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我自己來就好了。」
「嗯?」
田甜去拿冰袋的手在聽到狸九這一聲「嗯」後頓住了。
這一聲「嗯」太有味道,是她聽過最性#感卻也是最有威懾力的。
要不是他手上的動作輕柔,她會以為他會吃人。
「怎么敷我學過,老師……」
「我說過不想再提醒你,可你似乎依然沒往心里去。」
狸九面色如常地給她敷著鼻子,看出一點異樣,可只有她感受得到他的言下之意,她的腦中驀地就出現了一個成語。
不怒自威。
怎么辦?
大概只有一條路了吧?識時務者為俊傑。
田甜暗中深呼吸了一口,這才抬眸跟狸九的眼眸對視,透過鏡片看到是他那一汪深沉的綠海。
這個男人很深沉,心思也重,他不像雀羽那般將喜怒寫在臉上,也不像玄冥冷得幾乎不會有波動,他的深沉似乎建立在隱忍上。
他沒再說話,可她終於知道他要什么了。
男人鬧別扭的形式也是各有不同的吧?
為什么她會這么認為,鬼知道……
反正她腦子里莫名其妙跳出奇怪的想法,也不是第一次了。
然而更加奇妙的是當看著狸九時,難以啟齒的稱呼就脫口而出,「九哥……」
只見狸九手一僵,穩如泰山般鎮定的男人露出一閃而過的錯愕,看著她的目光深邃幽沉,里面的暗流洶涌仿佛隨時都會傾瀉而出將她淹沒。