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豪門:錯嫁冷血大亨_分節閱讀_25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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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變,永遠也不會分開,永遠都是他們。

沈逾安端了棋盒和她各自一壇,「下一盤吧,你要是贏了,那我就不殺他。你要是輸了,那他只好死了。」

沈逾安神色很是輕松,蔚海藍卻是面無表情。

這樣的情景,跟以前交疊在一起,只叫她目眩神暈。

也不過是一盤棋,對弈的是雷紹衡與他。

那一回她故意暗中放水輸棋,然而雷紹衡卻還是勝了。

蔚海藍安靜地端過棋盒,兩人一來一往之間就下起了棋。

不過多久,放眼望去棋盤上黑黑白白一片。

蔚海藍下了一子忽被外邊的尖銳槍聲分了心。

沈逾安愉快的笑了一聲,「藍,雷先生的性命現在可就在你手里,別走神!」

蔚海藍幽幽回眸望他一眼,抱歉一笑執子下定。

棋盤上鋪滿了錯落有致的棋子,沈逾安的神色更加輕松,而蔚海藍的臉色本就是蒼白的,落入沈逾安的目中就更加慘烈,好似是奉獻似的虔誠的白。蔚海藍平日里很少走神,但是下棋時就會偶爾出狀況,沈逾安喜歡她被他提醒後那羞澀笑容,久久難忘。

現下她這么一笑,一個恍惚間,仿佛回到那間透著光的教室。

教授棋藝的老師就受不了另外嬉笑的兩人,他們下的太過胡亂,不住地搖頭。

那時徐明朗在,袁圓也在的,而她就坐在他的對面。

仿佛伊人如是在。

407:尾聲——棋逢對手

無聲無息一盤棋才下了小半局,蔚海藍卻已到了死胡同。

而逼自己到這個地步的,並非是沈逾安,分明就是她自己。

沈逾安又怎么會看不出來,她的棋藝雖然在他之下,可是也不會那么慘。她根本就是無心下棋,或者說她是在求死,求著誰的死。沈逾安不動聲色地睨向被綁在翠竹上的男人,一時間說不出是酸是澀。幻化在眼前的景象都散開了,找不見了。

沈逾安落下最後一枚黑子道,「你還有路可以走嗎?」

蔚海藍指尖的棋子放入棋盒里,淡淡說道,「我輸了。」

沈逾安卻沒有絲毫高興,他緩緩站起身,掏出槍對向雷紹衡,「現在你輸了,他的命就是我的。」

蔚海藍僵著身體,一動不動。

沈逾安熟練的拉開保險,對准了雷紹衡的腦袋。

雷紹衡一副任他處置的神情,無恐也無懼。

現場充斥了火葯味,一觸即發不可收拾。

沈逾安微笑著望向雷紹衡,可是雷紹衡卻依舊是絲毫無懼。忽然,他收了槍,而是拔出一把匕首,他對著雷紹衡筆畫著,「一槍斃了你,讓你太快活了。我要慢慢折磨你,把你的眼睛挖出來,再割了你的鼻子和舌頭。呵呵……」沈逾安笑著,匕首的刀尖就一寸一寸挪下。

他似乎是在找尋下手點,但是那笑太過森然,哪里還是以前那個溫柔的少年,分明就是一個恐怖分子。

沈逾安望向他的手,刀子對准他的手道,「你就是用這只手揮拳揍了我!我就先廢了你的手!」

沈逾安眼神一厲,抓起他的手,將他的手掰成不可能的弧度。這種姿勢估摸是要斷了,雷紹衡竟連悶哼都沒有,仿佛這身體不是自己的,又或者早就被打到沒有了知覺。他的目光,卻筆直地望向蔚海藍,很是漫不經心的注目,偏偏專注得嚇人。

沈逾安那么刀起刀落,蔚海藍就覺得眼里全是血腥,她臉色一白,胸口猛一疼痛。

這些日子里強忍的疼痛,好像一口氣憋著強撐著沒有發作。

此刻竟痛到不行。

沈逾安滿手都是雷紹衡手腕噴濺而出的血,甚至有些都噴濺到他的臉上。他那俊秀的臉龐,硬生生灑了一臉的血,說不出的詭異和猙獰。他徐徐抬頭,卻見雷紹衡正望著前方,眼里滿是深邃。他詫異於他的不動聲色,想著這個人是不是人,手筋都被他給挑了,怎么還能若無其事。他又是順著他望過去,只見蔚海藍慘白了臉蛋,正望著自己。

沈逾安握著刀子走過去,從她的眼中,他看見自己的倒影,一臉的血,他抬手擦了擦,那血就模糊了,卻好像滲進肌膚里邊。

「呵呵。」沈逾安笑了。

他知道她在的心里面已經變成了一個十惡不赦的狂徒。

莫名有種釋放的感覺,但是那沾滿鮮血的雙手,居然沒有讓他感受到絲毫快樂,沈逾安眯起眼睛道,「那么接下來,再把你的腳筋也挑斷!這一次,換右邊好了!」他說著,又往雷紹衡再次走去。

一直沒有動作的蔚海藍卻緩緩站了起來,她似深吸了口氣,定定看著沈逾安的眼睛,「讓我來。」

沈逾安一怔,似是沒有料到她會這么說。

可是雷紹衡卻還是淡淡微笑著,好似這樣的笑容,會成為最後的定格鏡頭。

蔚海藍繼續道,「他的命是我輸了的,自然也該由我來終結。」

沈逾安自驚訝中醒來,許是不信,許是想瞧個究竟,他手里的動作頓了下,那把匕首還是沒有遞給她,只是換了另一把槍。

蔚海藍抬手接過了槍。

她從未真實的接觸過這種東西,握在手中很沉,沉到好像將一顆心捧在手中,馬上就要捏碎,那痛覺也散去了,感受不到絲毫了,像是麻木,麻木到被冰封一般,她慢慢地轉身看著雷紹衡,對上他的眼睛,那痛覺卻迅速地傳遞到周身,每一根神經,分明都感受得清清楚楚。

其實還想問問他,在那些日子里,他有沒有想過要放下,有沒有想過不這樣生活。更想問問他,他到底有沒有真心愛過她。在他的局里,她充當著怎樣的角色。一個讓他隨意揉搓的小丑,還是一個他寂寞時排解的玩具,亦或者是一個精心擺放的復仇裝飾。卻在此刻,那些問題都不重要了,都不想去知道了。

雷紹衡依然淡淡的在笑,不過是幾米的距離,那些深謀遠慮,那些勾心斗角的算計全都釋然,只是他和她,只是他們兩個而已。似乎只有這個時候他們才是最貼近的,好像就貼在心尖尖上,從未有過那么近的距離,不再是遙不可及。

蔚海藍慢慢舉起槍,奇怪自己的手居然一點兒都不抖了。微眯起眼睛將槍口對准了雷紹衡的胸口,她的手指慢慢按了下去。

雷紹衡嘴角的笑容愈發燦爛了。

像極了照片里小時候的模樣,那么的好看。

槍聲響起。

子彈飛入他的身體里邊,雷紹衡悶了一聲,笑容肆意散開。

她的眼前血霧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