句准話,該怎樣才能調解?」蔚海藍的聲音很輕。

雷紹衡半晌也沒有回應,蔚海藍卻還在等,時間滴答而過,她都可以聽見他的呼吸聲,很近很靜,就在她以為他不會給予回答之時,他卻又是冷不丁說道,「不如你回到我身邊。」

耳朵就嗡嗡鳴響起來,蔚海藍一怔,側目望向他,他卻也望著她。那雙眼睛,烏黑發亮,她試圖找尋一絲玩笑意味,卻尋覓不到半點。他沒有微笑的俊臉,有種隱隱的憂郁,「你說什么?」

「反正還沒有離婚不是么?」他的氣息散開,會暈眩她,可是轉眼又笑了,「除了孩子,一切照舊。」

蔚海藍就覺得他真是自私又殘忍,而最可怕的是,她竟然還會在那瞬間有所悸動,心口抽痛了那么一下,僅僅是一下。她不動聲色,沒有顯露絲毫情緒,很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